他吻了我很久,直到我们两人都感觉身体起了一丝变化。我手及时捂住他还想我吻住我的唇,在他深沉的眼眸下我朝他轻轻摇了摇头,他伸出手为我理了理领口,薄唇还带有水光,他说:“还真是贪心又两全呢,不过,我喜欢。”
他放开了我,我脚着地,便感觉有些虚软,稳了许久,最终才站直。
他朝着门外说了一句:“进来。”
沈世林这句话刚落音,门外的人便迫不及待推门而入,看到房间内的我后,她脸色有一瞬间凝固,随后才迟疑又意外说了一句:“纪秘书……”
我手在领口理了理,她目光不敢明目张胆落,但却还是飘忽不定看了一眼沈世林,又看了一眼我领口,我回身从沈世林桌上拿起那份他并没有签好的文件,对他笑了一声说:“那沈总,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带笑嗯了一声。
我看了一眼姜婷,朝她若无其事笑了笑,便从沈世林办公室离开。
到达电梯门口时,我嘴角的笑容收了收,化成无表情。
之后那几天我舅舅打来电话,反复劝说让我和沈世林道歉,并且求他不要对我们盛东赶尽杀绝,我都没有理会他,我说:“舅舅,这件事情我自会有解决方法,你不用急。”
我舅舅在电话内简直暴躁如雷,他说:“纪精微!你当然不急!可我玩不起你知道吗?!而且滕州公司我正在和杨岱合作,那边万有的项目款暂时才打了一小半款,没有付全款,基本上有一半要我们先垫,杨岱催着我要钱,我去哪里拿钱出来去垫万有的?!这真不是开玩笑的,精微,就当舅舅求你,你一定要和沈世林认错和好,这是我全部身家,如果这个厂子没有了,你舅舅大半辈子心血就毁于一旦了。”
他说到后面,竟然开始哀求我,他说:“我一直知道你恨我当初没有借钱给你救你父亲,可是精微,那时候不是舅舅不肯救,那时候我的厂子也是艰难期,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去救你父亲,如果你还恨我,我舅舅明天来给你跪下道歉好吗?”
我听到电话内的他,声音内满是疲惫与苍老,我没有说话,说实在话,我确实实实在在恨过他,可过了这么久,当初心内的恨也消散了不少。我还记得当年我爸死后,我寄居在他家,徐婉怡和徐毓都有零花钱买自己想要的发饰和零食,可我没有,我每次都只能站得远远的,看着她两姐妹相互炫耀着今天的她们在商场内买了什么,吃了什么。
我舅舅看到后,总会背着舅妈偷偷塞零花钱给我,可久而久之后,他这样的行为被舅妈发现了,当即便和他大吵了一架,并且还吵闹着要和他离婚,自从他在舅妈面前发誓再也不私下给我钱后,他甚至连和我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看我舅妈的脸色。
我叹了口气和他保证说:“舅舅,你相信我,我不会让盛东破产的。”
可他始终不信,我也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
之后那段时间我都在想拯救益康的法子,甚至和向恒介绍的几家银行的处长吃过几顿饭,和他们商量贷款给我们,银行在听到是我们盛东后,连饭都不肯吃,便直接离开了。剩下我后向恒面面相觑。
我坐在那儿沉默了许久,向恒说:“银行这些地方肯定不用打主意,既然沈总要逼盛东进死胡同,必然就会将死胡同路过的人清掉。”
我说:“如果连银行都不肯贷款给我们的话,那还有谁会愿意借钱给我们盛东?”
向恒沉默了半晌,他说:“我倒是有个办法,可是这个方法比较冒险。”
我看向向恒说:“你先说来听听。”
向恒说:“现在肯搭救你,肯定是沈家的对手。”
我说:“怎么说?”
向恒说:“你不妨去找万有的对手请求帮助,不过,这样的方法也不行,就算对方是万有的对家,没有利益可图肯定也不会白白帮你的。”
我们两人都同时沉默下来。
我说:“为今之计之际,只能在短时间搜索出几家急于要货的制药厂和对方谈谈了。”
向恒也赞同这个办法,他说:“现在只能这样,只有急于要货的人才会接手这样急于输出的货,不过对方如果知道盛东的情况,肯定会死命打压价钱,到时候有没有利润可赚,是赚是亏,还说不定呢。”
我说:“可总比让这批货把整个厂子堵死好,到那时候才是所有本钱打水漂,而且这种用在药物内的东西都是有保质期标准的,我必须快点行动,货留越久,就越难弄出去。”
向恒说:“是的,你必须尽快。”
和向恒从饭店出来后的第二天,我便开始大幅度搜索本市的制药厂,搜出五十多家,然后一家一家筛选下来,最终选定十家急于要货的制药厂。
头一天便和三家的厂长联系了,可对方在听到我们是盛东后,连面都不肯见,直接回绝了我们并不需要货。我没有就此放弃,第二天一早再次一早和新联系的一家小厂谈,可谈了大半天,对方竟然将价钱打压到一种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步,而且对方和我谈业务的人态度还不是特别好。
坐在茶馆内一边喝茶,还一脸轻蔑的说:“现在敢接手你们盛东的货和万有为难的也只有我们了,这个货你们要是卖不出去就必死无疑,也只有我们才会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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