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生刚才用的招数,她也会,她自信比杏生做的更完美。
于是她不假思索,双眼一闭,吻上廿一的唇。
廿一醒悟了,既然是梦,为何他还要畏惧怀疑。他应该珍惜抓住梦里这最美的机会,将现实中不敢去想不敢去做的事情,都做一遍。不知道醒来时还能否记住这样的美好,但至少他曾经体会。
于是他也闭上眼,迎合着口唇之间的温润,由着自己的身体被她的激情点燃,放纵。
两颗心都在剧烈跳动,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吻得窒息。
秦瑶还不知足,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在他的身体上乱摸,碰触着搜寻着他的敏感地带。然而他的身上新伤旧痕遍布,肌肤凹凸不平,异常冰冷,额头脸颊又是烧的滚烫。她忽然停下,心一阵揪痛。
她这是在干什么?她刚才是嫉妒得失去了理智,才急切地想要拥抱亲吻他,证明他是她的么?她为何忘了他的伤病,忘了他的感受?她太任性太自私了。
她匆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掏出被压得不成形的点心包,放在他身旁,惭愧道:“廿一,你饿了吧?这些给你吃。”
廿一躺在地上,没有去看那些点心,不过能闻到食物诱人的香气。胃又开始抽痛,他禁却在笑。梦里这段编的还算靠谱一些,他由着二小姐摆布,然后就可以得到好吃的东西,仅仅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秦瑶将貂皮斗篷解下来,铺垫在廿一的身下,免得他赤、裸的上身长时间接触冰冷石地受了寒。接着她跪坐在斗篷上,打开布包,挑拣出一块尚完整的糯米糕,小心翼翼喂入廿一的嘴里,柔声说道:“廿一,你别问,先听我说。昨天晚上我见到李先生了,他说他也没有七伤散的解药,但是他……总之我和他已经达成同盟,他会帮我们的。接下来我们要做几件事情……”
随着二小姐提起的话题,廿一越发疑惑。他真的是在做梦么?梦里怎么会有这样清晰的思路和如此真实的讨论?
廿一用手狠狠掐入自己的伤口之中,感觉到彻骨的痛,于是他惊讶地打断了她的话,禁不住问道:“主人,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啊?”秦瑶愣了一下,脑海中迅速回放刚才廿一的神态和反映,猛然意识到原来他将刚才她的种种温存都当成了梦幻么?她莞尔一笑,解释道:“廿一,当然不是梦了,我和你在商量大事。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吧?我早就兑现了我的承诺,接下来你要为我办事,所以你可别想着用死来逃避责任。没我同意,你不许死,我还指望着你帮我呢。”
“嗯,下奴明白。”廿一终于听到了一句比较正常的话。
谁料接下来二小姐又疯言疯语道:“廿一,我喜欢你。”
廿一的心无来由抽痛,比胃痛还严重,他忍不住恳求道:“主人,请不必用这样的手段,下奴自会乖乖听话。”
秦瑶察觉到廿一的手捂在胸腹,身体颤抖不已,是他胃病发作了么?他很痛很难过么?她赶紧拿出甄公子赠的良药,喂入廿一嘴里,温柔安抚道:“廿一,我不是骗你耍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李先生也是因为知道这个,才肯信我,才愿帮我们。他说与你无冤无仇,他将你当成他的弟子,他不愿见你死,不愿你过得这么辛苦。”
为什么二小姐哄他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这么真呢?理由充足像模像样,他不由得不信,同时勾起了他又一轮美好的幻想。李先生和二小姐都是关心他的,将他当人看,他真的很高兴很高兴。其实因为他欠他们的事情还没做,他若死了,他们就亏了,对不对?不过他们的确是好人,他必须坚持活着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廿一,我刚才说的计划你还有什么问题?”秦瑶等廿一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继续说道,“李先生会瞒着王府那边,给你一个影卫的身份,以后你替我办事就会方便许多。我帮你取了个新名字,叫阿宁,你喜欢么?”
她知道他是宁重楼的儿子,所以才叫他阿宁吧?她是他的主人,他又是欠着她的情,她的安排,他本就无权拒绝没有资格选择。她为何总用这样商量的口吻对他说话,她知不知道这样会把他惯坏的?
“下奴谨尊主人安排。”他颤声回答。
秦瑶撅嘴,撒娇道:“廿一,不,阿宁,你还是不信我,我好难过啊。”
“下奴当然相信主人。”
“那你信的是什么?你说说看。你就不怀疑我要对宁家家主不利么?你就不怕我将你卖了么?我还不知道七伤散的解药怎么才能拿到,我也许救不了你的命,你就真的愿意帮我么?”
一连串的问题,她终于是问出了口。廿一不得不思考应对。
其实他原本也没有指望能获得解药,他还有四十几日可活虽然不长,但也能为她做些事情了吧?至于李先生想与他切磋武艺的厚望,他注定了无法满足,没有中毒他也根本没命活到能有实力与李先生比武的那天。所以她没有解药又怎样?
对宁家家主不利,这是王爷处心积虑谋划了十多年的事情,二小姐只是王爷的棋子,她身不由己。何况他也没有将宁家家主当成什么人,他不需要父亲,他还想要报复那个人呢。借王爷的手,陪着二小姐演戏,让那个人痛苦,不是正好省了他自己麻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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