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既然来了,这次就好好在我这养几天吧。”
“我们也是这样的打算,恐怕要叨扰您一段时间了。”
左少渊的这副身子要想彻底调养必须内外兼济,所以她让朱铭去买齐了一大堆药材,内到入腹的汤药,外到药浴的材料,一次性全都准备齐了,不养他个十天半月根本下不来。
再加上从田峰那边要来了他这些年的病例资料,希望能从中西医两个方位入手,试着从内到外仔细调养。
“你们能想到来我这里就很好了。”
白姨的笑意带了几分黯然,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要不是因为我,少渊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沉默在一边的左少渊当即开口道:“跟您无关。”
心知这其中可能另有曲折,江凌苑小小地诧异了一下,随即不再多问。
托朱铭买的药材全部送上了山来,左少渊虽然行动无碍,但脸色还是苍白得可怕,江凌苑秉承着医者之心的态度——
亲自将需要浸泡的药材丢进了浴缸,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将一碗熬得黑乎乎的药汤端到了左少渊面前。
男人拧眉,这次终于二话不说地仰头喝下。
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吐出一句:
“原来,国际医学的中医首席,熬出来的药也这么难喝。”
这好好的一句话,怎么听来听去都像是有点撒娇的味道?
“喝完泡药浴一小时。”江凌苑瞪着眼,再看了下十分孱弱但却气势不减的男人,默默地收回了刚才的错觉。
不知为何,在听到‘药浴’两个字的时候,眼前男人的眼睛似乎亮了亮,随后就听见那语调微弱了下去,顺便还捂着胸口咳嗽了许久。
“你怎么了?”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替他拍了拍后背。
“没力气。”
男人费了好大劲儿压下剧烈的咳嗽,面色因为这番折腾显得更加苍白了,见她愣着有些不知所谓,又补了一句:
“麻烦扶我一下。”
“好好,你先顺顺气!”江凌苑松了口气,一手把药碗接过来放到桌上,搀扶着那高大的身躯走向浴室。
男人把大半力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放置在她肩上的手无力地搭着,连腿脚步伐也十分虚软。
“你应该尽量避免剧烈咳嗽。”她琢磨着或许是上午上山的时候吹到了冷风,毕竟这男人现在的身体可谓是一吹就倒,当即伸手探上身边男人的额际。
温热的手心贴上他略显冰冷的额头,左少渊蓦地眼神幽暗,压着江凌苑三步两步进了浴室,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朝前面摔去!
江凌苑忙不迭扶稳了他,等到反手将浴室门关上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她转眼,看着衣着整齐的男人。
“没力气。”还是那三个字,男人又狠狠地咳嗽了一阵,搭在她肩上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到了一边。
现在看去,身边的人手脚虚软,连手指都无力地弯曲着,这是已经浑身失力的表现。
以江凌苑的专业角度来看,照正常人的体质如果落得左少渊这样的状况,能保持目前的样子都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男人话里和眼里的意思也非常明显,只差没有直白地告诉她:麻烦帮我脱一下。
“那你先坐好。”眼下也不是闹什么男女有别的时候,她非常坦然地想了想,将左少渊扶着坐到浴缸边。
白瓷浴缸中升腾着袅袅热气,药材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顺着气味飘出,弥漫在整个浴室里。
江凌苑干脆利落地扒了左少渊的上衣,露出那精壮的胸膛,等到视线下移时,不由得耳根子一阵发热。
偏偏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虽然过于炽热了些,但眼底神情却认认真真干干净净,完全让人无法联想到其他。
“你能不能……”能不能自己脱?
她作为一个医生还要帮病人脱衣服洗澡,这种事根本不符合常理好吗?最重要的是,这副完美的身体落在眼里,她会控制不住想要上下其手,这才是最尴尬的。
左少渊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虚弱地问:“怎么了?”
“这个……男女授受不亲呐,这裤子左上校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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