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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恩斯阁下:【……】
亚利克斯:“……”
坦恩斯阁下:【……她说的好有道理→_→。你是不是有病啊?跟一个你刚捅了的女人搭讪?】
亚利克斯:‘你不懂,老师,刚才你看她那态度——我总感觉心里毛毛的有点别扭。现在好多了——你看这样才对嘛——对待杀害自己的凶手,就应该充满敌意和愤怒才正常。’
受害者露出了敌意冲他发火了,亚利克斯终于淡定了,心里那股子诡异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的违和感总算消失了。
他看着女人厌恶的表情忍不住一乐,把剑拔出来,愉快的笑道:“那可不是我技术差——一刀就死了岂不是很痛快?
像我这样才好——不会很快死去,又无力阻止自己生命的流逝(*︶*)。。。:*。”
亚利克斯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当他杀自己很讨厌的人的时候,他就会使用类似的方式。对于很多不甘心死去的人来说,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生命流逝走向死亡自己却无力阻止挽回,心里都是无比绝望痛苦的。
他们怨恨、祈求、扭曲、绝望而不甘的哀嚎和眼神,每每都能很好的让他愉悦解气。
——对于不喜欢对敌人灵魂出手、又没有惨无人道的刑讯爱好的亚利克斯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报复方式。
……所以这个女人辣么平静绝对是个意外→_→!
红衣女人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亚利克斯叹了一口气,疑惑不解的道:“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你的气质长居人上,你的眼神淡漠无波毫无野望,就连死神你都毫不畏惧。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杀我。
我与你毫无交集,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是什么让你这样淡漠的人向我出手?
杀人,总需要一个理由。”
红衣女人暗红的眸淡漠无波的看着他,冷漠道:“……你我之前确实毫无交集,黑三角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世间还有你的存在。
但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事必须去做……不需要太多理由。我杀你,亦或者你杀我,都是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这说法倒像是宿命论。”亚利克斯扯了扯嘴角,紫眸沉沉严肃起来,微笑道:“我怎么觉得……我更糊涂了呢?”
“……糊涂就糊涂吧,本来就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不过是因为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罢了。”
红衣女人无意多言,她轻轻闭上眼睛,随着血液流失越来越多,她的气息也越来越虚弱,但她依旧平静淡泊没有任何惶恐。
就连见惯了生死的坦恩斯阁下都有些敬佩她了。
他战死时可以称为慷慨就义,但远远没有眼前女子的那一份看透生死的从容安详。
“我不该知道的事?”亚利克斯轻眯着眼睛,心中微微一动,骤然生出一种荒谬的猜想。
手掌按在红衣女人胸口的血洞上,淡淡的白光从他掌上散发出来,掌下的伤口缓缓收缩愈合。
红衣女人讶异的轻轻张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假如你所在意的家人中有人堕入了黑暗,你会怎么做?”
红衣女人听到了这句话,惊讶的抬眸看着他,如深潭古井一般平静无波的眼眸飞快的略过了一抹寒光。
银发的青年垂睫专注的注视着她的伤处,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于是,红衣女人毫不掩饰的用冰冷尖锐的审视目光从头到尾审视着他。她是那么的从容冷静,就像一块沉浸在深不见底的寒潭里的石头,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以至于当她露出尖锐的视线展露锋芒的时候,就像一把锐不可当的尖刀,直直刺进人心中,让人无法招架。
可亚利克斯的心机城府同样不容小觑。
感受到那尖锐刺人好像能拔掉目标一层皮坦露出内心的目光,亚利克斯缓缓抬起眼睛,对上了女人暗红的眼眸,微笑着对红衣女人说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他温柔的微笑着,俊秀的脸庞满是亲切与和善,但那双与红衣女人暗红的眼眸对视的眼睛中,却毫无笑意,暗沉阴郁的仿若乌云万里,不见星光。
红衣女人也笑了。
顷刻间,空气中的硝烟味儿像绷紧的弓弦,在两人的微笑中紧紧绷起,随时可能断裂。
红衣女人意味莫名的笑道:“很难回答?不,一点也不,这个问题简单极了。
——我的弟弟即使学习了黑魔法,依旧是我的弟弟。”
“哦,原来他是你的弟弟。”亚利克斯勾唇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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