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径直说了下去:“我方是暗自替你算了一卦,你这后半辈子过得是差奴使婢,我猜你差使的是我楼奕。”
我闻言,瞅着他,故摆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你还会相术?”
“半个相士。”他戏谑地添了一笔。
“那今儿个怎的还会有这等状况,没看黄历?”我努努嘴,继续打趣。
“所以只是略通玄学罢了,阿禾可要我替你排排八字算算命理儿?”
“那我听听。”
本是由着性子胡来,当做乐事儿听听,而楼奕却是问我要了生辰八字,似是极为认真的模样。我想着那夜晏老爷同晏夫人说的话,我与晏紫为孪生子,便是将她的生辰告诉了楼奕,而自己的具体时辰应是晚于她,模糊给了个大概,他都记了下来。
终究是驶入了长满了灌木的一隅,林中还有一泊清澈的湖水。可令人费解的是这里却是无人居住。楼奕说这还非绿洲的中心之处,因而少有人出没,而沙漠集市恐也离此处不远,只是天色将斜,而我俩浑身狼狈,还是在此处稍作休憩为好。
我点了点头。
楼奕拾了一些木枝木棍,堆在一起,我也帮忙拾掇了一些,他回到车上取了两个火折子顺便将换洗的衣物也拿了下来。
他点了火,弓腿坐着,说:“阿禾你先洗,我帮你排排八字。”
我说好,望了一眼那泊湖,却觉得有些不自在。
淤泥像是在身上结了一层翳,颇为不舒服,比起湖边没有遮拦物这一点,好像还是不干净更为重要性一些。
楼奕似是觉察出我的犹疑,没说什么,便是换了个位置,背着湖坐了下来。他一身灰,背脊稍曲,眼望着向上蹿跳的火苗,有些出神。
湖水有些凉,让我霎时思绪变得清明。揉搓了一会头发,看看身边的水都被我弄浑浊了,有些恼意。
想着一别多年,重新再见到楼奕,他却并非当初那个讨人厌的粘人家伙,也是有几分感慨。差点以为他失了性命也是极为心纠的。
湿哒哒的将自己晾干,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唤了楼奕一声,便让他下去洗,而他放下手中我的八字,抬头瞅了我一眼,却是笑我湿了头发的模样比之落汤鸡还不如。
我气愤,一股脑坐在了地上,用火堆烘着手。
他脱下了靴子,我抬脚便是将之踢倒,他看了一眼东倒西歪满是泥点的靴子,却是笑着对我说:“你命里缺木。”
水生木,木克土。
我瞬间便是想到两个人。
温衍为水,晏千山为土。
我为谢禾,禾是否算木?可又说我命里却木,这木又从何而来?许是姓氏名字皆不可取,还得算一算他人的命盘?
那月老祠的庙祝忽的开口说话,亦是让我捉摸不透。
楼奕洗了许久,我亦是想了许久。命理这一说,我是信亦或是不信,都是令人困窘。有原因如下者四:信之却不解,信良不信忧,鸿运者自负,不济者失意萧索。
而更为紧要的是,若我信了命理,我所作所为皆顺命理而行,被束缚住的感觉也不甚妙。若是执意逆行,是否最终还是会走命定之轨呢,还是能够“人定胜天”一回?
想来人得意时信儒教,失意时信道教、佛教。而玄学周易也不过是道的一种教义,在教义与己相背时,人则会说,“事在人为”。之所以无力回天,是因为经常改变信仰。
这样一来,我宁愿什么皆不信。而让楼奕算卦倒是多此一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今早起来一看说我还少3000字,
于是立马补上QUQ
可是我分明只需要更1w字啊……
20日那天早知道不更这么多惹我哭quq
☆、第十三章
他洗罢,扣好盘龙扣后,坐在了我身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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