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琉璃瞧出蹊跷,急道:“哥哥在怀疑什么?”
郭嘉佑迟疑道:“刚才琥珀从山下回来,并没人查验。”
“什么?”紫琉璃大惊失色,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没等郭嘉佑询问,她凤目圆睁,急道:“坏了,爹有危险!”
醴都殿内,紫洞微眉头紧皱,静静听紫琥珀陈奏。
紫琥珀喜忧参半道:“爹,贺兰山已经答应出手相助。”
“何时派人来?”紫洞微急道。
“这个……”紫琥珀迟疑道,“穆护法说援兵还在路上,明日便能赶到。还特意嘱咐让咱们先守住山门,以防遭人偷袭。”
紫洞微原本满怀期待的眼神顿时变得落寞,幽幽道:“城外有消息吗?”
紫琥珀小心翼翼道:“探子发现一些蹊跷,正要上奏。请爹屏退左右,儿想单独陈奏。”
紫洞微面露疑惑,抬手示意三位使者退下。
俞芷若等人恭敬告退,刚出大殿便撞上行色匆匆的紫琉璃。没等众人开口,紫琉璃急问道:“我哥是不是在殿里?”俞芷若等人齐齐点头,纷纷疑惑道:“怎么回事?”紫琉璃急道:“爹有危险!”边说边挣脱众人,飞身入殿。
大殿上,紫洞微端坐椅子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紫琉璃正要上前询问,一眼瞅见躺在地上的紫琥珀,不禁面色一变道:“啊!爹……这是……怎么回事?”三位使者听见紫琉璃尖叫,纷纷近前询问。
紫洞微冷冷道:“都退下,我要单独与琉璃说几句。”
众使者无奈告退。
紫洞微负手步下高阶,神色凝重道:“琥珀太单纯天真,难成大器,今后你要挑起复兴圣教的重担!”
“爹,”紫琉璃满眼疑惑道,“您到底想说什么?”
紫洞微幽幽道:“爹给梵净山下了一个套,梵净山给贺兰山也下了一个,现在贺兰山又给你爹还了一个。人人都想扳倒灵山,人人都知道岐山是灵山的七寸,却没人愿意先动手,都留着后路。算计来算计去,圣教都只能沦为弃子,只不过是一枚悲壮的弃子。圣教要亡了,带琥珀尽快离开,投奔梵净山。”
紫琉璃震惊道:“到底怎么回事?贺兰山……是不是不肯支援?”
“不错,”紫洞微苦笑道,“贺兰山这只老狐狸,一直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没打算先下手为强!他们是打算用咱们当诱饵,引岐山派入瓮。心思歹毒至极,不输岐山。”
紫琉璃跺脚道:“女儿早就说过,他们未必靠得住。既然他们不肯出全力,那咱们何必给他们当枪使?不如趁机向岐山低头,请他们替咱们向灵山请罪!她们之前不是说了嘛,只要咱们弃暗投明,灵山就既往不咎。”
“你太天真了!”紫洞微恨恨道,“与灵山为伍,他们必会纵容岐山派并吞圣教,利用他们牵制贺兰山。与梵净山为伍,咱们又会遭到灵山打击,成为他们杀鸡儆猴的替罪羊。爹早就想好了,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唯有八公山能替圣教解围。”
“那爹为什么……”紫琉璃迟疑道。
没等她说完,紫洞微抬手打断道:“天尊沉迷女色,毫无斗志,虽手握杀器,却自废武功,自甘堕落,致使昔日手足纷纷投效梵净山。梵净山看似实力强悍,其实外强中干,根本不足成大事,否则岂会坐视圣教被灭?他们虽然不是灵山对手,却可以消耗灵山,为八公山赢取时间。只要天尊能够重拾信心,重振雄风,神龙教、天静宫、逍遥阁、玄女教等必然聚沙成石,甘孝犬马!那时灵山必败,你们顺势投奔八公山,则圣教复兴指日可待。你记住了,唯有八公山才能掀翻灵山!”
紫琉璃眼含热泪,哽咽道:“爹,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紫洞微斩钉截铁道,“岐山要的是我的命,我不能走,否则你们也逃不掉。何况我走了,贺兰山还有什么理由与岐山撕破脸皮?梵净山又有什么理由竖起讨罪大旗?爹不能走,只能与圣教共存亡。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圣教复兴的希望,是爹的寄托,我要眼睁睁看着你们覆灭岐山,扳倒灵山,振兴圣教!”
紫琉璃早已哭的泪流满面,不肯离去。
紫洞微击掌示意,三位使者忙飞身入殿。他辞色严厉道:“有她们陪着,爹不会孤独。你再不走,难道要逼爹死在你面前吗?”
听到紫洞微要以死相逼,紫琉璃身躯颤抖,抱起琥珀,挥泪离去。
郭嘉佑驾车,沐寒月骑马,护卫紫琉璃兄妹趁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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