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豪深受打击,一个劲地叹气,阮菁高兴极了,她没想到夏米会对她那么坦诚,那一刻,简影的目光突然和夏米交汇在一起,同样地,简影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无数的信任和嘱托,这女孩子实在太聪明了,短短几句话就把她们先前讨论的烦恼和她自己内心暗藏的困惑全部解除了。
正当夏米巧妙地和她们交流时,夏吹和文姝的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
夏吹和简影提前回去拿行李,然后送夏米去火车站,建豪心情不好,和阮菁、文姝稍坐了一会儿就先行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文姝奇怪地瞪着乐不可支的阮菁,搞不懂她怎么那么傻。
“有什么好高兴的。”她骂她。
“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有多厉害吗?她故意刺激钟建豪,好让他对自己更着迷,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这个道理你到底懂不懂啊?”
“我觉得她光明磊落,特有种,输给这样的人,我阮菁一定心甘情愿、心服口服。”
“神经病。”文姝换了一句上海话。
“文姝。”
阮菁突然走到她面前,轻蔑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发现,你是个很小气的人。”
她怔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没料到阮菁会听懂那句话。
送走夏米,夏吹和简影回到宿舍里,简影默默地替他收拾凌乱的房间。她也看见了那块长长的床单,夏吹正要把它从墙上取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简影觉得他拆床单的动作显得特别忧伤。
夏米一来一去,似乎让夏吹的忧郁症变得越发严重了。
简影从来不曾觉察到,他内心深处是如此孤独的一个人,孤独得叫人揪心。
她走过去,从背后拥抱他。
他没有拒绝,反而把身体转过来,把头埋进去,就象一个脆弱的孩子。
“我知道你很担心,很想把她留在身边,这一切我都了解,可是,你也有你的难处,不是吗?”
夏吹把她抱得更紧了,简影知道他默认了她的话,所以更难过。
就在这时,公用电话亭的老头在楼下大叫夏吹的名字,说是有通上海打来的长途电话。
夏吹拿起话筒,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过来。
“你是夏米的哥哥夏吹吗?”
“是。”
“我姓尤,是你妈妈的朋友。”
夏吹想起来了,夏米在信上提到过有个男人一直在照顾他们,难道就是他?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妈给了我你学校的电话,你的同学又把你家的电话告诉了我。”
“找我有事么?”
“夏米来找过你吗?”
“她刚走。”
“你是说,她已经回上海了?”
“对。”
“谢谢你让她回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是她自己坚持要回来的,她说在上海找到一份好工作,下个月就要上班。”
“工作?什么工作?哦,你是说零工,这两年,她的确一直在打零工。”
“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尤子蓦地意识到,自己好象说错话了。
夏吹抓起外套夺门而出,简影什么也来不及问,完全不知所措,他们回到火车站,夏吹象疯子一样拨开人群寻找夏米,他惊恐的表情让简影紧张得要命,她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件事已经严重到了让夏吹抓狂的地步。
终于,他看见她了,排在检票队伍的最前面,神色涣散,步履蹒跚,他冲过去,一把将她拽离人群,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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