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说她太过善良也好,性格偏执也罢,她就是打定主意要一辈子都对蓝家的人好,哪怕知道蓝若茜做过那些伤害了她的事儿,还是愿意欢天喜地地为她洗手作羹汤。
眼圈热热的,蓝若斐带着鼻音说“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每次都用这一招!
之前那套房子有多小、多旧,大家都清楚,那不正是因为没办法吗?学校里也有教职工的集资房,就算价格比市场价低了一半,可是凭蓝家那样的条件,怎么可能买得起?唯有一家四口都窝在一房一厅的房子里,姐妹俩住房间,爸妈就住客厅。
将那把沉重的菜刀搁到一边,明可帆换上新型“武器”,“瞧你这话说的,我是很讨厌她,还希望你最好以后都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你这个人死心眼儿,认定的事儿没有人能强迫你改变,既然你要把她当妹妹,我偶尔也可以做一下好老公。爱屋及乌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
“老公,谢谢你!”主动凑过去,献上热情的一吻,蓝若斐毫不吝啬地赞道。这男人就像个孩子似的,需要人表扬,只要你偶尔能有一句称赞,就会让他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轻松的气氛下,蓝若斐那活泼的因子又开始变得活跃了,“既然我们明大少这么神通广大,那你能不能帮帮忙呢?子航和春春的事儿,有没有什么妙计?”
他们之间已经不按正常的步骤在走,没有浪漫的恋爱过程,直接就进入了婚姻。互相表白心迹没多久,便有了孩子,一切都太着急,以至于都没能将一个女人最重视的东西给补上。
“看够了没有?”虽然专心在干活儿,但蓝若斐还是能察觉自己正被人打量着。
“你再说个‘谢’字,我就要生气了!”故意沉着脸吓唬她,不到两秒钟,明可帆自己却笑了,“你这个小傻瓜!我们是两夫妻,有什么事儿不都该一起去面对吗?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这都是应该做的,不需要跟我客气。还有,我是个爷们儿,本来就肩负着养家糊口的重任,这是本分。”
给了她生命的亲生父母不能陪着她成长,是蓝劲松夫妇给了她二次生命,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动不动就用这种软软的口气说话,让他都不忍心说个“不”字,那温软的娇躯再主动靠过来,明可帆压根儿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既然被识穿,明大少索性连肉都不剁了,扔下菜刀来到她身边,霸道地把人拉到怀里,低头就吻。这种土匪恶霸一样的行为不是头一回了,蓝若斐也懒得去反抗--打不过人家啊!
幸福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任何浪漫的点缀,也不需要在任何特定的环境下,只要两个人心意相通,做着最普通不过的事儿,都会感觉到满足和甜蜜。
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在这粥里面加点儿泻药之类的东西,他那个小*姨子本来就是个祸害,犯不着对她那么好。
停下手中的动作,蓝若斐趴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帆,我相信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撒娇的同时,还摇了摇他的身体,让某大少很是无奈。
这明哲保身的态度让蓝若斐有些不悦,“没让你去招惹啊!可是他们俩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春春为了这事儿,整个人都瘦了。我可不能这么没义气!”
凌春曾经问过她,从最初为了筹钱给蓝劲松治病答应和明大少结婚,到后来安排蓝劲松夫妇出国治疗,直到现在还保证两位老人过着舒适的生活,这样还不够吗?
没想到父母这么快就回国,更没想到他会如此周到地去买了房子,生怕老人换了新的环境不适应,还特地在原来的小区找房源。蓝若斐知道,明可帆不是吝啬,就算她提出让他给父母买一幢别墅,这男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立马就开支票。
这么多年来,蓝家从来都没有客人上门,一来蓝劲松夫妇本来就没多少亲戚朋友在a市,二来这窄小的空间,来客人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将菜刀撂下,蓝若斐活动着已经有些发酸的手腕,撅着小嘴撒娇道“你要是真的懂得怜香惜玉,老早就该下来帮忙了!”可恶!偏要让她累得手都快抬不起来了才现身,都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要捉弄人。
恋爱中的人没有谁不傻的,对方不经意的一句话,会看得比什么都重。而最近的事情太多,明可帆也没有用婚事去烦着她,反而自己默默地筹备着。
心疼地拉过她的手慢慢揉着,明大少一脸的无辜,“我怎么知道有些人这么笨,偏偏选了一把最重的菜刀来剁肉呢?还有啊,这把刀的刀刃都不够锋利了,我估计就算再剁下去,也只是在捶肉而已。好了,你到边上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了。还有什么需要弄的吗?”
欠蓝若斐的,不止是一个婚礼,还有蜜月旅行。而这些,通通都在明大少的议事日程里,他甚至为了这两件人生大事,已经把自己接下来半年的工作都尽可能地提前。
听了对方的话后,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却只是沉声道“好,我知道了,继续监视,千万别让她发现了,这女人的反侦察能力一流。”
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很孝顺的女儿,为了父母什么都可以做。但是到蓝劲松病重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现实的社会里,没有钱是举步维艰的。
从冰箱里拿出两个皮蛋,蓝若斐笑颜如花,“今天怎么表现这么好?你平时可没这么好说话哦!”通常提起蓝若茜,他的脸色多半都不好,甚至摆出一副极度不愿意提到这个人的表情,现在居然还会主动配合帮忙熬粥,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恩情这东西,没有办法去衡量,更不可能像做买卖一样,等价交易。蓝若斐从来都不去想,自己做的所有事儿,是不是已经足够偿还恩情,她永远都记着她欠蓝家的。
明可帆就是清楚她这性子,才没有出言劝阻,他女人倔起来就没谱儿了。
蓝若斐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只要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能让她绽放出灿烂的微笑。而这些,从来都和物质无关,她要的只是男人对她的在乎,能体谅到她真正的心理需求。
从她这反应,明可帆已经猜到个八*九分了,“你是想去看看她吧?关押病房是不允许探视的,就算你送了粥去,也见不到她的人。”
他可舍不得让老婆太操劳,筹办婚礼是件体力活儿,还是让他这个大老爷们儿去张罗吧!有两个得力的兄弟可以使唤,那就比什么都管用。
说完还极度风骚地抛了个媚眼,那样子真让人忍俊不禁,谁能想到媒体面前一本正经的某大少也会有这么一面呢?
的着却短。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明可帆脸上的笑意才褪去,随即拨出了一个号码,“她最近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吗?医院方面有什么说法吗?”
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明可帆一脸正色道“女人,你只是我明可帆的老婆,是明婉晴小姐的母亲,能不能请你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父女俩的身上?别人的家事我们不便插手,闫家的老太太比我们家太后还难缠,我不打算去招惹。”
不过老婆的一番苦心,他自然不能糟蹋,更不敢在老婆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只有乖乖听从命令。幸好看到泡了挺多米,估摸着一会儿还有他们自己的份量,也就算了。
“我来吧!”身上随便穿了一件背心,下身是棉麻质地的短裤,在家的时候,明可帆通常都是这么休闲的装扮。舒服第一嘛!
就是这么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画面,兴许每个家庭里都会经常出现,竟让明可帆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胸腔里就像被人塞满了棉花,很充实,很暖。
如果当时不是明可帆出现,也许她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就这么离开人世……
含笑看着她,明可帆替她顺着刘海,“宝儿,爸爸的病已经能控制住了,身体恢复得不错,下个月就要回国了。我在他们原来住的小区里买了一套二手房,面积大很多,是两房的,简单装修了一下,会比之前的家住得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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