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成拳,将两枚戒指攥在掌心,拳头就这么抵在胸口,呼吸不畅。
沈伯言的脸色都已经变了,变得苍白几分。
莫长安看着他转过身去的背影,眉头轻轻皱了皱,“伯言?”
朝前走了一步,就看到了他不好看的脸色,莫长安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怎么了?”
沈伯言没有做声,只是摆了摆手。
她心里忽然就有些懊恼就这么冒了上来,还是一样,还是什么都不说,问他什么他都是瞒着瞒着……
就像先前他被她推一下时发出的闷哼,问他什么,也总是什么都不说。
这……大抵就是那所谓的性格不合了吧?
他是隐忍的性子,什么事情能处理好的,都不想摊开来让人担心,而她是强势主观的性子,又爱操心,不喜欢什么事情被蒙在鼓里……
莫长安的眉头皱着,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真的没办法好合好散,那我们……只有法庭见了。”
莫长安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已经没办法去直视了,只要看着他的脸,她都没办法说出这话来,所以垂着眸子,吐出这一句。
然后,就转身欲走。她看不了,看不了他的难过。
只是刚转身,啪一声,手腕就被他捉住了,“我……考虑得很清楚了,离开你,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要告我,那么……就去告吧。我等着。”
沈伯言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鼻音,他有什么办法呢?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不想听啊,她不需要了啊。
他脑子一阵晕眩,几乎要站不稳,松开她的手之后,就伸手搭上旁边的矮柜,莫长安没有看出他的端倪来。
沈伯言知道,自己不行了,撑不住了。
一直没有好好睡觉,没有好好吃东西,现在情绪起伏得剧烈到没办法平静下来,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话已至此,莫长安也没有再留下来的打算,她也没办法再留下来看着他难过自己也难过的样子。
她转身走了出去,沈伯言没再伸手拦她。
只是她刚走,沈伯言就拿出电话来,拨通了齐鸣的电话。
齐鸣接到沈伯言电话的时候,原本还在整理沈伯言上午开会之后的会议记录。
接起电话就说道,“BOSS,什么吩咐?”
“来……来我家一趟……”
电话那头,沈伯言的声音里,有着很明显的虚音,感觉上像是呼吸都快呼吸不上来了一样,而且声音低沉沙哑,听上去,就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
“我……身体好像有些……有些撑不住了。”
这是沈伯言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齐鸣还来不及细问。
这边,男人扶着矮柜的手已经一软,身体轰然倒下。
手中的手机就这么直接从手中滑落,啪一声坠落在地面上,屏幕黑了下去。
齐鸣只听到那头砰一声,而后电话就断掉了,再打过去已经不通了。
他一下子有些慌张,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让秘书室叫了救护车,而他自己也匆匆下楼,去停车场开了车子一路风驰电掣朝着忆江楼赶过去。
开车的时候,齐鸣就在不停地埋怨着,“都说了吧!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听,偏不听!这下好了吧?撑不住了吧?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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