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花你跟谁说话呢!少在这给脸不要脸!”王明修缓过神来,一步冲上前指着对方毫不留情。区区一个丑女还敢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说话却带着一股子大蒜味,拜托出门喷点花露水。”她冷哼一声,开茶馆几年间,什么样的泼妇赖皮她没见过的。惹怒她,生吞了不吐骨头的事她做了不少。
白秀才抹了把脑门的密汗,顿了顿神才赔笑挡在闺女中间好生说道,“三郎啊,桃花不懂事,你还得多担待。”这可是他闺女的救命稻草,他死皮赖脸了好些年才揽下来的一桩婚事,可不能让桃花给搅黄了。
“哼,担待?我们三郎可没这个机会!”姚氏回过神色,经过方才眼色更是阴沉。
“王家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秀才慌了心思,他早该料到王家人这会子过来的用意。桃花病倒在床不过两日,他还特意隐瞒的,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该来的还是来了。
“白秀才,咱们也甭绕弯子了,我们带三郎过来就是为了退婚。”王大贵作势叹了一口气,慢慢吞吞的吐了来意,接着眼神示意姚氏。
退婚?奚薇黑漆的眼眸盯着一副桃花面的王明修。她才来这破世界片刻钟,这丫的竟要退她的婚!
作者有话要说: 暖爱种田文,希望大家继续期待哦~~
☆、丑女
那边,趁白家父女没出声,姚氏忙从篮子里摸出一吊钱不由分说塞到白秀才手里。
“我们同意退亲。”奚薇从秀才爹手里两指捏过一吊钱淡淡开口,秀才爹两眼瞪直了,这丫头平日可喜欢王明修了,今日竟这般反常。她用手掂了掂那一吊分手费,悠悠的接着道,“只是,你们这算是悔亲吧?悔亲这些钱可不够。再说这些年过去,这一吊钱分量早不似当年,一如今……怕是还不够打发叫花子吧”她将一吊钱扔回姚氏手里,不满撇撇嘴。
不但王家人没料到,白秀才也愣了半天合不上嘴。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套路,这退亲倒显得不正常了。再说白桃花喜欢王明修的事情,十里八村还在吃奶的娃子都知道。
“白桃花你还真敢说,老子给你一吊钱那是看得起你,打发你哪用得上一吊钱!”王明修气不过,这丑丫头真是不想活了。早前看到他哪回不是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这会子不知发了什么疯还跟着他对干上了。要不是退亲在即,他哪里有闲心瞥她一眼。
“王叔婶子,既然令子这般说,那就恕桃花不能答应退亲了。”她有模有样学着古装剧里的路子福了福身子,略带愧疚瞥了一眼脸色风云变幻的王家夫妻。
“呵呵,桃花呀,咱们有事好商量。不过几个钱的事,可不能伤了和气。”王大贵扯了嘴角赔笑道,这个十足的庄稼汉皱着满脸的褶子踢了王明修一腿子。
“当初咱们两家定娃娃亲十里八村谁不晓得,如今你家发达了就要退亲?我这个做爹的自然不愿应允,只是桃花向来有自个儿主意,我也无话可说。只是,王家爹娘,咱们两家亲近这些年……就值一吊钱?”一旁冷静许久的白秀才直了腰杆子才道,一早见姚氏端着猪肘子过来他就觉着稀奇,现在看来这退亲分明是谋划好的。自家闺女几斤几两他心底有数,这婚事黄了他心底多少还是有本帐。既然桃花心里有主意,干脆借机捞点油水。
春种时节,村里人趁着艳阳天都在田垄里忙活。这厢听到白家大吵大闹,三两群爱嚼舌根的媳妇婆子提着篓子就过来凑热闹。
王家退亲本就不是光彩的,当年白家人丁兴旺家境殷实,白勤之又是桃花村唯一秀才,王家提娃娃亲那是高攀。只是今非昔比,白家沦落,王家之举不免显得趁火打劫落人口实。一时,旁众三两聚了一群。
“只要你们答应退亲,银子好说。”姚氏同当家的嘀咕一回,苦着一张老脸,语态却好了不少。
白秀才正要和闺女商量,这银子要多要少可是个技术活。哪知白桃花想也不想,伸了两个指头。王明修瞥了一眼急得跳脚上前就要动手,王大贵恨铁不成钢对着儿子屁股就是一脚。不长眼的狗东西,邻里乡亲都在旁边瞧着,现在打人不是背理了吗!
“二两就二两,从此咱们两不相欠!”王大贵挤着牙缝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一把拽过干瞪眼的王明修就沿来路回去了。姚氏恨恨甩了她一眼也挎着竹篮子扭着老腰走了。
“王叔婶子,有空过来坐呀!”她满心欢喜掂量着银子,头也不回进了屋里。
二两银子在古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平常的庄稼汉一年省吃俭用才攒个二两银子,这也就难怪王家人拿个二两银子满脸不情愿。李阳澈暗里甩了她跟那柳蛇精跑了,不仅没瞧到半毛分手费还卷光了她的积蓄。如今穿越至此虽遭人退亲,但捞到一笔可观的分手费让她心里舒坦不少。
她寻了椅子坐下,悠哉晃着二郎腿哼着时下流行的广场舞神曲。奸夫淫《妇没找到,该死的老天居然闪了腰把她扔到这么个破地方!
“桃花呀……”白秀才战战兢兢的抹了把额门上的虚汗,辗转几回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干啥?”她丢了一记白眼,思路被打乱觉得十分不悦。
“咳咳,你没事就好,阿爹现在就给你做饭。”白秀才尴尬嬉笑两声,闺女方才一时没了气息可吓坏了他。醒过来虽说换了个人似的,但是所幸人没事。他从里屋摸出两个过年也舍不得吃的土豆便钻到灶屋去了。
白桃花循着身体主人的记忆大致理了理思路,她大名白卿女,小名桃花。卿女据说是秀才爹苦思冥想了几夜才得出的,偏偏她又生的丑陋,卿女这样的雅名被人越发叫的少了,后来干脆连她爹也不叫了。秀才爹有两兄弟,大哥白勤澍八年前到尚书府任职,后来杳无音讯。村里有人去扬城皇都回来的,说白勤澍高头大马好不威风,之所以音讯全无是不愿搭理穷亲戚。小弟白勤雁老实种田,十来亩桃树长得极好,前些年卖了桃子还娶了媳妇。只是媳妇萧氏尖酸刻薄,好吃懒做,对白秀才一家总是爱理不理的。
至于秀才爹,乃是方圆十里一朵奇葩。近四十好几的人,每日乌七八糟扯一堆有的没的的大道理,三亩桃花自生自灭,一年不如一年。每每收桃子的时候,还捧着丑不拉几的小毛桃瞅一瞅邻里旁人红灿灿的大桃子百思不得其解。
趁着秀才爹做饭的空档,她满屋子寻了遍没看到半块反光物体。她不是没看到桃面男看她一副摒弃的样子,她到底是什么模样就这么不惹喜?前身她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小有姿色,追求者还有一二。偏偏当初瞎了眼看上李阳澈,早知道他好柳蛇精胸大无脑搔首弄姿,她就怎么也不会甩他一眼。
对了,水。她一溜烟跑出茅屋外的水井旁舀了半瓢水,等看清身体主人白桃花的花容月貌。她骇得一把扔了葫芦瓢,连连后退。
老天是闪了腰还是闪了脑子?没穿个富贵人家也就算了,家徒四壁也就算了,哪能还是这副丑态面孔。唇红齿白雪肌如瓷呢?额头上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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