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时日无多,她不愿自己走在李父李母的眼前。
她爹娘虽不知她的真实身份,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只一次便已经够了。
她有些庆幸爹娘不知她就是他们的阿舟。
这个时候的周江满,完全拒绝不了李舟秋的任何要求。
当日下午,一行人便从李府迁回了长公主府。
明珠看到李舟秋时,眼泪一下没包住。
这是梅先生?走时还精神奕奕,回来时怎如此虚弱了。
李舟秋强撑着精神,同明珠嬉笑道:“哭什么?今日是长公主的生辰,喜日怎能哭?”
当夜,李舟秋同周江满一道宿在了主院。
两人坐在庭院中,望着天上的繁星。
李舟秋摸了摸身下的软垫,感叹:“还是这里住着舒服,就连垫子都要软得多。”
周江满温声应她:“那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了。”
知道小姑娘在哄她开心,李舟秋盈起笑,道:“好啊。”
周江满将院子的树移了,改成了小菜园给李舟秋打发时间。
李舟秋的病因还是没找到,但病情也没更坏。
将菜园收拾出来后,李舟秋每日以锻炼为由坚持在傍晚给菜园里的青菜浇浇水。
“怎么将豆子泡起来了?”周江满一进房门,就看到李舟秋摆弄着盘子里的豆子。
李舟秋道:“明珠教给我的,发豆芽……”
话没说完,李舟秋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她看向周江满包扎起来的中指,问:“又伤到手指了?”
周江满学刺绣的劲儿,不仅直到今日还没退却,反而愈演愈烈。
前段时间她将隔壁院收拾出来,专门用来刺绣,还特意从宫中请来个嬷嬷教习她。
周江满抬指看了眼,不甚为意地道:“小伤口,是刘嬷嬷非要给我包扎上。”
“小心、咳咳……小心些。”李舟秋一句话说得急了,咳意又开始上涌。
周江满上前给她顺着背,压下心中的担忧,露出得意的表情问:“心疼我啊?”
李舟秋顺过心坎儿那口气后,略显乏软地倚在椅子上,虚虚道:“嗯,心疼。”
说话间,府中丫鬟捧着一碗汤药进来了:“梅先生,您的……啊!”
“啪”的清脆一声响,丫鬟手中的药碗摔地四分五裂,药汁顺着地缝四处蔓延。
小丫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都开始颤,她一屈膝跪在地上,叩首认错。
“长公主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小丫鬟满心绝望,她才调来主院没几天,就当着长公主的面乱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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