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元春故作惊愕状,扑通跪在洛丹青跟前,“奴婢去司制房取出来的时候尚且完好无损,这、这诚然不是奴婢做的!一定是奴婢回去取玉流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扭头死死盯着叶贞,那元春却是恶人先告状,“叶待诏,这是世子妃的嫁衣,诚然你有心于世子爷,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娘娘费了多少心思才能挑出这样一件嫁衣,你竟然将这嫁衣剪碎,那让世子妃拿什么行头出嫁?到时候草草了事,岂非丢了国公府的颜面!”
叶贞跪在地上,“娘娘,不是奴婢做的。”
“还说不是你,那这剪子你如何解释?”元春怒不可遏。
“若是奴婢所为,岂会这般愚蠢,连凶器都不知道藏一藏,生生教人发现。”叶贞不紧不慢的开口,视线平直无温,“若元春姑姑觉得,人人都是这般蠢钝,那奴婢无话可说。”
“你!”元春哑然,急忙扭头看着怒不可遏的洛丹青,“娘娘!娘娘明察,这诚然不是奴婢所为!”
洛丹青狠狠的放下手中的宝簪,目光冷戾的扫过眼前跪着的两个人,“到底是谁!”
叶贞磕头道,“彼时元春姑姑教奴婢帮忙,说是玉流苏尚未取回,央求奴婢将嫁衣亲自送来栖凤宫。奴婢生怕旁人接手,到时候出了意外便是百口莫辩,故而亲自前来。中间并无任何人接触此物,若是娘娘生疑,那便是奴婢与元春姑姑两者之间。”
既然元春要栽赃陷害,她诚然不会轻易放过元春。
洛丹青若是要怀疑,那就怀疑两人,叶贞是绝对不会让元春袖手一侧落得轻松。
中间无人接触,嫌疑人只能是叶贞与元春。
“娘娘,奴婢不敢!”元春急忙磕头。
洛丹青是谁,元春是怎样的心思,她作为主子岂会不知的。昔日洛英还为了叶贞教训过元春,元春的心里自然是嫉恨着叶贞的。何况洛丹青不喜欢的人,元春势必也会作祟除之。
敛了眉色,洛丹青徐徐坐下,“叶贞,你该当何罪?”
叶贞暗自冷笑,洛丹青明知道是元春做的,如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除去自己,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正当时蛇鼠一窝。
思及此处,叶贞行礼道,“奴婢没有做过,不知所犯何罪?!”
“擅自毁坏御赐之物,罪该万死!”洛丹青冷冷开口。
叶贞抬起头,“娘娘执意认定奴婢毁坏御赐之物,奴婢无话可说。贵妃娘娘执掌六宫事,自然可以处置奴婢。只是皇上那边,还要烦劳娘娘说一声,奴婢无福侍奉皇上,请皇上保重。”
“你敢拿皇上压本宫!”洛丹青美眸怒睁。
“奴婢不敢!”叶贞就是面无波澜,“贵妃娘娘高高在上,乃六宫表率,奴婢岂敢用皇上来压娘娘。只是娘娘如今想着要惩罚奴婢,还不如考虑一下,让奴婢修补嫁衣,若然娘娘觉得可行,就当奴婢将功折罪,若是不成,娘娘便可名正言顺的处置了奴婢。”
这话在洛丹青听来,何其睿智,条理清晰无比。
不由的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御前四品待诏,除去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她的心思缜密得教人心底发寒。
还不待洛丹青开口,元春急忙道,“娘娘,新嫁衣岂可修补。想来夏侯府肯定不依,那这盈国公府的颜面,岂非要扫地。再者这样的事情,若是教外人知道,岂非要说娘娘管治六宫无方?”
“放肆!”一声冷喝,洛丹青眉目肃杀。
敢说她管治六宫无方,元春诚然是急红了眼睛,这般的言语失当。
元春扑通跪在地上,“奴婢失言,娘娘恕罪!”
谁知这厢正闹着,宫门口却传来清凌凌的声音,“怕外人知道吗?如今我却知道了,你们又该如何?”
143。成心捣乱的丫头
洛丹青骤然抬头,却见宫门口慢慢悠悠的晃进来一个人影,一双明亮的双眸扑闪着异样的光泽,唇角轻寒笑意,不是夏侯舞又是何人。'**'
她这厢才想起来,上午时分她让人去传了夏侯舞过来试嫁衣,如今这个时辰刚好她赶到,却不想让她见到这样的情景。不觉眉色微敛,洛丹青极度不悦的盯着元春与叶贞二人,如今这国公府和自己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元春自觉不,奈何事已至此也不敢再说什么。
只见夏侯舞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看了伏跪在地的叶贞一眼,随即冲着洛丹青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洛丹青敛了怒容,只是勉强的从唇角扯出一丝笑靥,“都是自家人,没有外人在场不必如此多礼。”
“爹爹说礼多人不怪。想来这皇宫是个讲理的地方,方才的事情我是看的一清二楚,这叶贞委实刁钻古怪,偏将这一身好看的嫁衣都弄坏了。”夏侯舞嘟哝嘴绕着叶贞走了一圈,忽然抬头冲着洛丹青道,“不过她既然敢说修补二字,贵妃娘娘何不给她个机会?”
“若是可成,那她这身皮肉算是保全了下来。若是不成,贵妃娘娘再行处置也不迟。都这个时分了,想来重新做一件嫁衣委实时间太紧迫。若然做得太过粗陋,我这厢倒也罢了,横竖不过是个小狐狸,奈何盈国公府的颜面却是丢不得的。贵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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