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示失败了!”杨冷清道出答案,“中途就没有成功,她醒了过来!”
“催眠……”蔓生也知道那是一种心理医学术,“难道催眠对她没有用?”
杨冷清转述那位医生所言,“催眠是由各种不同技术引发意识替代的状态,被实施者对实施者的暗示具有极高的反应性,是一种高度心理暗示!催眠失败,一种是她本身心理建设防御力很强!也有一种可能……”
蔓生已然心惊,杨冷清凝眸道,“她曾经接受过催眠治疗!所以已经免疫!”
容柔接受过催眠……
蔓生仔细一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当年的凶杀案太血腥,在接受不了的情况也唯有忘记!
可是,难道仅此而已?
蔓生隐隐之中总觉得一切仿佛不似那样简单,却也理不清思绪。
沉默之中,她轻声道,“不要再查容柔了……”
似是狠下心斩断这一条线,蔓生重复道,“不要再查她了!”
杨冷清也知再继续追查容柔,只怕她整个人崩溃,也都挽回不了局势!
到了那个时候,又怎么对得起尉容!
……
当天蔓生以及杨冷清再次前往近郊错落的洋房里,等候唐家二少派人前去打探的消息。
谢文、谢武两人火速赶回港城,前去当年尉容曾经就读于港城的一所小学。
因为根据唐仁修的回忆,也只有那里,曾经留下过一首诗歌笔迹。那是班主任老师让他和尉容一起合作,为了学校校庆留念。因为是校庆,所以一定留有档案。
蔓生一边等候,一边继续重看那些容七爷派人送来的照片。
而杨冷清则是连同唐家二少一起,于另一间房内研究案件详情记录。
期间,顾敏为她送来一些茶点,见她这样执着于这些照片,她不解问道,“蔓生,你是觉得这些照片有可疑的地方?”
“我想要找一找,会不会照片里哪个孩子……”蔓生轻声回道,脑海里某种可能在形成,却不敢轻易认定。
等到傍晚来临之前,港城这边由谢文来电告知,“二少!已经找到了尉容少爷留下的诗歌,又拿着那两份作文稿经过比对,发现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那位翁老师留下的遗物里,两个男孩子的笔迹,没有一位是属于尉容!
蔓生一方面欣喜于自己的质疑被核实,可一方面却又想起清早之时,电话里尉容于那头道:依照你这么说,那也只有可能是外边的孩子了。
他的假设不是没有可能……
也可以是任何一个陌生的孩子……
可是——
“应该是很亲近的关系才对!”蔓生还是这种想法,但是偏偏,她找不到证据来证明!
竟然硬生生被困在一处!
“连容七爷都不知道,香山别墅当年还有哪个孩子去过,这下是真的难了……”杨冷清低声忧愁道。
而今,唐仁修也知尉容父母一切。年少时,只知道他并非尉家大夫人所生,可原来他的父母竟然是这样生死不得相见的一对。
那座香山别墅,是其母容咏慈的住所。
因为容咏慈未婚生子,惨遭家族上下不耻。又因为尉耀山早有妻室,所以坐实她是介入旁人婚姻的第三者身份。
这样的前因下,容家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更没有任何一个孩子前去探望。
她本人更是深居简出。
如同与世隔绝一般的生活,却仿佛只有一个容熠,走入了那座被封禁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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