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连忙往后面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说:“你们想做什么?”
黑衣男子冷冷地说:“杀了你们。”
“你们!”锦瑟怒极,却只能狼狈的避开黑衣男子的攻势,“你们竟然骗我!”
黑衣男子嗤笑,“好天真的丫头。”
他手中的长剑紧紧的跟着锦瑟,招式凌厉但又留有余地,看到她慌乱躲避时不禁笑出了声,分明是在故意戏弄她。而一旁的布衣男子则一步步的往我走来,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杀意。
我定定地看着他,手指却以最快的速度割着绳子,终于在他送剑过来的那瞬间挣开了绳子,险险的避开了明晃晃的剑刃。这时门口飞速地跑进两个人,并非我预想中的周卿言,而是池郁和梓韵。
池郁见到我这边的情况后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战局,梓韵则接过了保护锦瑟的角色,与黑衣男子交起了手,一时间场面混乱,看得我眼花缭乱。
锦瑟自池郁来了以后心情便快速的变化,从一开始看到他的惊喜到见他救我时的绝望,最终成了面无表情的麻木。
这种紧急时刻我无暇照顾她的情绪,憋足一口气后用力的翻起身解绳子,只是绳子还未解开,便听池郁焦急地大喊,“花开,小心!”
他这一喊使得我原本就已经酸痛的手指一抖,刀片掉落在地。
我一瞬间有些疑惑,眼前布衣男子正和池郁打斗,黑衣男子也在和梓韵过招,我要小心什么?可下一刻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的身后……站着锦瑟。
我还未来得及做反应,池郁已经撇下布衣男子,跑到我面前一脚踢开了锦瑟手中的匕首,而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布衣男子也将长剑送入了他的身体。
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却没有刺落他脸上的笑容。
布衣男子又缓缓地抽出长剑,挑衅地对我笑了一下。
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很多人冲了进来,黑衣男子和布衣男子见状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往门口冲去。
我终于解开了绳子,在池郁摔倒前接住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将他搂在怀中,“师兄。”
池郁缓慢地眨了几下眼,从怀中拿出帕子盖住我脖子上的伤口,笑着问:“疼吗?”
比起他的伤,我脖子上那道划伤实在不足为惧。反倒他的伤口一直在涌血,月牙白的袍子已经被染红,刺目的让人不敢直视。
“师兄,我没事。”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不断地说:“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这就去。”
他轻轻地笑了下,说:“这样的伤,见了大夫也没用。”
我明知他说的是实话,却还是说:“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夫,他一定能治好你。”
“花开。”他按住我的手,俊脸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我固执地甩开他的手,“等见了大夫后再说。”
他叹了口气,遗憾地说:“我怕没有机会了。”
“池郁,不准你说这样的话。”我故作冷静地说:“这点伤很快就会好。”
“是吗?”他低低地说:“我……”
“花开,你放开师兄!”锦瑟冲过来一把撞开了我,哭哭啼啼地抱住了池郁,“如果不是你,师兄就不会受伤!”
她说的对,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池郁就不会受伤,但如果不是她想要杀我,池郁也根本不用来救我。
我冷冷地看着锦瑟,说:“锦瑟,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她瞪大眼睛,委屈地说:“爹,娘,她竟然想杀了我!”
原来不知何时,周卿言已经带着将军和夫人到了破庙,布衣男子和黑衣男子已经被逮住,而阿诺正被周卿言搂在怀里,不住的低声哭泣。
他们听到了锦瑟的控诉,却没有插手的意思。
我走到她身前,伸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脖子,“想杀你又如何?”今日之前我从未有过这么极端的想法,再生气难过时也不曾有,而她却三番两次想置我于死地,现在更是害到了池郁。
我早该杀了她。
她的神情慢慢变得恐惧,不住地拍打着我的手腕,“松手,你松手!”
我不为所动地看着她,说:“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我现在让你尝尝,被人杀是什么滋味。”
锦瑟的脸慢慢涨红,眼泪和鼻涕一齐落下,嘴里不住的求救,“爹,娘,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人理她的求救,即使是往日疼爱她的将军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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