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走进客厅,低头吻了吻索言的光洁的额头,“言言,我有事,先走了,晚上太晚的话,就不过来了。”他怕打扰她休息。
索言很小,跟顾瑾琰比起来,无论是年纪还是其他的方面,她都是稚嫩的,索言算不上惊艳,她和秦念是两类人,至少放在大街上,她这种长相的,一抓就能抓一大把,但是索言的眼睛很漂亮,很有活力,不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都是跳跃的,眼底很纯粹,很干净,不染一丝杂质的。
在顾瑾琰吐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明显黯淡了,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反的,“你去吧,待会儿,我定外卖。”索言是个不是很会做饭的人,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能少一顿就少一顿,实在饿得不行就定外卖。
“言言……”顾瑾琰很愧疚,心想也许是她误会那桐电话了,“刚刚你误会了。”
“我知道的。”索言抬手拢了拢头发,“她是你朋友来着。”只是从来不需要介绍给她认识的朋友。也许是她没没有资格知道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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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兰坊在下午的时候不会显得特别拥挤,顺着街道随便进一个酒吧,也不会像晚上那样灯红酒绿的。
但是白马却显得很不一样,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是接踵而来的酒客,酒吧里甚至人满为患。
秦念在酒吧的一角坐着,港城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这位是楚定天的太太,基本上没有上前来搭讪,有些有色心没色胆的人就一直朝这边望来。
顾瑾琰穿过人群终于在酒吧一隅找到了秦念,此时秦念的手边白了两杯她事先点好的酒,一杯是他喜欢的,另一杯是随便点的。
走进打了个招呼,顾瑾琰就坐下,在秦念对面,“想好怎么说了吗?”
他可是准备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听她的解释,想着包里的班蝰蛇和M9,他猜,秦念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螣蛇。
“还好吧。”秦念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笑了笑,双手合十在胸前,“抱歉,打扰你和未来嫂子培养感情。”
也许是这句未来嫂子取悦了顾瑾琰,脸色没有一开始进来的时候那么紧绷,稍微缓和了一点,“定天知道吗?”
“不知道。”
顾瑾琰端起手边秦念替他点的酒,喝了一口,不知道从哪里把秦念要的东西掏了出来,秦念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疾手快的将东西收起来,放进包里,“多谢你那天帮我圆场。”要不然她就会被楚定天当场拆穿。
“你不愿意说,肯定有你的难处。”顾瑾琰说道,眼神若有似无的瞟向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好啦。长话短说吧,阿念。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巳蛇堂的堂主——螣蛇。”虽然是一个问句,但是顾瑾琰的话却很笃定。
秦念放在吧台下面的手,蜷曲放在腿上,指甲盖要陷进肉里,红唇紧咬着。眼光失去了平时的淡定,有着强烈闪烁的光,沉静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方开口,“是。”这个字吐出来的时候,好像用了她全身的力气,但是随即又释然,
顾瑾琰心思细腻,清楚的看见了秦念额头上的细汗。对于答案却没有那么吃惊,仿似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顾瑾琰没有问秦念其他事情,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个不可一世的混世小魔王,居然就是云门那个每次开例会缄默不语,只是在旁边静静听着的螣蛇。
“瑾琰哥,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要让定天知道。”
“为什么?”他不解,既然大家都是在云门下面做事的人,又都是十二堂主之一,更主要的是他们这么熟。
“有些事情,你不了解的。”秦念将剩在酒杯中酒一饮而尽。
别人不想说的事情,顾瑾琰一般不会去揭的,但是他和秦念是一个圈子了长大的,又是死党,她小时候尿裤子的事情,他都知道,何况其他事情呢。
秦念还是没有说话,顾瑾琰心想能让秦念为难的只有两件事,第一是家人,他们几个也算作是她的家人;第二就是楚定天。能让她这样身心俱疲的估计只有楚定天了。
“事关定天?”顾瑾琰暂时将索言的事情搁在一边,关心的问道。
秦念点头,散在肩头的头发,遮住她倦怠的容颜,一袭长裙勾勒出她的身心外的寡淡。
“瑾琰哥,你知不知道十年前,楚家的事?”
顾瑾琰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就是从哪个时候起,本来活泼开朗的她,变得刁钻古怪,虽然以前也是,但是自那之后更甚,也是从那之后的一两年之后吧,她告诉他们几个人,她爱楚定天,很爱!爱得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他的爱,哪怕一秒钟。
秦念把自己十年来的事情,详细的跟顾瑾琰讲了一遍。
顾瑾琰听完之后,整个人就呆滞了,眉头紧蹙,眼中流露出的是满满的心疼,是哥哥对妹妹的心疼。
“你这么苦,为什么不让定天知道?”顾瑾琰为秦念鸣不平。
“呵,”秦念将自己的头发撩到背后,“瑾琰哥,爱一个人谈什么苦不苦。”
顾瑾琰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顾瑾琰问道,“向可暖呢?”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从来就不待见那个女人,“既然这么爱,为什么还把定天往她身边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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