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决被自己花钱请来的医生问得一愣,说:“医生,这你应该问问他自己。”
段宁坐在圆椅上,心虚地说:“是我找他要的。”
傅轻决笑问:“怎么要的?”
“病人不会无缘无故发生思想和行为的改变,傅先生。”
场面顿时安静,段宁扭头看向一旁。
傅轻决面带微笑,盯了一眼段宁的后脑勺,看着护士扶段宁再去隔壁捣鼓那些有的没的,他则留在这里继续听着医嘱,更确切的说是听数落。
“太过依赖香烟不是好事,我们都知道,这对段宁来说就像酒之于酒鬼,可以缓解一时但伴随其他心理影响,他只会越来越消沉,”医生尽可能平静地说,“可我们还没有找到原因,抽烟和手抖有什么关联,发生在哪一个对他来说不能忘记的时刻。”
傅轻决没说话,有没有当回事不得而知。
“傅先生,段宁在会客厅发病那天,您觉得最可能是因为什么?”
“我当时不在会客厅里。”
“家人对患者的监督鼓励和关心同样重要,段宁他……还有父母亲人吗?”
傅轻决说:“也许有吧。”
对方蹙眉:“也许?”
傅轻决默然片刻,说:“没有。”
离开心理诊疗中心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傅轻决带着段宁往外走,回去之前还得去许戈林那里看一趟。
一路上傅轻决都板着脸,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他终于开了口:“以后还要不要抽烟?要不要去把垃圾桶那半截捡回来?”
段宁看向傅轻决,像是很难割舍,低声道:“医生说可以适当抽一点。”
“她跟你说可以适当抽一点,责任却在我,我请她来是干什么的?不如叫院长把她开了。”
“那就不抽了……以后也能少做一点,你没那么多时间。”
因为没那么多时间,傅轻决才会急匆匆的要在露天花园里弄他,他像是对此耿耿于怀。
傅轻决捏着他肩膀,停顿半晌,气笑了般说:“我时间多得很,只是跟你没那么多时间。”
电梯缓缓上升着,段宁“嗯”了一声,垂眼说那些耳熟能详的话:“你又不缺情人,那些能做情人的漂亮Omega,是需要傅先生多花时间和心思。”
傅轻决不想跟他讨论这个:“你再多说一句,以后次次都在花园做,而且一根烟都不会再有了。”
电梯门开了,又到了走廊长椅上坐了许多人、四周都相对安静的地方,段宁闭上了嘴,什么都不再说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
傅轻决回头道。
段宁为了一些傅轻决会破例给予的香烟,以及没人想在外面当个现眼包,傅轻决明明比谁都懂这个道理。
走廊中间最大的那间就是许戈林的办公室,平日里他都在首都特区医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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