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春日。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内。众人坐。
关如水:子风啊,你我京城分手以后,兄曾着人打听你的去处,结果,一时间传闻不一,有人说你已去南京,也有说你去了广州见孙先生,后来方知到了奉天。那子风为何到了辽地?
程子风:心性而已。不瞒兄说,倘若孙先生在位,子风乃先生的追随者,自然前往,为民主而倾心效力。但事变多多,一时之间,难得一统,所以子风以为,既已推翻封建王朝,使命已矣,当退而居之,当个百姓,所谓无官一身轻啊,所以到奉天从教。岂知大帅得知,亲请多次,子风不好推辞,只好答应在大帅府内做个先生。
关如水:子风君子之风啊,如今民国中,之所以乱哄哄,无非为争官争势,争官争势,无非为了中饱私囊。子风能激流勇退,可见高明。
程子风:高明不敢言,不过现在为教,尚觉舒心,无事时从教,薄有收入,养家糊口足矣。有事之时,也无非与大帅分忧,担东北一方的太平而已。
136、春日。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西间门处。占伍探头寻看,见善耕悄悄招手,善耕起身过去,随占伍到廊下。
关善耕:什么事?
占伍:大东家,酒宴备好,摆哪屋?
关善耕:西屋吧。
占伍:好,现在就开?
关善耕略想:开吧。
占伍:好嘞!
占伍急忙下去。
关善耕转身回来。
137、春日。日景。关家大院正房正堂。李富铭正在慨谈:子风兄高瞻远瞩,以小弟之见,欲拒列强于外,强国当为先耳,只要国强,军勇,外国列强方不敢正视我中国。
子风笑:富铭弟,谈何容易呀!以吾之愚见,中国无一异军突起,统一混乱局面,祸不远矣。且不说西方诸国,只倭寇一贼邦就早已对我中华大地垂涎,此等时候,不更给了它一个张开血口的机会。现大帅在此,倭寇日本贼国尚不敢妄动。一旦变故,日寇必侵我东北无疑!
李富铭:何以见得?
程子风:富铭弟这几年来只务小域民政,不知外面事情。如今日本贼寇但有隙处便广教子民知我东北丰饶之诸况,连孩童所吃的糖果包装上都印有东三省的字样,可见日本野心已在,侵我中华的贼心好生良苦哇!
李富铭:唔!原来如此,我说日本各界、民、商、武、学渐渗入我国,原来备以后用而已。危矣危矣!
关善耕:爹,李县长。程叔叔一路劳顿,现酒席已经备好,咱们是不是先入席,边吃边聊?吃完了好让程叔叔歇一歇?
关如水:好。子风,李县长。请。
众人互让:请请。
138、春日。日景。哈市。一座小二楼前,十余个年轻人聚在门前。黎可儿笑吟吟地站在古冬杨的身旁,望着门前墙上的一条红绸。
黎可儿:冬哥,该揭匾了吧?
古冬杨对旁边的年轻人:卢卫东,揭吧。
卢卫东(20多岁):好啦!
卢卫东上前,将匾上的红绸拉下,露出一块竖匾:实业兴国会。
139、春日。日景。关家大院。善耕房中。关善耕正欲从自己的房里出来。四妹从外面进来。
四妹:姐夫,你要上哪儿去?
关善耕:去爹的房里,陪程叔叔说话。
四妹拉住善耕:哥,我跟你说的事儿办了没有?
关善耕:什么事儿?
四妹嗔怪地:瞧你。就是二哥的事儿呗!
关善耕:噢,没办。等有空儿再办。(又欲外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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