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伊恩看着他,低声说。
相逸臣抚着她的唇,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感受着她唇瓣的柔软:“你就这么在意苏静宁?”
伊恩无言地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相逸臣轻轻地勾起唇角:“那我答应你,以后你和她站在一起,我会先看你。”
伊恩的心狠狠地一震,胃都紧缩成了一团,比刚才面对薛凌白是,纠结的还要厉害。
半晌,她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双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终于,她吸了一口气,略微带着哽咽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那么大。
“相逸臣,我想让你对我好,可又怕你对我太好,怎么办?”她低声说,双唇都因为不安而颤抖着。
相逸臣捧着她的脸,拇指依然留在她的唇上摩挲。
这一刻,她坚强的外壳碎了,他知道,她在他面前,将再也无法武装起自己。
她的表情那么不安,脸蛋苍白着,好像所有的重担都压了下来,要将她压垮一样。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两人交汇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碰撞了,散开了,在车内染起淡淡的温暖,就像是无形的茧,将两人包裹着。
一声手机铃声乍然的响起,将这份温暖猛的打散。
相逸臣慢慢的移开捧着她脸颊的手,拿出手机,竟是家里的电话!
“喂,妈。”相逸臣说道,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脸色一变,随即才说,“知道了,我会带她回去。”
挂上电话,相逸臣的目光也变得沉重起来:“四伯今年的生日打算来T市过,家里让我把你带过去,给他们看看。”
伊恩一怔,便笑了:“不只是给他们看看这么简单吧!”
相逸臣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相家是个大家族,整个家族的继承人之位往往就会成为焦点。相家的家主之位也很正规,并非一直做到死,五年是一届,一个人最多只能做十年。而这一届的家主也只剩下了六年的时间,所以底下的小一辈,也都开始早早的准备开了。”
他耸耸肩:“这有点像过去的皇位之争,而且其激烈程度,绝对不下于它。其中的手段,不乏各种卑劣与血腥。当然,在家主之位争夺的同时,也会分成几个派系,族中的老辈们也会选择支持自己看好的小辈,这样变成了好几个派系之争。”
伊恩静静地听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相逸臣谈家里的事情。
他这次将家里的情况说了,可见这一次那个四伯的生日,就绝不只是对于她这个媳妇各种挑剔这么简单了!
“现在的相家基本上最大的竞争者化成两派,一派是现在身在家主之位的二伯的儿子,我的堂哥相逸阳,一派就是我。我堂哥相逸阳的最大支持者,毫无疑问就是我二伯了,另外还有族中的另外几位。而支持我的人里边,就有我这四伯。”
“因为四伯跟我父亲的关系就一直极好,当年父亲与二伯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四伯就全力支持父亲,可惜最后败北,现在轮到我,他又不遗余力的来支持我。可以说这么多叔伯里面,四伯是对我最好,也最看重我的。所以在家主之位的争夺中,他出的力也最大。”
“所以我对这个四伯,也极其的尊重。正因为这点,知道了我结婚的事情,他才会将生日选则在T市过,而不是常年生活的B市。”相逸臣说道。
“这一次家里让我带你过去,恐怕不能善了了。”相逸臣说道。
伊恩幽幽的看着他:“相逸臣,后悔跟我结婚了吗?”
她总觉得他们的婚姻来的太草率,恐怕更多的是来自他的一时冲动。
相逸臣看着她,笑笑,像是玩宠物一样的弄乱她的发:“这倒没有,你比那些世家小姐有趣得多。”
说着,他俯身,在她的耳边,双唇抵着她的耳垂,闻着她颈间的幽香,暧昧的低喃:“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你都比她们热情。”
伊恩脸蹭的红了起来,从头皮到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底下,那漂亮的粉色蔓延进衣领,让相逸臣有种想要扯开她衣领看看,身子是不是也红了的冲动。
“她们热不热情,你怎么知道?你都试过了?”伊恩红着脸,可目光森然。
相逸臣一愣,笑一笑,发动起车子,自始至终也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让伊恩郁闷了一路,最后还是生着闷气,被相逸臣给拉进了服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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