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暮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陛下自己塞到太傅手里,好找个借口留下。
郁时桉懒得与他多说,用眼神将两人赶了出去。自己则和衣躺到了沈木溪身侧,食指轻抚过他精致的轮廓,最后停在唇角,摩挲片刻,还是默默将手移开。
“晚安,沈木溪。”
月色如水波漾进屋内,郁时桉枕着自己的手臂,静静看了沈木溪很久,才终于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清晨,沈木溪眼睫轻轻颤了几下,缓缓睁开。感觉到身旁有一道极浅的呼吸,他转头看去,果然是郁时桉。
要是放在以前,沈木溪估计会毫不犹豫地将人一脚踢下床,但许是今日的阳光太过和煦,他觉得这样静谧温暖的早晨应该被打破。
他歪头看着身侧的人,浓密的睫毛,英挺的鼻梁,怎么看都是个标准的俊朗少年。
想着想着,沈木溪不知不觉伸出手摸了摸郁时桉的眉毛、鼻梁,顺势而下,刚要碰到嘴唇,就感觉到手下轻轻抖动了一下。
沈木溪勾唇冷笑一下,手下的动作变得暧昧起来。
他手指轻柔缓慢地顺着郁时桉的脸侧刮过,像是羽毛般柔软。
郁时桉不觉捏紧手指,不断警告自己不能动,不能动!
沈木溪看他如此能忍,嘴边渗出一抹残忍。他看准时机,正当郁时桉还在陶醉于沈木溪轻柔的抚摸下时,狠狠拽住了他的耳朵。
“错了错了!”郁时桉再也装不下去,急忙去抓沈木溪的手。
沈木溪躲开他的攻击,瞬间起身,挑眉看着郁时桉道,“怎么不装了?”
郁时桉摸着自己被拽痛的耳朵,慢慢起身,一脸笑意地对着沈木溪道,“老师下手也太狠了,你看,都给我拽红了。”
沈木溪定睛一看,耳垂真的红了!他有些心虚的撇开视线,故作凶狠道,“没给你拽掉就不错了。”
“拽掉了,还怎么听你说话。”郁时桉笑道。
沈木溪现在有些后悔下手没再重些。
“你怎么在这儿?谁准你睡在我床上的。”沈木溪恶狠狠质问。
郁时桉早就料到沈木溪会这样,每次害羞就会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掩饰,真是太可爱了!
“昨夜老师在马车上睡着了,我把老师抱回来的。”郁时桉支起右腿,将手臂搭在上面,一脸笑意看着沈木溪说道。
沈木溪脸色又红了几分,“我是问你为什么在我床上!别说没用的。”
“我本来想走了,可是老师拉着我的衣袖不让我走,我也是迫于无奈才睡在这儿的。”说着,还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沈木溪脸瞬间红透,他打死也不相信郁时桉的话,直到郁时桉找来两名证人——冬晓、春暮,将自己昨夜所见说了出来,沈木溪才没有把郁时桉踹下床去。
但他转身就将人“客客气气”赶出了门。
郁时桉看着身后重重关上的房门,摸了摸下巴,然后满脸春风得意地转身回宫。
春暮跟在他身后,摇摇头,心想,“还是找个太医给陛下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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