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话触动了龙儿的伤口上,她的心又再次锥心刺骨的痛起来。想到妈妈为了供她上学,所忍受的痛苦和煎熬,她那冰冷的泪珠就不停的滑落:“不,不好,一点都不好。从我记事以来,妈妈每天都是以泪洗面的,在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妈妈就吐血病倒了,当时我就想要领她去医院看病,可是,她却是坚决不同意,还骗我说可能是太过于劳累,急火攻心了才会吐血的,养养就会好了。我拗不过她,也只好作罢。上大学后,她就支撑不住,病倒了,一直也都是卧床不起,我说带着她去医院看看,可是她是死活不去,还安慰我: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就是教学累得,可能是得了肺病,只要静养就会慢慢好起来的。我说去买药,她也是不肯,就为了我的学费,她忍受着病魔的摧残。终于,在我大学毕业的那天,她……她离开了我。我真的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要去上那个该死的大学,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我的小佩慈,你这个傻孩子啊!”院长放声痛哭:“这些年来,我是日盼夜盼都没能见到你的来信,原来,原来你竟是病倒了。你缺钱为什么不和院长说呢?还一直坚持给我寄钱,你这不是在割我的肉吗?你死的真的好冤,好冤啊!我真是后悔,当初就不该让你走,让你这年纪轻轻的就撒手人寰,你让我可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妈!怎么对得起她临终前的嘱托啊!你这个傻孩子……傻孩子……”
55叶挺的报复(一)
听着院长的哭喊,安越的心也在苦水里浸泡着。他太了解佩慈的个性,她一直都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是绝不会因为自己的病痛,而将痛苦施加到别人的身上的。她只会去默默地忍受,把微笑洒向他人,将苦水藏在心里,独自承受着所有的痛苦,这样,她才会觉得是心安理得。以前,从未觉得什么,可这时,安越却是有些怪罪于她,她可以不向任何人求救,不对任何人去倾诉,为什么连自己最爱的人都要有所隐瞒呢?难道,她忘了彼此之间的情谊了吗?她宁愿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病情的发展,一步步的向死亡迈进,也不肯再见自己一面吗?还是,她依旧从心底里在憎恨着自己的软弱无能呢?想着,他的泪水终于经受不住苦水的诱惑,偷偷的溜了出来,在他那哀伤的脸孔上撕打着,让原本受伤的心更加的沉重了。此时的他,对生活已经彻底的心灰意冷了,他好想到另一个世界去,去问问佩慈对自己的心是否依旧。
乔山一直目睹着这个善良的女人,当今天她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就彻底的被这善良的外表所征服了。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大悟,佩慈为什么会如此的落落大方,淳朴善良,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这个女人的熏陶和教养。她才是真真正正值得人钦佩的女人,她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这个孤独、缺少爱的孩子身上,她是太无私,太伟大了。想到这里,他坐到她的面前,仔细端详着那善良而又充满哀伤的脸孔,惆怅的说:“院长,孩子既然已经离去,伤心也是徒劳无功的。珍惜眼前的一切,才是对孩子最好的交代。我想,她之所以会对您隐瞒病情,应该就是怕你会伤心难过,如若,你真的就此一蹶不振的话,不是辜负了孩子的一片苦心了吗?”
院长抬起头,目不转睛的望着乔山,疑惑的问:“这位先生,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啊。”乔山摇了摇头:“还真是惭愧,我是第一次到孤儿院里来。”
“是吗……”院长深深的叹了口气,抹去了眼中的泪光,仔细端详着乔山的一颦一笑,苦笑道:“可能是人老眼花了,就连这记忆力也衰退了,看谁都觉得是似曾相识。”
“院长!”意雅将双手搭在父亲的肩上,笑着介绍:“他是我的父亲,人家都说,我和我爸长得很像,所以,您才会觉得眼熟的吧!”
院长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幅的画面,尘封的记忆又再次被唤醒,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愈加冷漠了,冷眼观望着面前的这对父女,心里愁云朵朵,哀伤又开始一幕幕涌现出来。她擦了擦浑浊的眼睛,不以为然的说:“你,我是真的不记得了,请问你哪位?”
“我是佩慈的好姐妹,意雅啊!”意雅坐到床边,拉过她冰冷的手,迫切道:“院长,您怎么会把我给忘记了呢?当年我可是来问过您佩慈的去处的,可是您却欺骗了我。”
院长皱了皱眉,缩回了手,一脸的不悦:“太久了,过去的事,我想不起来了。还请你不要再去揭我的伤疤了,好了,我有些累了,请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睡会儿。”
“院长……”慈安上前扶着她轻轻躺下,关切的说:“一会儿,我给您炖只鸡补补,您先睡会儿,慈安以后就不走了,就留在您的身边好好的孝顺您。”
“走开!”龙儿将他用力推开,拉着院长的手,难过的祈求:“院长,我求求您,不要对龙儿不理不睬的。龙儿此次来就是想让您来参加我的婚礼,能够得到您的嘱咐,这样,我今生才无遗憾。还有,我还要接您离开这里,以后都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保证,我会像对待妈妈一样孝顺您的。只求您能够答应我,好吗?”
院长正视着龙儿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孔,冷漠的脸上又出现了几缕阳光,微笑着:“孩子,你的婚礼,我会去参加的。但是,我不能搬离孤儿院,这里是我的家,在这里,有我的孩子们,这天下没有一个父母会忍心抛弃自己的孩子的,我也不例外。所以,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绝不会离开半步的。好了,你们先走吧!我真的有点累了,想好好睡一会儿。窀”
慈安气愤的一下将龙儿拉到一边,警告道:“我告诉你,你休想从我的身边抢走院长,否则,我会和你拼命的!你们给我从这里滚出去!滚!”
奇怪的是,龙儿对于慈安的态度并没有感到反感,反而,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有好多好多与自己相似的地方,隐隐之间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对他,她似乎是有了几许的敬佩之情。龙儿边走边回眸张望,突然觉得,他生气时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让她感觉到十分的喜爱。这不关乎男女之间的情爱,而是一种妹妹对哥哥的喜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能解释的清的,它是来源于心底的某一深处。想着,一家人怀着愧疚的心情离开了孤儿院,可是心却留在了这里,为院长默默地守护着。
自从韩雨的奸情被撞破,叶挺一直把她关在屋里,而自己却是在用酒精麻醉着自己,去忘记那些耻辱和仇恨。怎奈,酒醒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仇恨的种子在萌发,怒火在燃烧,他一脚踹开韩雨的房间,就在她那原本就沧桑的脸上甩去好几个响亮的耳光,破口大骂:“贱货!昨天你让我逮了个正着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告诉你,我会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老公!”韩雨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着:“我知道,我下贱,我不是人。可是就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饶了我吧!我可以和你离婚,分文不要,净身出户,然后远离这个城市,永远都不再踏足这里,行不!”
“想走?没门儿!”叶挺站起身指着她,一脸的杀气,阴森森的低吼道:“你把我这一生都给毁了,还将我的自尊和颜面践踏在了你的脚下,想让我放过你?告诉你,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把你剁成肉泥,喂狗吃……”
韩雨听见这阴冷的话语,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想我韩雨和你同床共枕了一辈子,可到老了,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梦,都是假的。从前你的那些甜言蜜语,不过都是些虚情假意罢了。我出轨不假,可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当年我和安逸爱的火热,你却非要横刀夺爱,让你的父母到我家提亲,借着你家的势力,愣是硬生生的将我们这对苦命鸳鸯给拆散了。你明知我和安逸相爱过,婚后却还要和他称兄道弟,其实,说到底,这是谁的错?是你……是你自己给了我们又在一起的机会……”韩雨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汗流浃背,面色苍白,看着叶挺继续嘲讽道:“是你把我又推向了他的身边,你太自恃清高了,也太将爱情看轻了。一对相爱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你那几句甜言蜜语而放弃这多年的情感呢?叶挺啊叶挺,你自认自己是个情痴,其实,你在爱情的面前,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白痴!傻子!你白天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晚上一到床上,你就是一个半男不女无用的家伙。我为什么要守着你这个废人,我还那么貌美,那么年轻,我需要得到人间的快乐,这些,你都满足不了我,可是他却能毫无保留的给我。事到如今,你怨不得任何人,要怪,也就只能怪你自己。像你这样的人,就只配一辈子做活王八!”
“是吗?”叶挺心如死灰般望着妻子,眼里充满了仇恨。他冷冷的坐在地上大笑着:“我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和安逸早在我们结婚前就已经相好了。我却还在傻傻的当着活王八都不自知,当年,我曾问过安逸,你们是否相爱,可是他却一口否认了,说你们只是朋友。你以为,他是真心爱你的?告诉你,他也是在欺骗你的。当时,我爱你他也是知道并且赞同的。我家人去提亲,他也是知情的。试问,他要是真心爱你,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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