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这几十年,刘澎年于各位皇亲、嫔妃和朝臣里见了太多稀奇古怪的病症,他敢保证,其中很大一部分病,便是当今行走在外的药王谷出身的名医也闻所未闻。
对于银鱼脂这类罕见药物的渴求,若说丹拂子痴迷是出自收集的心理,刘澎年的出发点就实际的多了——为了刘家子孙后代能在太医院里顺利就职,该功成身退的时候能保住小命,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尽可能多地拓展见识,为家族保驾护航。
庆慈倒是觉得他话里有话:“世伯知道如何提取银鱼脂?”
刘澎年捋捋胡子,脸色转为得意:“若是庆丫头你考虑弃药王谷弟子的身份,转拜在我们刘氏医门之下,老夫就把丹拂子那老头都不知道的宫廷秘药秘方统统传授给你。”
庆慈咧咧嘴:“世伯可别害我,师父除了教我医术,还抚养我长大,我可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刘澎年不死心,问:“做不得徒弟,那庆丫头考虑做我们刘家儿媳妇如何?这样不需你退出药王谷,也可以有研习我们刘氏医术的资格。”
不待庆慈说话,他自顾自道:“咱们算是知根知底,老夫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刘志渊丫头在京城见过吧?二儿子与他长得颇像,俱是一表人才,早前说和的一家姑娘不幸过世了,二儿子恰巧在外游历,便又拖了几年,正是比你大了十岁,极为成熟稳重。你若是看不上老二,没关系,世伯家里还有个老三。说到这个老三,不是老夫自夸,他可是我们芦州府顶有名的美男子,且才名远播,就是年纪比你小了三岁……”
庆慈已经傻眼,没料到刘澎年竟能将话题转到儿女婚事上去,连忙推辞:“世伯,小我三岁,那不才十四岁?根本就是个小弟弟,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刘澎年啧了一声:“老话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老夫瞧着你们二人也是般配极了,再说又不是现在就定亲……”
“刘老大人不当大夫,改做冰人了?”
一道慵懒低沉男声从一旁传来,刘澎年说话被骤然打断。他回头一看,乐呵呵笑起来:“王爷来得正巧,老夫正跟庆丫头介绍家里情况,想着跟丹拂子那老头亲上加亲呢。”
“亲上加亲?”萧静眼风扫过庆慈,“你也这么想?”
庆慈连忙摇头如拨浪鼓,讪笑:“世伯是说笑的呢。”
刘澎年眼珠子又在二人之间转了转,道:“老夫可不是说笑,庆丫头记在心上,可以考虑考虑再给老夫回话,眼下老夫得先回去研究那银鱼脂去。对了,还得再麻烦王爷照拂老夫几日,待过阵子老夫再回芦州。”
说罢,他捋着胡子,怡然而去。
廊檐下只剩下庆慈和萧静二人面面相觑。
萧静看庆慈,片刻,慢悠悠问:“真不打算考虑?”
“啊?”庆慈装糊涂,“王爷让我考虑什么?”
萧静一哂,眼神晦暗不明,道:“刘老大人不是说了,让你考虑做刘家儿媳妇。”
庆慈冤枉极了,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不喜欢比你小的?”
庆慈点头:“我喜欢比我大的。”
“刘家次子正好大你十岁。”
庆慈讪讪:“大个五六七八岁还能接受,十岁再来两年都要一旬了,也大太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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