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把东西搬上车去,刘砚站在路边,远远喊道:“哲学家!”
谢枫桦在一棵树下躲雨,过了好几天,她的脸色红润,衣服也洗得很干净。不知何处捡来的纸皮垫在树下,树杈上晾着一套内衣,一套裙子。
她的头发有点乱,全身却收拾得很整齐,不远处还堆着一圈石头,像是每天还自己动手做饭。
刘砚颇有点意外,她就像一棵坚韧的野草,居然风餐露宿地活下来了。
刘砚当初让丁兰去管仓库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此刻一看就知道,丁兰一定是从仓库里偷了不少吃的给谢枫桦,否则她早就饿死了。
知道内情的人不多,刘砚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秋雨下了起来,天气逐渐转凉,他喊道:“到里面去避雨吧!会感冒的!”
谢枫桦在河对岸喊道:“知道了,谢谢!你要上哪去?”
蒙烽扛着一台红外线监视器出来,放在吉普车的后座上,遥遥喊道:“去捡垃圾!”
谢枫桦道:“注意安全,祝你们好运!”
蒙烽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笑谢枫桦,还是在笑自己,张岷戴上露指手套,埋头调整,问:“出发了?”
刘砚看着高处,林木森在那里吹了声口哨,示意祝他们顺利。
张岷说:“我去和决明告个别。”
刘砚:“别去了,他正盯着你呢,别让他起疑心。”
蒙烽:“你会安全回来的,有状况我会替你去死。”
刘砚蹙眉,张岷十分尴尬,蒙烽大拇指比着自己戳了戳,漫不经心道:“反正没人等我回来。”
刘砚冷冷道:“我也觉得是呢,你当真可怜啊蒙烽中士。”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张岷哭笑不得:“大家都会平安回来的,走吧。”
三辆吉普车载着十四个人出发,驰上公路,前往七十里外的兵营。
夜十一点。
吉普车错开,在山头停下,彼此首尾相接,形成一个三角型的封闭堡垒,坡下三百米处就是军营。
营中一片死寂,蒙烽站在车顶,以望远镜朝下看,远处军营中四面竖着高达十米的围墙,六栋大楼,千米环道的训练场,空旷的操场,升旗台,大院,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你们为什么不选早上来。”一名小弟说。
刘砚答道:“是‘咱们’为什么不选早上来,你会挨森哥耳光,他最喜欢强调团体意识和归属感了。”
小弟:“……”
蒙烽解释道:“我们要用红外线侦察。丧尸的体温不像正常人这么高,白天阳光暴晒下,其他东西容易影响,干扰,造成屏幕模糊。”
另一名小弟看着刘砚,而后道:“刘砚,你坐镇指挥么,自己也得注意安全。”
刘砚看了他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闻且歌。”那小弟说。
“好名字,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们都活着出来。”刘砚道:“开始行动。”
十名小弟在蒙烽与张岷的率领下滑下山坡,勾索平地飞起,搭上围墙。
张岷与蒙烽几下攀上十米高的围墙顶端,张岷取出夹钳,蒙烽从大腿一侧的工具包里抽出扳手,张岷剪开铁丝电网,蒙烽撬开钉在墙顶的水管,二人随走随拆,站在围墙顶端一路前行。
“蒙烽,等等他们。”刘砚按着耳边的通话器,朝麦里说,围墙边上,林木森派来的人只爬到一半,简直是惨不忍睹。
蒙烽只得示意张岷在墙头站定,耐心等候。
刘砚侧头看了一眼,说:“我以为你会跟着去的。”
那胖子嘴角抽搐:“少玩花招,我警告你。森哥就是派我来盯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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