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喀拉”一声,手差点掉下来。
“你要老子死啊!(苏北口音)”剧痛之下,粗口狠狠地爆了出来。
忍痛靠在椅背上,憋着冷汗把脱臼的肩膀扳回原位,试着活动了一下,好痛……
肩膀肿起来了,撑着那死硬的金属外套,外面看不出,但是好痛啊……
这会儿没有战斗,应该也没我的事了。
“舰长,能不能借医务室用一下?”
“啊……可以……”
“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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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务室里,我用念动力一圈一圈地往肩膀上缠着绷带。
弄成这个样子,看来又要当一段时间的残疾人了。
医务室的门突然打开,我赶紧用手接住绷带卷,不然一卷绷带上下翻飞,会吓到小朋友的。
“那个……黄先生?”一蓬黑发出现在那里。
“哟,这……这不是那个谁么?”
“我叫真,飞鸟真,黄先生这是……受伤了?”
“是啊是啊,叫某个胡来的大笨蛋给弄出来的。”我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咬着绷带打了个结,“嗯,这样就好了——舰上的人都上甲板吹风去了,你不去么?”
“嗯,我就是来找你一起去的啊。”
“……”我不禁气结,这小鸟神经真是粗得跟“汤豪舍”射出的阳电子束有得一拼,没有察觉我是怎么知道那些人都在甲板上的倒也算了,可是现在这种近乎于约会的举动,是不是有取向不正之嫌?我可不想被人误会啊……
算了,这小子的神经有多粗,我在玛尤那边也有耳闻——买个菜能把韭菜当成蒜苗,吃泡面也是,总是把香辣牛肉面当成红烧牛肉面,而他每次又是一点辣都受不了……
这种烂事太多了,不是一句两句说得出来的。
我这个样子也穿不了衣服,索性把外套披在身上。
密涅瓦号现在降落的,是北太平洋的位置。
事实上,北太平洋可是一点都不太平,地处西风带的这里常年刮着强烈的风暴,很少有几天是晴的,尤其是卫星残骸坠落的现在。
我和真上到甲板上的时候,这上面已经和菜市场一样热闹了。
虽然天阴阴的,但是这似乎并未影响他们的兴致。
想想也不奇怪,这些年轻人都是在卫星长大的,地上的风光他们还没见过呢。
作为在地球上长大的人,我可没有他们那种新鲜感,随便找了个比较高的地方,飞身跃起坐了上去。
“哇呀”一声怪叫,又跳了下来。
刚刚像颗流星一样掉下来没多久,密涅瓦的上部甲板还是很有点烫的……
“抑郁啊……”看着他们一脸憋笑的样子,我拍了拍差点冒烟的屁股,放弃了找个地方坐坐的想法。
倒映着灰色的天空,这海还真没什么好看的。
无聊地耸了耸肩,刚要回去休息室,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枪响。
是在另一侧的甲板上。
打靶啊,让我想起了当初刚刚入伍那段时间呢,真是令人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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