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琳挨个屋子看。
直到她走到主卧,才看见了苏啸宇——该人占据了她的大床,睡得正香。
那个男人在沉睡。他上身□,□还是那条蜡笔小新图案的大花短裤,什么都没有盖。他的身体宛如雍和宫里沉寂而神秘的铜铸佛像,有着圆润的线条和金属的冷色。虽然拜他热爱半裸奔的爱好所赐这几天她几乎没见过他穿上衣的样子,但那仍然是一个陌生的身体。
男人的身体在床上显出了强烈的存在感。他其实是侧卧,脸向床里,她站在门口,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即使只有背影,他依然似乎是霸占了整张床。
这张床是一米八乘两米的大床。她独自睡的时候,有些寂寞的夜晚,她觉得床大得无边无涯,她有时会抱着被子缩在一个角落,没有充实感。而今晚,这床却被他霸占。
她再次感慨他的身材之高大。他一个人足以填满整张床,他睡的如此坦然,仿佛那张床天经地义就是他的。那么她的位置呢?
邱琳本该赶他起来,但是她心里却什么打动,没有那种被侵犯领地的愤怒了。这是个怪异的情景,看起来却宁静温馨。睡着的男人没有那种危险和侵犯的感觉,他只不过是个干家务活累了的普通人,睡着的时候也会放松一切戒备。
她默默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感觉累得无法支撑自己。
“回来了。”苏啸宇的声音。
邱琳转头,他已经从卧室出来,脸上还残留一些睡意,这软化了他那本来如武器般冷酷的脸部线条。
“对不起,吵醒你了。”
“你是吵到我了。我睡觉很醒,得小心轻放。”苏啸宇揉揉头发,张个哈欠,伸个懒腰。他胸腹部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拉伸出完美的线条。邱琳有些不好意思看下去,她低头。
苏啸宇忽然走过来,一下子坐到她身旁。
邱琳的心扑通一跳,她警觉地抬头——他侵入了安全距离。但她不愿意退让。
她只是瞪着他,眼神中的戒意足以让警钟长鸣。
她心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的念头……昨晚发生的一切她还记忆犹新。
“对不起。”
邱琳一怔。这个一直显得如此强势霸道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他的表情诚恳,语气温柔,似乎是真挚的道歉。
邱琳太惊讶了,没有及时做出回应。
苏啸宇以为她不肯接受道歉,解释:“那盒子套套的事,我的做法欠考虑。”
虽然这个道歉的理由没有触及错误根源和他男性沙文主义的本质,但是邱琳不打算跟他掰这事。她简单回答:“以后记得尊重别人的隐私。”
苏啸宇对此显然不予苟同,他摊摊手,向后松弛的靠在沙发背上,说:“这是我的家。隐私的范围很难界定。”
邱琳不悦,但是她敏感的抓住了这个话题,说:“那我们不妨一起界定一下这个范围。”
苏啸宇显然是个聪明人,他也敏感地意识到话里有话,眼神立刻变得锐利,尽管表情语气还慵懒如旧:“你想怎么界定?”
邱琳觉得胃搅得紧张起来,这是每次她在做重要决定和谈判时都会有的反应。
按照她工作的习惯,她先微笑一下,缓和气氛并瓦解对手的敌意。
苏啸宇也同样微笑。
两人像在玩杀人游戏,彼此提防猜测。
谈判时,邱琳喜欢先发制人,却是先动之以情:“苏啸宇,我们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这我承认。我也承认当初结婚太仓促,我们彼此没有足够的了解。这是我的错。过去三年,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失踪的,我不想追究。你可以说是因为工作,但是说实话,我不相信也不在乎。关键是,我们俩根本就不认识彼此。”
苏啸宇打断了她的话:“谁说我们不认识?难道我们父母不认识吗?难道我们没有介绍人吗?”
邱琳当即打断他:“你这就是抬杠了。以前还父母包办,搞盲婚呢。那些不够。你很清楚这一点。让我们理智一些,说些有建设性的话。” 一旦开始进入谈判状态,邱琳不是个软弱的对手。
苏啸宇撇撇嘴,伸手做个“您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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