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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第1页)

“兄弟?”许杰靠在墙上,满脸地讽刺,眼中莫名悲凉,“为了这两个字,我隐忍付出的太多了,知道我为什么给她取名叫许若吗?又为什么只敢以她大哥的身份靠近她吗?因为那车祸后的半年,她只要醒来就一动不动,神情呆滞,眼底如死灰般,而只要我一靠近,她就簌簌发抖,嘴里低声哀求:许子扬,许子杰,你们放过我吧。

她把我和你划分在了同一个国度,让她深深恐惧。可能是因为那蛊的影响,让她产生间歇性的失忆,但每次醒来都是重新回到车祸前,她紧紧抱住自己在床上翻滚,仿佛那疼再次折磨着她,医生说那是一种记忆重组,伤害太过刻骨产生的假象。

直到半年后,她又一次失忆,然后将前事全部忘记,包括自己的名字。那时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记起从前,却没了勇气告诉她我的名字,为她取名许若,给她新的身份,退守到兄长的位置。许若的若字,是诺言的诺的一半,当初我许她唯一没能做到,仅以后半生的名义向她承诺,这辈子护她周全,保她安若。”

原来许若的名字是这么由来的,我钝钝地想。悄悄看向许子扬的位置,只见他面色惨败,眼底聚敛的不是风暴,而是无以莫名的沉痛。

良久之后,才听许杰,不对,是许子杰道:“子扬,我能为她做到如此隐忍,你能吗?为什么不还她一个平静,让她找个平凡的人结婚生子,祝她幸福?如果你对她还有一点不忍的话,放她自由吧。”

却听许子扬哑声道:“我做不到。当我站在坟前,感觉心被撕裂时,我就对她无法淡忘;当我从浩子那听闻吴市有个人与她长得相像时,我就没法平静;当我在学校与她偶遇时,我就再也收不回迈向她的脚步。如果不是我给的幸福,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也不会对她祝福。子杰,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不要再阻扰我,否则我真的会翻脸不认人。”

门在我惊然的目光中被打开,我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大咧咧地暴露在他们的视野中。然后我看到一前一后那两双黑眸都浮现震惊,许子扬上前一步拽住我胳膊,急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指尖的力度有些重,微微发疼。

很想撒谎说自己只是刚到,可我那愚钝的表情怎么瞒得过那两双利眼,只能勉强笑了笑,不着调地回道:“呵,原来我就是余浅啊。”

一句话出来,两人的神情又一致地恐慌浮起,“若若,我。。。。。。”许子杰在那处低唤,后话却梗在喉间,神色极其痛楚。我侧头看了看许子扬,低声要求:“我与他谈谈好吗?”

等许子扬走开后,我朝里头的男人比了一比,“呃,换个地方吧,这里谈话实在不雅。”确实,男厕门口,他在里面,我在外头,怎么看都有点不伦不类。后来选择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我转首看了看倚在病房门边的身影,他也正看向这边。

突然冒出一个成语:虎视眈眈。许子扬此时的样子就给我有这种感觉,他就像护住幼崽的老虎,我就是原本在他怀中的幼崽,只稍一走远,他就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来。

忍不住笑了下,扭回头时正对上许子杰的视线。故意如往常般没心没肺道:“许若这个名字不错,我挺喜欢的。”唇角的笑在看到他眼中的痛楚时变得僵硬,我想了想道:“许杰,别这样,这没什么,我不会怪你啊。”

“那是你忘记了过去,如果你记起来。。。。。。”

“那就不要告诉我啊,如果那段过去真那么痛苦的话,忘记就忘记好了,我现在做许若,不是也一样好好的么。”

他怔住,许是没有预料到我在听到一些真相后的态度是这般。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这个动作以前常做,“你说要护我后半生周全与安若,这个承诺还有没有效啊?”

“有效!”他神情变得激动,紧抓住我的手,“永远有效!还有一个承诺,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若若,我对你的承诺,一生都有效。”

我笑了起来,微仰着脖子,“你说的哦,一生都有效!哪怕以后你找了嫂子都不能赖账哦。”看着那双原本激动的眼,划过痛楚的眸光,我心有隐痛。

一句话,将他划定在了某个界线之外,这是我找他谈话的目的。

从刚才偷听到的那番话里,我可体会出他对我,不止是兄妹情。不管是歉疚还是懊悔,都情意至深,而我在划定了心中界限后,知道对他无以回报,尤其是感情这事,没法勉强。那么就早些灭掉吧,对他,或许残忍,总好过让他为我蹉跎一生。

承诺太重,无论是前一个,还是后一个。

沉落的背影远走,孤寂、萧然。。。。。。突然发现,许杰很清瘦,尤其是这回,他风里来火里去,在那远方坐镇忙到今天才赶来找我,却因为那些事而默然离开。鼻间浮起酸涩,眼角干涩地发疼。

许子扬缓步走过来,站在一米开外处凝看着我,良久才问:“轮到我了吗?浅浅。”

我朝他瞪眼,“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轮到你了?”他惊愕,回问:“你刚才不是在对子杰审判吗?”这回我都想朝天翻白眼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审判了啊?只是问问他这阵子情况而已,你在瞎猜疑个什么?”

他似乎跟不上我的节奏,第一次从这男人脸上看到呆滞的神情,慢半拍地追问:“可是你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你是。。。。。。余浅。”

“那又如何?”我好笑地反问。

某人再次呆怔住,惶惶然不明我态度。笑着给出了解释:“是余浅才好啊,那样我就不用再纠结你来洪水里救我时唤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也不用忐忑不安的以为你是因为我们长得像而对我与众不同,至于那些可能是沉痛的过往,我都忘记了。你说有种痛叫忏悔无门,现在可以给你忏悔的机会啦。许子扬,你收买我吧,讨好我吧,向我忏悔吧。”

话声落,我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鼻子撞在他胸骨上,生疼!暗恼这人真是野蛮,一点都不知道掌控力度的。他把下巴嗑在我头顶,哑着嗓子低吟般唤:“浅浅。。。。。。”心中微动,想要从他怀中抬头,可他紧紧压住我的脑袋,不让我动。

那声音里的哽咽,代表着什么?当头皮感觉到湿润时,我明白了那哽咽的涵义。就如那天我与他站在墓前,心戚戚的难受。。。。。。

☆、13。你是懂还是不懂?

我与许子扬正式在一起了。这是一个肯定句,可在一起只需两人观念达成一致就好,但后续问题却很是麻烦。

比如我的去留问题。在医院住了这么长时间,腿伤也复健得差不多来,自当无需再住院。我想回吴市去,那里有我的家,也有我的工作,可是许子扬却不同意。之前他以医治腿疾为由,后来又以忙为由抽不开身送我回去,将我的意愿一压再压。

终于我忍无可忍,朝他低吼:“你要没时间送,我就自个坐车回去,又不是缺手缺腿的非要送,上回我不还是一个人坐车走嘛。”虽然他身份不凡,但冠上他许子扬标签后的我,也不至于娇贵到进出都要人送。

他蹙着眉,眸光深谙,看了我好一会,忽然双手捧住我的脸凑到跟前低语:“若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就是不想你离我太远,我的工作在这里,吴市离这又远,我不能隔三差五就往你那边跑。你要我刚刚抱紧你后,就饱受那异地相思之苦?”说到最后,带了点乞怜的口吻,虽然这词用在他身上极不恰当,那眉眼里的强势比他语气要来得外显。

称呼这事,是我要求的,我想既然对余浅的过去没了记忆,而许杰又给了我新生,那么我就做许若好了,不用去挂怀曾经。跟许子扬讲了后,他眉皱得很紧,最终只抚了抚我的发,同意了我的要求,唤我若若。

有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因为某人的脸靠得实在是太近了,吐息都在我脸上,令我想起之前那个轻吻,脸上飘起一抹嫣红。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我总要。。。。。。。要回去工作的啊。”

回程时是与苏老师他们一同的,等于说校方都知道我们支教结束了。就算校长体谅我“因公受伤”而需要到省城来治病,可也不能无休止地拖延旷工啊。

哪知许子扬眸光一闪,眼睛发亮地看着我,“你是在担心这?”我不疑有他地想点头,发觉脸还被他捧着,不由去拽他的手,他却突然在我唇上轻啄了一口,然后笑道:“那这个问题我早替你解决了,我已经替你办了转职手续,你的档案都由吴市小学转到这边的中心小学了,你看看你打算是教一年级学生呢,还是同样教三年级的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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