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我与那名保镖对峙着,坚持要自己去购买女性用品而无需他代劳,他也坚持先打电话问过许先生。我不由冷笑,当着他的面,按了某人的号码,电话一接通,也不管眼前那人,直接扬声怒问:“许子扬,你究竟要囚禁我到几时?这与被许子杰关着又有什么区别?”
对面沉默两秒后,透过来的声音寒凉:“有事,晚点再说。”说完就掐断了电话,气得我直接抡起手中的手机想砸地上,可动作起来后,到底没真砸下去。不是我当着外人的面怕失了礼仪,而是手机砸了,又要沦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境。
我将手机装入兜里,绕过那个所谓的保全人员往外走,可那人不依不挠,一边挡住我去路,一边道:“余小姐,请不要让我为难。”
轻哼了气,似笑非笑地说:“今天我这个门是出定了,要不你把我打昏,要不就让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与某人走得近,也学了几分他逼迫人的气势,明显看到此人眼神微缩,脚步向后移了一步。
于是我乘胜追击软了些态度道:“你可以跟在我身边,这样不也随时掌握了我动态吗?”
男人还在迟疑,我也不管他,再度从他身旁绕了走,这回他没有再挡到身前,而是选择紧跟在后。我只蹙了蹙眉,并没说什么,其实此人的坚持不过是听命行事,真正禁锢我自由的是许子扬,而不是他,所以我也不想他太过为难。
之所以如此坚持要出去,是为了谢雅。在企鹅上给她留言要号码,过了几天才得到她的回复,然电话拨过去,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音,似乎很不好。这种情况,我哪里还能置之不理,立即约了在附近会面。
走过百米,就是个广场,远远看到谢雅那辆暗红色MINI停在路边,环视了下四周,不见她身影,于是举步走到车边,弯下腰探视,果然见她趴在方向盘上,长发掩住了脸面,看不清她的样子。我轻敲了敲玻璃窗,见她不动,加重了力敲。
这回谢雅总算抬起头来,却是吓了我一跳,她满面泪痕,眼睛红肿,精致白皙的脸上一片哀色。我立即用身形挡住身后那男人的视线,不想如此狼狈的谢雅被别人看到,那人倒也识趣,往后退开了好些距离。
“猪猪,进来陪我坐一会。”谢雅摇下车窗轻声道,脸上的泪已经用纸巾擦去,只是红肿的眼睛却无法遮掩。我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车门,正想弯腰钻进去,身后却再度传来那人迟疑的声音:“余小姐。。。。。。”只好回头应付:“就在车里坐坐,不去哪里。”说完不顾他同意不同意,坐进了车内,掩上车门。
谢雅飘了眼车窗外,浅嘲着问:“许少安排的?”
我苦笑点头,跟许子扬的事似乎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正待绕过这个问题,询问她的事,却忽然见她眸光流转,汽车起动声起,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如箭一般飞射了出去。
因为坐上车时没绑安全带,人直往前栽,幸好眼明手快撑住,从车窗边的观后镜里看到那个保全人员大惊失色地在后面追,这回我真得苦笑了,刚刚做的保证全都成了虚话,很快我们的车子就将他给甩得不见影了。
这时候,除了拉安全带系上,就是拿出手机按了关机键。可以想象许子扬在收到那人的回报,然后再拨我电话发现关机状态时,会是怎样黑脸了。
“猪猪,你不会怪我吧。”谢雅幽然问,见我摇头后,又解释道:“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不想有人打扰。”车子开进了某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既隐蔽又安静,她松了安全带,不知从哪摸了一包烟出来,问我:“抽吗?”
蹙了蹙眉,摇头拒绝,并且拿走了她的烟,不同意地看着她说:“小雅,你不能再抽烟了。”视线飘向她已经隆起的腹部,那里正孕育了一个生命,她不能总是因为自身的关系而让孩子受到威胁。
☆、83。离家出走(为媛宝贝钻石加更)
以前的谢雅是抽烟的,这个我一直知道,后来与陈新在一起后,就见她慢慢戒掉了。在认识她之前,我的思想不算开明,有着很多固守尘封的老顽固想法,就比如女人吸烟和情人这回事,一直觉得不是好事。但与谢雅成了闺蜜后,有了更深层次的看法,纤长的手指夹着烟,轻吐烟圈,别有一种风味在。
但现在不行,我无法做到旁视。
谢雅自嘲地笑了笑,也没坚持,只轻声说:“猪猪,我和他真的完了。”
我心中一痛,从她眼中又看到了熟悉的哀漠,荒凉的像一望无际的沙漠,当年君子入狱的时候也曾出现过,试探地问:“你们吵架了?”
“吵架?”她似笑又似哭地说:“他若肯和我吵,我也不至于如此了,再怎么闹,他始终都沉默不语,波澜不动,最后只对我说对不起,然后彻夜不归。”
心中暗惊,不过几日,谢雅与陈新居然就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那天在网上聊天时,我还只是觉得她心底有怀疑陈新在外面有人,情绪茫然又忐忑,以为事情没到一发不可收的地步。
“那天我听了你的劝,尝试与他沟通,若我哪里做得不好,改就是。可是问出去的话就如石投大海,连浮动都没有,他如今对着我再没有笑容,半夜醒来常看到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独自抽烟。呵,不怕你笑话,我跟他已经很久没有做那事了,以前还想着他是体谅我怀孕的关系,可总能看到他眼底沉浮着隐忍的**,如今什么都没,当一个男人对女人没了**的时候,也是爱情终结的时候。”
晶莹冲出她眼眶,留下长长的泪痕,这样的谢雅,看得我着实心疼,可又不知从何劝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作为朋友,除了劝和外,难道还劝离?而且因为陈新就是战狂的原因,我对他始终抱以希望,认为他不是那种负心绝情的人。
明明当初爱谢雅爱得那么深沉,甚至不惜与君子大打一架,又最终尽释前嫌重归于好,怎么现在两人的感情就走到末路了呢?
凑上前,将她拥在怀中,轻声安慰:“小雅,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要相信他爱你如你爱他那般,夫妻之间需要的是信任。”其实我和许子扬之间也不乏这些问题,信任两字如鸿沟,他不会真的信我,而我即使爱他也无法全然信赖他。
怀里传来谢雅的哭音:“不是的,猪猪,你不知道,他是真的心里有人,有过几次我半夜看他不在,就起床去找他,发现他躲在书房里,等我靠近时,只看得见他匆匆关掉画面,掩藏痕迹。如果心里不是有鬼,他需要如此防着我吗?然后我质问他,跟他吵,最凶的那次,他气不过就指着说我不可理喻,然后甩门走了。”
“会不会是工作上出了问题,不想让你担心呢?”
谢雅从我怀中直起身,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珠,嘴角是讽刺又自嘲的弧度:“女人的直觉不会错的,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了,这感觉知道像什么吗?”
我不语,只悲痛地看着她,一丝丝的为她心疼。
“就像当初我躺在君子的床上,嫉妒着他心里老婆与女儿的地位比我还深。”
怔了下,惊问:“小雅,你还没忘记君子?”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不无哀伤道:“忘得了吗?或许这就是报应吧,我没有给新子全身心的爱,在君子出现时甚至有过动摇,所以后来他也变了心。”
“那你真的要和他。。。。。。”离婚两字我说不出口,但见她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一场幸福的婚姻面临破灭,犹记得当初我站在她身侧做伴娘,见证着她幸福与喜悦,如今我坐在她身旁,倾听她说爱情走入绝境,心情一时繁复压抑,心也有凄然。
是否只要是女人,就总会经历感情的伤痛?可于谢雅来说,老天赐予了她美丽的外貌,却没有给予她该得的幸福,总让她置身于悲剧中。命运两个字,实在太强悍。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冥想,直觉去摸口袋,又想起刚才就关机了,看向谢雅,她怔怔盯着手机屏幕,从我的位置可看到上面跳跃的两个字:老公。是陈新打来电话找她了!
见她呆愣,不由催促:“他找你了,快接电话呀。”有时候感情上,不一定要对方先低头,如果爱不乏退一步,或许就是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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