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不是四万年前的青涩少年。她脸上的笑容如罂粟在夜色中盛放。
他们的关系一直保持在暗夜的隐藏之下。期间有过波折、争执、决裂和复合。
却还是一直在一起,冤孽一般相爱和伤害,却不能分开。
四百年之前,是颛顼托她寻一个极具魅力又隐含剧毒的精灵去暗杀羽族凰羽,以削弱南方天界的实力,清除他未来路上的绊脚石。
鸩神就以真身心口的一根血色红羽,幻化出一个血鸩精灵。这种术法本是鸩神创造新的肉身用来“重生”的,红羽化成的鸩鸟精灵本应没有灵魂,没有思想,思维洁白干净得像一张生宣,等着鸩神的魂魄渡入。
而当迟迟没有魂魄渡入时,这个精灵就开始慢慢生出灵魂。直到具备了她自己的意识和思维。她将那时间和分寸拿捏的非常好,这个精灵在人间的一个混混的鸟笼中有了自己的意识之后,她略施小术打开了笼门,让精灵与凰羽的人间的闹市“偶遇”。
精灵拥有与鸩神一般无二的美貌,又拥有鸩神早已失却的单纯和灵气。
没有人可以抗拒。
鸩灵无烟就这样带着不自觉的罕世奇毒投入进了羽族凰羽的怀中,成为了一个不自知的细作,无意识的杀手,单纯又美丽的凶器。
“你就是另一个我。”罂粟说。“一个新的我。一个复制的我。你有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容貌,完全相同的本性。”
“不对。”九霄怔怔看着罂粟,懵懵地摇头,“我明明跟你不一样。鸩神以强大、狠毒、暴戾而闻名,我根本没有你那样强横的气势。”
罂粟道:“所以我说我们是有相同的本性,而不是相同的性格。人的性格不是天生不变的,日月的积累、阅历的磨练、遭遇的逼迫,可以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你在梧宫中的动态我一直关注着。包括孔雀——不,精卫第一次有意让人盛赞销影池边彼岸花盛开的美景,诱得你偷跑去池边。她再安排人跑去告诉凰羽你的去处,在凰羽赶去找你,抵达池边的前一刻,暗中出手将你推入池中。时间拿捏得刚刚好,凰羽如预料中那样纵身入池救捞你,受了重伤,后来又渡了小半灵力给你。这样,除了他无知无觉被你的鸩毒侵身之外,又为不久之后的浴火涅槃再埋下一个隐患。这两项相加,当时我也觉得那只凤凰绝无生还可能。”
九霄听得浑身发冷。
这件事的过程之前九霄就大体推理出来了,但是有个环节一直是悬着的——无烟到底是什么。
颛顼…九霄…无烟,他们三个人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联,一直没有弄清楚。
如今,终于从罂粟——真正的九霄上神口中,听到了真相。
九霄僵直地坐着,被噩梦般的前世回忆携住不能解脱。她竟是原来的九霄上神的心口之羽所化。她是一个复制品,一个本应没有灵魂的存在。是九霄上神赋予了她生命,同时赋予了她可悲的命运。她只是上神的一片羽毛,毁了她毁了吧,就算她的命掌控在创造者的手里,她认了也就罢了。
可是凰羽的命运也被毁得一片狼籍,很摔得粉碎的瓷器一样捡拾不起,碎片的边缘带着淋漓的血。彼此的伤害,比死亡要痛苦万倍。这样扭曲又狠毒的法子,还不如用干脆利落的一刀结束他的性命来得慈悲。
九霄的有些僵硬的手指曲了曲,有冲动要将这个始作俑者、她的创造者撕成碎片。反正现在它只是一朵灵力浅薄的花精,她可以轻易将它捏碎。罂粟注意到了她眼中凶狠的闪光,立刻道:“你放老实点。不要以为你现在可以为所欲为。你若敢碰我,我立刻就能控制你的动作,先抽你自己二十个耳括子。”
九霄收回了爪子,握成拳头,罂粟得意地哼了一声。九霄咬牙道:“若只是想杀他,何苦用这般曲折的手法。他就算是再强,作为黑帝,也有的是更干脆的手段取他的命吧。为什么偏要用这种歹毒又扭曲的手段?”
罂粟的声音多了一分悲凄:“为什么……后来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当时颛顼提出让我帮他时,我是被心蒙蔽了双眼,只想着只要能帮的上她,我的心中就是喜悦的。他说要那样,我就那样做了。后来随着对他这个人的逐渐认清,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要我出手帮他,是个一箭双雕的把戏。”
九霄奇道:“什么一箭双雕?”
“一只雕是凰羽。另一只雕,就是我。”罂粟的音线骤然寒冷,如浸了冰水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更!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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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烟尘
“一只雕是凰羽。另一只雕,就是我。”罂粟的音线骤然寒冷;如浸了冰水一般。
九霄恍然而悟:“因为无烟与鸩神有相同的容貌;如果有一日此事撞破,就可以把谋杀羽族族长之罪降到鸩神的头上。”
罂粟道:“没错;这是他留的一个后招。如果走到那一步,假若他自己杀不了我;就可以再借天帝之手杀我。他又从我这里骗去了鸩令;只需在天帝面前圆起一个谎言,假称鸩令是他从我这里夺得,就可以顺理成章、正大光明地接手鸩军了。”
九霄叹道:“心机够缜密深沉,细思更让人胆寒。”顿了一顿又补充点评:“卑鄙。”
罂粟的语调忽又转为叹息一般:“我千算万算;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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