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你怎么不告诉警方?”
安娜说:“说得容易!象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见了警察还不是躲着走的?再说了,我也没有证据,只凭林媚的酒后之言,怎么去告她?事后我威胁过林媚,说要让警察来抓她,她说即使她和彪哥串通一气骗了小莲,但最后也是小莲自己愿意陪客人出台的,所以后来的事情,怪不到她,即使警察来了也不怕。我心有不甘,私下咨询了律师,他们也认为这样的情况,法律追究不到林媚。”
原来如此,难怪安娜这么愤慨,看来安娜和小莲比较熟悉,彼此应该关系也不错。
我问:“你和小莲关系不错吧?”
安娜说:“是的,做我们这一行的,在同一个夜总会里,几乎没有朋友,只有对手。但小莲不一样,她与世无争,只陪酒,客人小费给多给少也不会争,有些不要脸的小姐就欺负她,明明是小莲在陪酒,喝得都吐了,到快结束的时候,那些人却过来陪一杯,趁客人醉得稀里糊涂的时候,把小费给收走了。刚开始我也懒得管,做这一行的,心早就冷漠了!但有一次,我喝得实在太多了,在洗手间吐完,就走不动道了。小莲看到后,把我扶出来,还给我买了热茶解酒,之后悄悄走了,第二天也没提起这事。我心里藏了那么点暖意,也就开始默默护着她,后来我们俩聊得多了,关系就近了。她还在上大学,本来家境就不好,父母卖了老宅供她上学,自己还欠着助学贷款,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去年父亲检查出来肾衰竭,需要大笔费用做透析,小莲要为父亲挣医药费,又不愿放弃自己的学业,只能出来陪酒,毕竟做这行钱来得快。”
我听罢叹息不已。
想想该问的也都问了,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觉得该结束这次聊天了。
我掏出二百块钱给她,说:“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今天就到这里吧!”
安娜拿过钱,又抽出一张还我,说:“给你打对折!老娘今天把这些说出来,心里痛快多了!拜拜!”
安娜姗姗而去,走到门外打车,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她娴静的模样,真象一朵白莲花,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只是一个给钱就上的性工作者。
夜已深,我也打车回家,通过这次谈话,我对林媚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明白为什么小莲的异灵为什么会跟踪林媚了。
但还是有很多谜团没有搞清楚,林媚死后,于芬芳的对我的怪异举动还无法解释,还有林媚究竟是怎么死的?现在小莲的异灵为什么又跟上于芬芳了?小莲生前这么善良,想必她的异灵也不会乱害人吧?
这些谜团只能一步一步来解开,先等明天表哥陪于芬芳去医院调查了再说。
洗漱上床后,开始思念小熙了,忍不住给她发了个短信:“在干嘛?休息了吗?”
发完短信我觉得自己挺弱智的,编个短信都这么傻b,有情趣的话一句都想不出来,我自己对自己都有些失望。
发完短信,捧着手机等了一会,也没见小熙回过来。自己笑自己自作多情,悻悻然关灯睡觉。
刚朦朦胧胧就要入睡,听到手机“滴”地一声响起短信提示音,立马抓过手机,一看真是小熙回过来的:“没呢,还在外面!”
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家?是工作还是约会?陪客户不会这么晚吧?那一定是约会了!我脑子里开始浮想联翩了,睡意顿时全无。
我想不到再回她什么内容好,干脆就不回了,继续睡觉。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周开始,上班时,皮特来请教我动画方案上的一些细节,他说他方案做了一半了,越来越感觉我提供的故事素材不错,他把这个动漫故事的名字就定为《梦幻尼雅》,我觉得也不错,挺切主题的。
这一天我都心不在焉,心里老惦记着表哥他们去医院调查情况怎么样。一直等到下班时间,也没见表哥给我来个电话,下了班走出公司大门,我就主动给他打过去了。
电话拨通,我问:“怎么样?今天医院去了吗?调查顺利吗?”坑央在号。
表哥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回家再说!我现在已经快到莲花公寓了。”
我说好吧,放下电话我就去赶地铁,回到家,表哥已经帮我把泡面都泡好了。
我一看于芬芳不在,就问:“于芬芳呢?”
表哥说:“她回天津自己家里了。”
我问:“今天怎么样?有结果吗?”
表哥说:“跟我们想的一样,芳芳确实是被医院抱错的,但不是疏忽抱错的,而是当年的助产士人为故意。这事,我已经让律师介入了。”
我震惊道:“究竟怎么回事?”
表哥说:“我们去了天津这家医院后,直接找了医务科,向他们科长说明这个情况,他们看了芳芳的亲子鉴定书和出生证明,也知道事关重大,院方很重视,很快调阅了当年的病历记录,发现芳芳出生时,在产房里同时还有一个来自农村的产妇也在生孩子,生的是双胞胎,生下来后其中一个是死胎。当年的助产士早已经退休,还很巧,她现在正在医院住院治疗,据说得了癌症,已是晚期。
第88章 神奇感应
院领导就陪同我们去病房问她这件事,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毫不隐瞒地把当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啊?真是她干的吗?究竟是什么目的?”
表哥说:“那助产士说,这事她记得很清楚,也是这么多年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时常让她良心感到不安,现在能在临死前把真相说出来,死也能瞑目了。她说:‘那天是星期天,产房里只有我一个助产士值班,当天待产的有两个产妇,一个是大学老师,一个是农村来的。她们俩产程都差不多,送进来的时候,宫口都已经全开,而农村产妇怀的还是双胞胎。我当时就有些手忙脚乱,两个产妇都疼着大喊大叫。这时,大学老师的孩子先露了头,我还没来得及接生,孩子就下来了,婴儿的头一下子撞到了产床上,刚开始还哭了几声,等我包好,就没气息了。这时农村产妇的孩子也下来了,是一对女儿,我把三个孩子包好后,开始害怕,我想想这下怎么和大学老师产妇交待呢?我如果说孩子生下来后死了,大学老师可不好对付,万一他们要做医疗鉴定那我就完了!出了这样的事故,弄不好工作都保不住!我越想越害怕,当我看到农村产妇的那对双胞胎时,就有了主意,我对农村产妇说,你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但只活了一个。农村产妇一听,没表示太难过,我就把其中一个抱给了大学老师的丈夫,说这是他老婆生的女儿。因为产房当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事大家都没有表示怀疑,农村产妇的丈夫听说死了一个女儿,还明显松了口气,说幸亏只活一个,否则两个丫头片子一生,就不能生二胎了。我听了这话以后,就彻底放心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是我错了,要怎么赔偿我都认,我一个产科医生,却连自己的孩子都生不出来,我知道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我说:“那就没有疑问了,于芬芳就是那农妇生的,林媚就是于芬芳的双胞胎姐妹。”
表哥说:“是的,那个农村产妇的丈夫确实姓林。”
我说:“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表哥说:“我已经请律师介入,律师说,赔偿是肯定的,追究刑事责任是不可能了,已经过了追诉期,而且当事人已经病入膏肓,已经没有必要。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当然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其实我私底下想,于芬芳虽然离开了自己的父母,但她的命运也改变了,如果她还是那对重男轻女的农村夫妇的女儿,她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会不会跟林媚一样?”
我觉得表哥说得合情合理,于芬芳现在的父母一直认为她是亲生女儿,对她疼爱有加,给她良好的教育,反而林媚,听她说她还有个弟弟,她很小就出来做小姐,想必父母对她不怎么样。
表哥继续说:“现在棘手的问题是,怕芳芳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心理受不了,所以决定还是瞒下去,向医院索赔的事情也只能悄悄进行。现在已经确认了芳芳和林媚是双胞胎,她之前那些奇怪的现象,你有办法不让她再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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