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方便啊。
“风姑娘且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雪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容老板坐下后,又向我指指椅子,面色不悦。
我乖乖坐在一边,垂首做盆栽状。
“哼,”她鼻间轻哼,“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此话从何说起?
“她昨日面色不好,回去后发病没?”
“凤老板吗?昨日确实发病了。”
“严重吗?”她的手不自觉抓住丝帕,少顷又强自镇定,“没死吧。”
“没,吃了药之后稍稍恢复了。”
“我们的事她可说与你听了?”
“不曾。”
“怎么会?我昨日见她看你的时候,唇角不自觉地向上翘,分明是喜欢的很。”
“不瞒容老板,我已经离开凤笙阁了。”
“又来唬我,离开了又怎么会去找雪影先生为她看病。”
“我与雪影是故识,刚刚在街上巧遇的。”
“与先生是故识?”她柳眉微挑,“怎么个故识?”
靠,你调查户口的啊。
姑奶奶要不是为了昨日的事心有愧疚,怎么会对你这么客客气气,你别得寸进尺了。
“怎么个故识,风儿记不得了,容老板不如去问问雪影。”我冷声回道。
面对我明显的不耐烦,容荻老板却是笑了,“你与她年轻时真的很像,隔了这么多年能再见到,我很开心。”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水,优雅地抿了一口。
我的心却咯噔一下,不是又要听故事吧。
“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被卖给牙子了,几经周转最后被卖到了凤笙阁,凤仪本是晓戴人,也被人贩子卖到凤笙阁,我们一同伺候一个姑娘,一般的年纪,一样的遭遇,又一同吃了不少的苦,感情好似亲姐妹般,可是我却对不起我那结义的亲姐姐,为了脱离火坑,抢了她的男人,跟那男人回了天州。”
呃,抢人家男人?太不地道了吧?
“隔了十年,我又回了连州寻她。她已成了凤笙阁的老板,任我怎么求她也不肯与我说一句话,听我一句解释。”
凤妈妈这是脾气好,要是我,大嘴巴子早煽上去了。
“我这些年一直留在连州,就是盼着她有朝一日能同我说上一句话,可是我能撑下去,她却挺不住了,我一直知道她有病,却不知是那般严重,这些年,我送过去的药,她原封不动的送回来,我请过去的大夫,她三言两语打发了下去,我去看她,她总是闭门不见……”
哎,哎,哎,你说归说,别哭啊,别人看到会误会的,自己当小三撬别人相好的,能怪谁,这都是报应。
“这世上,因果循环,有得必有失,可是得的是我,为什么失的是凤仪啊,我对不起她啊……”
泪水滴滴答答落在我的手背上,纵使是铁石心肠,嫉小三如仇的我也难免动容了,于是很善解人意地安慰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就见容老板的泪水啊,滔滔不绝,奔涌而下。
雪影赶在这个当头下来了,后面还跟着玉清美人,见此情景,登时双双愣住。
“姑娘就答应我吧……”
答应?答应您什么啊?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玉清率先回过神,扶起抽噎不止的容荻老板。
容荻老板抓住我的手,“求求姑娘,带着雪影先生去看看凤仪吧。”
“刚刚来不及问,十三夫人怎么来了连州?”
“这个说来话长,我们日后再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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