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刘月珠。她也是护卫亲军统制刘正彦的妹妹。”
刘月珠和张莺莺等一起来,但却不是同一派系的,自送来后,赵德基也没注意到她,因此,从未得宠。
护卫亲军统制刘正彦,是赵德基来应天后,应天府尹派遣的,但赵德基自来信赖许才之、吴湛等,并不怎么重用刘正彦,他的统制,也不过是一虚名而已。
如今,因他的妹妹刘月珠才想起这么一号人,“哦”了一声,但见刘月珠眼波流转,腰肢柔软,姿色虽稍逊张莺莺,却年方二八,弱质娉婷,自有一股处子特有的美妙。吴金奴察言观色,恭敬道:“官家,请。”
赵德基随二人进去,坐定,吴金奴知趣地坐在一边,刘月珠偎上去,玉手拿起酒盏,递到他嘴边,娇媚入骨。
赵德基拥着她,几杯酒下肚,浑身便燥热起来,盯着刘月珠千娇百媚的脸,忽叹息一声:“唉,要是她也如你们这般柔媚服侍朕,该多好?”
吴金奴知他对“她”念念不忘,笑一声:“官家,刘妹妹不够好么?”
“好是好,可终究意难平。”
“其实,‘她’也并非如官家想像的那么好……”
赵德基见她欲言又止,怒道:“你想说什么?”
吴金奴跪伏在地,沉声道:“臣妾也曾听得一些消息,说‘她’曾落入金人之手达半月之久。落在金人之手,会有什么遭遇,官家也该清楚。她已是残花败柳肮脏之躯,怎配得上官家尊贵龙体?再有,她竟然无媒苟合,与岳鹏举在军中私相授受,有亏妇德,如此失节败德之人,官家又何必念念不忘?”
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想,赵德基本已对花溶心生嫌隙,听得吴金奴这一席话,直如火上浇油,仿佛恍然大悟般,身心解脱。冷笑一声:“这等贱人,今后提也休提。”
吴金奴闻言大喜,却不动声色,恭敬道:“是。臣妾知罪。”
她转眼,见刘月珠依偎在他怀里,就起身告辞:“臣妾告退,官家安寝。”
赵德基理也不理她,搂着刘月珠就进了房间。凤床铺锦叠绣,原是刘月珠在吴金奴的示意下,早做了一番准备。
她第一次侍寝,虽百般逢迎却也心内暗怕,赵德基身高体壮,趁了一番酒意,猛地扑上去,刘月珠疼痛难忍,却只得强颜欢笑,百般侍奉。云雨过后,但见床单上那抹处女的血红,赵德基满意地点点头,又想起花溶的“失节败德”,也不知是欣慰还是鄙夷,自言自语道:“也罢,朕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刘月珠听他念念有词,不敢多问,好生伺候他穿戴完毕,赵德基慢慢出去了。
此时,方月上柳梢头,赵德基畅快发泄一阵,身心轻松,只听得一人飞奔进来:“恭喜官家,潘夫人诞育一位王子……”
第二十六章 行宫往事(3)
他急忙奔到潘瑛瑛屋里,只见烛光下,潘瑛瑛面色虽苍白,却一脸幸福的笑容。她身边的婴儿,因为天热,只盖一层薄薄的纱,容貌酷似父亲。
吴金奴早已侍立一边,向皇帝作揖:“臣妾恭喜官家初登大位,便得皇子。”
皇帝异常高兴,潘瑛瑛也道:“臣妾托官家洪福,又有吴妹妹衣不解带,朝夕服侍。”
皇帝见她服侍潘瑛瑛,又贴心替自己安排刘月珠,对吴金奴,就更是有了好感。
皇子降生的消息传开,百官朝贺。即将出征的宗泽也来朝拜并顺便辞行。宦官们捧出一盘又一盘的浴儿包子分赐百官。包子里面的馅是金果、银果等,含有生子吉利的意思。由于皇帝厉行节俭,除了宰执大臣每人两个外,其他人官员每人只得一个。
几名重臣奏对时,宗泽说:“陛下后宫诞生皇子,实是普天之大喜,按惯例,应该大赦天下,不如趁机下赦文,以慰两河为朝廷坚守的官吏军民,与天下忠臣义士之心,宣示陛下守两河的决心。”
赵德基本来打算巡幸东南,但宗泽坚持要守开封,听他此说,只好回答:“卿所言甚是。你即刻率军出征,不得有误。”
宗泽见他如此匆忙下旨出征,心里一愣,但君无戏言,只得从命,立刻道:“是。”
花溶奉命赶来值守。这些天,皇帝本来再没召见过她,她的教头之职也已经被人取缔,在家闲得没事,却听说小王子出生,女眷处需要值守,叫她立刻就去。
她情知有蹊跷,值守的卫士并不差自己一个,更何况,自己此时连“侍卫”也不算了,可是,又违抗不得,只能前来。站了许久,匆忙间瞥见皇帝一面,但见他满面喜色,他也略瞟一眼花溶,即行走开,也没招呼她一句。自那天事情发生后,他看见花溶,总是冷冷的。
康公公走过来,给她两个包子,她很是意外,只好拿着。左右张望,按照岳鹏举的级别,是不能来这里的。
许才之走过来,她压低了声音:“许大人,我想出去一下,你另外安排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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