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催得心慌,我解下手腕上的血刃,用刀尖轻轻挑破指尖,挤了点血,小心的摸到纸人额头。
其实我也好奇,我的血弄上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变故?
血液弄上去之后,纸人的动作更加轻盈,此时看上去和晚上三爷驱使的没有什么区别。
三爷咂着最说:不错,不愧是阴体之血,等你找到了引气的方法,即便是太阳之下,也能使得!
我摸了摸下巴,用手在指尖的伤口上轻轻揉了揉,不过这伤口不像前几次在取心头血一样立刻愈合。
此刻两个纸人将桌子搬到了天井,恰巧一缕晨光从云缝间透射下来,正好照到左边的纸人。
纸人身上立刻冒烟,随后直接化为一堆灰烬。而且这还没完,灰烬还在继续冒烟,几息之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但是地上却有一点鲜红,是我抹上去的血。
三爷挥了挥手,另一个纸人在没被阳光照射的情况下,也同样飞灰湮灭。三爷有些感叹的道: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见不得光。。.
我静静的听着,总感觉他这话里,充满了太多的忧伤。我拿了点纸将地上的血擦掉,在老家有这样的说法,自己用过的衣物不能乱丢,还有落到陌生地方的血要擦干净,不让会招来邪祟。
以前碰到事没这个条件,但现在我还是遵照家里老人的告诫。弄完后我回房间搬了两把椅子出来,随手将门锁上。
要不然外人看到满屋的纸人,都得吓掉魂不可。
我搬着椅子出来的时候,老爷子从对面耳房抱了一个坛子出来,我才走到桌前就嗅到了浓浓的酒香味。
就在此时,门口有人问是不是毛老爷子家。我起身应了一声,随后就进来几个端着食盒的厨师。
看着派头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酒楼定的餐,看来这老爷子也是个有钱的主。
其实不看这些,光看看这大房子,在京北这地,光这地皮就是几千万的价值,加上这大宅,看上去有些冷清,但要估量价值,恐怕也是千万级别。
因为在农村的话,木材绝对要比混泥土便宜,但是在大城市里,木柴建筑的价格往往是混泥土的几十倍,甚至是百倍。
而三爷这宅子,柱子大梁都是纯木结构的。
食盒被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浓浓的香味。足足十几个菜,我别说吃过,就是见都是第一次见。
等厨师一走,三爷吩咐我在弄个椅子出来,等会还有客人。
我有些狐疑,三爷请的客人会是什么人?但总之应该不会是普通人。
见他打开酒坛,往杯子里倒酒,我也顺了他老人家的意,又弄了把椅子出来。
我刚刚出来,门口就传来脚步声,听上去步子很重,我猜对方一定是个胖子。
不过但他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我就有些意外了。
对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甚至应该比我还小,身材很纤瘦,脸却长得很清秀。
细细去看,帅的有些过分。比较怪异的是,他脸上却戴着一副不合脸型的眼镜。
眼镜也十分怪异,我看了几眼就感觉很不舒服。
他走进来,动作轻缓的取下眼镜,随手就别在衣领上。
看起来很时尚,但我总觉得那眼镜有些诡异,京北的阳光很闷,没有那种明媚的感觉,他的眼镜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光,却是七彩的,而且我保证绝对不是因为镀膜。
而且他的眼睛看上去也不像近视,摘掉眼镜之后显得更显得炯炯有神。
三爷亲自起身相迎,这更让我好奇,他怎么年轻,但三爷对他却是十分客气。
青年缓缓走上来,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向我伸手道:你好,我叫小山!你应该就是林凡吧!老爷子电话里经常提起过你!
我笑了笑,两人握了握手,他既然说出我的名字,也就没有必要自我介绍了。
三爷上满酒,举杯说: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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