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产生的后遗症要小得多。
不过,安德鲁也同样明白,这场拥有不同东西文化思想的国人之间地战争,不同于欧洲列强实施的掠夺战,势必将进行的更加血腥,更加残酷,那是铁与血的征服。小留学生的一切课程都是要上报安德鲁亲自审阅。之前,他甚至命令来自特种兵出身的二十多个教官,对孩子们饮食起居都实施非常严格的军事化训练。
能够熬过这一环节的学生,才有机会进入各地军校继续深造,他们是未来中国革命最坚定的领导者和旧制度最无情的破坏者:而其他被淘汰下来地人,则是充实到其他大学。学习欧洲的先进科学技术等等。至于,革命之后的建设问题,安德鲁觉得自己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那么久远。在言行举止间,安德鲁只将自己看作未来中国革命的一个引路人而已。
“说道医学方面。欧洲人的解剖学起源,要整整落后于中国数百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春秋时期,传说中地神医扁鹊也曾解剖过人体。但要说将解剖发展成为一本专业的医学学科,目前的欧洲人远远走在国人的前面。就如同罗盘和火药。在国人手中只是闲暇时好玩的摆设,或是节日里好看地烟火。但在这里,却变成令世人胆寒的船坚炮利。真是悲哀啊!”欣赏完景致的安德鲁,似乎觉得太过沉闷。随即冲着凌兴汉手中抱着的医学书籍内容,发表起自己的感叹。
“那是鞑子们地无知与野蛮所造成的落后!”重重地,凌兴汉合上书本,继而愤然骂道。
安德鲁听了之后,只是轻摇着头,他直言不讳地接着说道:“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社会性的问题,我的同胞!恐怕连我自己都只是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偶尔懂得一点表面地皮毛功夫罢了。或许,这是民族、民权、民生的问题。”
不自不觉中,安德鲁嘴里居然蹦出来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等到话一出口,他才觉得解释起来太过麻烦,急忙转移话题,说道:“事实上,从宋代开始,我们的汉民族就已经从颠峰时刻走下坡路了,只是当时不算太明显,因为欧洲人同样生活在教会与病魔的阴影之中。直到经历两次野蛮人的入侵,朱程理学的泛滥,以及封建集权的变态化,才有今天万马齐哀的地步。而欧洲人却成功的通过一场文艺复兴运动,摆脱了教会的神学思想的限制,开始正视自己,走出欧洲……”
正当安德鲁准备继续往下谈及时,却发现不远处迎面走来一名少尉军官。标准的军礼过后,少尉大声的汇报道:“报告部长阁下,拉法耶特将军派我来邀请您去参加今天的晚宴和舞会。”
“哦,这么快就时间到了?”安德鲁嘀咕了一句,掏出怀表才发现是下午5时20分,距离晚宴不到1个小时。于是,他站了起来,冲着身旁的人说道:“走吧,凌兴汉。市政大厅里的商人们正等着我俩。呵呵,在欧洲,出席宴会而迟到可是异常严重的失礼行为。”
“但领袖,我一向不习惯这类公开的场合!”腼腆的凌兴汉显得并不情愿。
“得了吧,晚宴的过程中便是舞会,可有不少风骚贵妇和美丽的少女。或许运气不错得话,今天晚上,您就能爬到她们的床头。哈哈!”安德鲁肆意忌惮的发笑,负责传令的少尉也听得动心不已,惟独算作正人君子的凌兴汉感觉十分窘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知道是拥有与伟大的安德鲁部长同一皮肤的缘故,还是他外表不错且出手大方,或是对城市穷人感觉怜悯,凌兴汉经常自发走上街头,为病人们进行免费治疗,种种利好消息都使得凌兴汉在独自上街的时候,时不时招来热情马赛妇女们的围追堵截,吓得他再也不将头伸出马车窗外。故而。很多次成为安德鲁常挂在口头上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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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法兰西的儿女们,那光荣的时刻已来临!暴君举起血腥的旗帜。凶狠地敌兵到处在残杀人民!听,战场上传来了咆哮声!他们闯来了,要切断我们妻儿的咽喉!公民们,武装起来!用敌人的污血,灌溉我们地田野!
……这帮卖国贼和国王,都怀着什么鬼胎?这些该死的镣铐,究竟将给谁戴?法兰西人,给我们戴啊!同胞们,把队伍组织好!前进!前进!”
宽敞的马赛市政大厅内,在精美的众多希腊神话雕塑下方。无论是身穿制服的军人,衣冠楚楚的官员,众多大腹便便的商人暴发户,或是华丽服饰包装的贵妇,都在集体面对三色旗,右手五指并拢放在左胸口。伴随着军乐队的雄壮演奏,神色庄重的高唱着激昂地马赛曲。整整旧分钟之后,略感疲惫的与会人员才合唱起最后一节。
拉法耶特将军依然是一身蓝色制服的戎装,紧紧站在安德鲁的身边,与后者相比。或许拉法耶特更像是拥有贵族气质的优秀军人,无论是在制服穿着,站立姿势,还是嘴里发出的嘹亮歌声,拉法耶特将军都要显得比安德鲁部长更精神抖擞很多。也更有贵族气质。上述这些,让安德鲁地内心多少有些不太平衡。外加一点点的妒忌。
就在巴黎的各个党派,仍在激烈讨论马赛曲是否作为国歌的最终地位问题的时候。大贵族出生地拉法耶特却固执的让马赛曲继续成为法国的国歌,至少在马赛城一带继续保持。此举,自然大受马赛市民们的热烈欢迎,不管他是以前的法国贵族,还是革命后地暴发户,或是外来淘金的各国商人,都十分喜欢马赛曲那令自己心潮激荡地美妙旋律。
安德鲁会利用一切手段竭力控制身旁的高级将领,牢牢把持手中的军队,但对于普通地市政官员,包括他旁边的拉法耶特专员,这类严格的措施很少加以实施。拉法耶特专员的资格,是安德鲁与解散前的国民公会达成的最后一项交易,整整花去了12万法郎的贿赂。
在名义上,按照国民公会,以及以后元老院的规定,拉法耶特的专员将统统负责南部数省的军政事务。倘若安德鲁不回到巴黎,而继续呆在马赛的话,照例也将是拉法耶特的部下。不知道是塔列朗的反复叮嘱,还是拉法耶特经历过的一段人生坎坷,不再像以前那样理想化而咄咄逼人,显得很有自知自明。
拉法耶特知道是安德鲁一手促使自己来到马赛效力,也有能力一脚踢开。在与安德鲁会晤之初,他就坦言自己只会管理地方政务,决不插手军队的任何的事务,而且自己以及下属的所有工作,都愿意接受来自安德鲁部长的领导及其相关情报部门的监督。
只是拉法耶特开出三个条件,首先,安德鲁不能主动发动对巴黎的战争,应该竭力避免内战:第二,法兰西应该是永远的共和政体,安德鲁有责任,有义务保证它的领土完整且不受侵犯;第三,在安德鲁想要成为共和国的最高领导者之前,他必须放弃西班牙的摄政王王位。
三个条件并不苛刻,安德鲁当即表示无条件同意,而且按照拉法耶特的要求,手握一本圣经,当着马赛市主要政府官员的面,并向上帝发誓,先前的承诺终身不得违背。
直到现在,安德鲁仍在内心不屑拉法耶特的迂腐做法,在他看来,拿一本圣经去发誓有个鸟用,枪杆里出政权,手中的实力才是第一位。等到手中的权力达到所有人不可抑止的地步后,或许在场的人大部都要怂恿自己当皇帝。
一首马赛曲结束之后,作为会场主人的拉法耶特将军首先致词,欢迎商界朋友参加马赛市政府举行的晚宴,云云。在轮到安德鲁讲话时,他只是强调安德鲁所辖的数个军团将保障各国商人们的合法利益,在法国不受任何势力侵犯。最后,安德鲁非常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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