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送红鸡蛋给您的人,摄政王,安德鲁殿下!”
……
自从小殿下诞生之后,整个马德里连续上演着欢乐的场景,爱好热闹的市民们纷纷赶在摄政王广场,或是其他地方载歌载舞;但虔诚的天主教徒们却在王宫门前静静等待着,希望能远远见到襁褓中的小王子。等到第三天下午,他们的愿望终于得到满足,两位陛下抱着小殿下,出现在王宫最靠近街区的阳台上,微笑着频频的向臣民们挥手致意,大家很是高兴与激动,但没有人敢来欢呼。那是怕吵醒小王子。尽管持续仅有五分钟,但这足以让现场的一千多位市民自豪的向旁人无休止的讲述五小时以上。
仍是在当天晚上,安德鲁接受了戈多伊首相的建议,在王宫内举行盛大舞会,邀请马德里显赫贵族,政府官员,以及外交使节一同参加。面对如此安排,索菲娅显得不太高兴,产后的她喜欢清静。更不希望在安德鲁临走的数天内,让外人打搅一家人的生活。
然而,安德鲁也是颇感无奈,那是内阁首相等人再三解释说,因为连续一个多月以来,摄政王举止太过怠慢各国的贵宾,虽然情由可言,但外交礼仪上答礼必须应付过去,云云。安德鲁更明白,那些远道而来的贵宾在日后的欧美政坛上。将发挥什么样的作用。最终,他还是成功说服了索菲娅参加那种两人都不乐意参加的王室舞会。
尽管父母很不高兴,但出生才三天的小家伙却显现的异常兴奋,他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在母亲的怀抱中,展开双眼,新奇的张望着舞会中的一切:金碧辉煌的王室殿堂中,众多身着华丽炫目服饰男人与女人们向自己鞠躬致意,而头顶上的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如同闪烁星辰一般的光辉,舞池上却是优美的小步。精心雕琢的手势,屈膝礼盒鞠躬。而形成的群体舞蹈场面,以及舞伴间花样百出的对话动作……
只是新鲜的感觉也仅仅持续了十五分钟,在当第一曲小步舞结束时,婴儿便哭喊起来,这是他唯一表达语言的方式。有趣的是,此时仅有三声,却是他感觉儿子饿了。颇感无聊的索菲娅陛下趁机带上孩子,一声道歉过后,便在侍女的陪同下,以及众人们极度殷勤的祝福中,快步离开舞会现场,留下安德鲁继续主持贵族们与外交官的礼仪。
“女士们,先生们!请尽情享受快乐吧。音乐,音乐!”安德鲁双手一拍,朗声说道。随即,优雅的音乐再一次响起,休息片刻后的人们再度回到舞池上,排列成两行,舞会继续进行。各国的使节中,除了俄国公使与将军们陪同那位亚历山大太子殿下,跑到马德里郊外玩耍,尚未及时赶到舞会现场外,其他国家公使都一一到场。
安德鲁除了第一支舞曲时,下场陪同首相夫人跳过外,便婉言拒绝了其他贵妇们的邀请,独自安静的坐在一旁角落,内心盘算着等着第三曲结束,自己便离开舞会现场,回到寝宫去陪伴索菲娅母子。因为再过四天,自己便将从马德里南下马加拉海港,沿途视察西班牙各地,随后,乘船返回马赛,回到法兰西的领土上。
只是事与愿违,依然是那位美国特使门罗先生首先赶过来,简单一声道歉过后,毫不客气的特使大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摄政王身旁。
“抱歉,殿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求与您单独会晤片刻!”门罗算作客气的说道。
“呵呵,特使先生,既然您都坐在我对面了,有什么问题请直说吧!”安德鲁等于这个“门罗主意”的宣扬者,一直没有太大的好感,只是碍于礼节罢了。安德鲁在内心告诉自己,绝不让美国人发出如此的叫嚣,因为整个美洲最后将是安德鲁的美洲。
“是的,殿下!首先,我代表华盛顿总统向您表达问候。事实上,从美国总统,到国会,以及杰弗逊导师,弗里曼公使和我本人,一直对您充满无限敬意,相信能始终维系两国关系的传统友谊。至于,先前的在墨西哥一带发生破坏两国关系的不法行径,均是由于某些亲英份子挑拨所致,与美国政府,国会和军队无关,希望摄政王殿下能够理解。另外,华盛顿总统在国会的授权下,业已下令派出专人追查此事,并会给予当事人相应的法律制裁。整个事情的最后处理结果,即日将通过外交渠道向贵国内阁通报。”门罗特使小心翼翼的说道。
尽管在一个礼拜前,军情局的皮埃尔中校向他传达了摄政王的解决意见,表示将尽释前嫌,恢复两国正常的外交关系与贸易往来,但门罗内心依然忐忑不安,他希望能亲口得到摄政王的许诺,以免双方的误会继续加深。
“谢谢。总统特使的关心,也请特使先生转达安德鲁的问话。”安德鲁略一点头,表示着谢意,他接着说道:“所有事情过程我都以了解清楚,而且皮埃尔也向特使先生表达过我的建议。我只是强调一点,无论何时何地,西班牙与法国始终是美国人的朋友。而英国人却是我们三方共同的敌人,仅此而已,相信,特使先生明白我的意思了。”
安德鲁望着衣着简朴的,言辞直率的美国特使,言不由衷的表达着外交辞令。其实,在他的战略考虑中,依然将遏制美国的发展列入重要内容。
法国与西班牙控制的广大美洲殖民地,绝对不会给予美国任何拓展空间的机会,要想获取土地,就去用武力寻求英国佬在加拿大的地盘;而在印第安人那里,遵从安德鲁旨意,墨西哥总督还是会默许纳税后的各国商人们用食物酒水,枪支 弹药与印第安人交换皮货与黄金;而接受过殖民地军队服役完的印第安裔士兵也会回到原地,在美国境内兴风作浪;除此之外,安德鲁仅仅释放了被扣押的数艘美国商船,而是让他们各自缴纳十法郎的象征性罚款,以惩治他们“误入”西班牙军事基地禁区的非法行为。
“是的,殿下!门罗一定会向总统以及国会传达这一信息,同时,我本人也非常感谢摄政王的明智之举。谢谢!”门罗算是满意的得到了安德鲁的答复。至少他明白了西班牙不会在官方立场上,采取针对美国的敌意行为,对于后事如何发展,那是另一场错综复杂的外交角力过程。
门罗还想多说两句,却不想望见驻法国的奥地利公使与普鲁士公使。两人一同走了过来,相信三人同样会有一番会晤,但下,知趣的美国特使也向摄政王告辞着,避让开去。
与美国特使的简朴不同,两位德意志人不仅衣着华丽不说,沙伦霍尔斯特将军与梅特涅伯爵则喜欢头戴假发,而且扑满香粉的假发,这的确让安德鲁很是难受。但让安德鲁更难受的却是,奥地利人与普鲁士人携手走到一起。
相形之下,理智的沙伦霍尔斯特将军比起鲁莽的布吕歇尔将军更具政治头脑,而梅特涅则是奥地利王国的大救星。前世中,若是没有这位华丽的“蝴蝶”外交官频繁穿梭与欧洲列强间,恐怕奥地利王国在失去“神圣罗马帝国”的头衔后,也将沦为拿破仑帝国的领土,而战后,也是这位势力的均衡大师,保持了奥地利人在欧洲,以及巴尔干半岛上的利益。
……
“殿下,听内阁首相说,您即将返回法国,我们能否搭乘便车呢?”梅特涅伯爵语义双关的问道。
“呵呵,消息不假,只是公使大人的请求有些难办,因为我的大本营在马赛,而两位驻法国公使,需要抵达巴黎,道路绕的太远了!”安德鲁笑吟吟的说道。并嘱咐身边的侍从为两位公使送上美酒,自己却是一杯苦咖啡。苦咖啡那是为了提神,方便自己晚上好多点时间照顾小安德鲁,不至于使得索菲娅过多的操劳。
“那是,殿下!不过,巴黎与马赛都属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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