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巴拉斯公民前天回到了国民公会,正在协助处理罗兰夫人的案件。” 罗伯斯庇尔随口解释道。
“罗兰夫人,哦,就是那个雕刻家的女儿,号称‘吉伦特派的无冕女皇’。” 库巴说道。
“是的,就是那位宣称‘法国遍地都是侏儒;没有人才’的反动女人,她嫁给了一个在年龄上可以做父亲的老男人,据说,拥有强烈肉欲的她给罗兰带了一个情夫,叫什么来着?” 德布瓦心有所指的想嘲讽某个人。
“错了,我的德布瓦委员,不是一个,是一批。只是叫博佐的吉伦特派分子,是最受罗兰先生妒忌的。” 瓦雷纳立即接道。
“哈哈哈……” 德布瓦笑了,瓦雷纳笑了,圣鞠斯特与库东也笑了,他们都是冲着一旁的丹东发笑。罗伯斯庇尔同样想笑,但他注意到丹东的不愉表情,强忍了下来,他站了起来,准备去倒杯咖啡,尽管自己杯中的饮料一点都没有喝。
“够了,够了,委员会里讨论的应该是共和国大事,而不是琐碎的、毫无根据的私人话题。”丹东恼火了,挥动起他巨大的胳膊不停挥舞,他不在乎外人如何评论35岁的自己追求15岁的路易丝小姐的风流韵事,但极其反感同僚们借此攻击、诋毁他的革命功勋。
“好了,可以结束了,这里不是咖啡馆,是公安委员会的办公室,让我们讨论驻军特派员的问题。”没有倒咖啡的罗伯斯庇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口为丹东解围。
办公室的嘲讽与愤怒都在罗伯斯庇尔话语后,暂时告以段落。
会议继续进行。
……
“哦,巴拉斯居然派了年轻的东方人担当助理特派员。” 圣鞠斯特感到有些奇怪。
“依据国民公会有关特派员的法令,他有这个权力。”解释的是库东,他与巴拉斯的关系不错。
“但是,东方人不是法国公民,即使真是法兰西的革命同盟者,至少他应该在共和国内呆上一年,才可以给予职务,更何况,他太年轻了。”丹东开始反对,因为他的直接感到了这个陌生的东方人威胁他的利益,尽管现在还看不到。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丹东委员。” 德布瓦的话让大家都感到吃惊,这位亲近忿激派(以扎克。鲁为代表的激进革命党人)的委员本来和巴拉斯的关系一般,谈不上好坏,只是在2个月前,花匠在巴黎公社(当时的执行巴黎市政府职能的革命机关)的一次例会上,猛烈抨击了包括埃克雷巴(巴拉斯议员的侄子)在内的各类投机商人,呼吁巴黎的群众再来一场革命“将那些吞噬自己脑髓的吸血鬼们”统统送上断头台,自从两个形同仇人一般。
“我们需要的是革命同志,不是享乐的贵族军官,我认为可以任命那位东方人,不,是安德鲁同志作为土伦方面军的特派员。另外,解除卡尔托将军的职务,让更有指挥才能的公民担当。” 德布瓦毫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自己的发言。德布瓦是位纯粹的激进革命者,他最欣赏的就是生活简朴、无私帮助群众、而又充满工作激情的年轻人。而这一切,正好是密函里对助理特派员的描述。
“那他身份的问题?” 圣鞠斯特问道。
“公安委员会代表国民公会特别授予他法国公民的国籍。” 德布瓦说道。
“那他的年龄问题?” 库东问道。
“年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年轻才更有革命激情与战斗意志,不会被腐朽的贵族习俗所吸引。” 德布瓦说道。
“那他的权力范围?” 瓦雷纳问道。
“全权特派员代表,我的兄弟” 德布瓦微笑的回答。
“我反对,……”丹东又站了起来,想要反驳,却让罗伯斯庇尔制止。
“先别下决论,让我们听听,巴拉斯公民的叙述。”说完这句,罗伯斯庇尔召来自己的侍卫,要他立刻去叫巴拉斯议员前来公安委员会,商讨事务。
“无论这位贵族是在办公室喝咖啡,还是在女人的床上扑腾,都把他拉来。”这是侍卫临走时,德布瓦嘱咐了一句。
30分钟后,巴拉斯忐忑不安地来到委员会议会室,将自己的助理米里埃留在门外,在此之前,议院已经在马车上,已经阅读完了第二助理所做的报告。
“你好,巴拉斯公民,很抱歉委员会在深夜把你请来,是因为一件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希望不要介意。” 罗伯斯庇尔代表在场的全体委员说道,库东费力地为议员拉了把椅子,放在自己与圣鞠斯特之间,并示意巴拉斯在自己旁边坐下。
“巴拉斯公民,请你陈述一下你的第二助理特派员的能力与表现。” 罗伯斯庇尔见巴拉斯想站起来说话,就补充道:“这里不是国民公会,你也不是公安委员会委员,所以你可以坐着说话,尽管你没有表决权,但委员们给你发言权。你的佐证将决定我们对德布瓦委员一项提议的表决。”
公安委员会的在场委员们于是一同开始倾听巴拉斯议员的陈述:从如何遇见安德鲁,与他谈话,了解他的身世与抱负,以及自己的任命。议员最后说明自己完全相信这位来自东方,不,是中国的革命同志。当然,在说这话之前,库东给了某种暗示。
“他对贵族与帝王的态度?”库东问道。
“非常痛恨!”巴拉斯回答。
“他对革命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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