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隋安立刻就蒙逼了。
薄宴坐在转椅里,身后整面墙那么大的屏幕,屏幕里是一间会议室,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长桌前,一个看上去六十岁的老头正在讲话。她一进来,老头咳嗽了一声,谈话停止。
隋安的尴尬难以形容,薄宴回头看她,眉头皱成一团。
老头被气得不住地咳嗽,“她居然还在你这?”
隋安一时间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刚刚汤扁扁说会议记录都给她发过去了,难道不是证明会议已经结束了吗,那么现在是什么状况?
“她是我女朋友。”薄宴转动转椅,走到隋安身边。
隋安穿的是紧身的黑色蕾丝吊带睡衣,因为刚刚脑子一热,想得都是如何勾引薄宴,所以里面全部真空,光着脚,头发上绑着黑色蕾丝发带,模样像个只卖身不卖艺的夜店女郎。
隋安脑子里顿时像被五雷轰顶,她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
“让她赶紧滚蛋。”
☆、第二十九章
老头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可没想到中气这么十足,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隋安平生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个老头。
隋安有些愧疚,“那,那个……”
“找我什么事?”薄宴没有理会她是否崩溃,把她拖到门外,关上身后的门,隋安手里端着的热水洒出来,烫着她的手背,她手一颤,杯子坠落,摔了个粉碎。
隋安垂下头,“对不起薄先生。”
“你今天有些反常,”他看了眼她的装扮,眼底依然漆黑深邃地让人感到寒冷,“说吧,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
“你什么事都没有就这么随便闯进我的书房?”薄宴声音又冷下几度,薄宴不只是在质问她的教养何在、素质何在,更是对她智商情商的双重质疑。而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举动,会对薄宴造成多大的影响,也许薄焜就此又给薄宴减掉一分,她来找他明明是安慰的,为什么愚蠢地弄巧成拙?不理智。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议还没开完。”
薄宴把她的手腕捏在一只手里,拖到卧室,“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隋安后背被摔到床上,薄宴扯下领带,把她双手系在床头,隋安已经想到薄宴抽下皮带站在床边抽打床单的样子了,可薄宴却什么都没做,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砸,就走了,门被摔得整个房间都颤了颤。
隋安恼恨地踢了一脚床单。
隋安睡得极不安稳,半夜感觉有人上了床,凑到她耳边狠狠地咬了一下她耳朵,隋安惊醒,“薄先生。”
薄宴没有说话,翻个身,安静地睡觉。
第二天隋安醒来手都僵硬了,她一夜没怎么睡,身体吃不消,隋安心情渐渐暴躁,见屋里没有人,天色又大亮,大喊出来,“人呢,有没有人啊。”
隋安以为薄宴已经去上班了,她以为先冲进来的人会是阿姨,可没想到薄宴穿着浴袍走进来,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干,“大早晨你死叫什么?”
隋安被他折磨了一晚也很不开心,“你把我绑成这样,我能不叫吗?”
薄宴把擦头发的浴巾摔到她脸上,“你不是很能耐?恩?”
隋安沉默了,“薄先生,昨晚的事真的对不起。”
薄宴冷着脸走到她旁边,拿起她的手机摔到她身上,“你跟我的秘书关系很好?”
隋安一惊,“你你你,你昨晚看了我的私信?”
“看了。”薄宴理所当然,“你们经常谈论我?”
隋安扭过头,脸颊刷地红了,然后开始装死,不过想来想去她们昨晚半个字都没有提到薄宴,半天才摇头,“我们谈论的是那个女明星candy。”
“那和candy在一起的富商你们认为是谁?”薄宴问,“8868是谁的车?汤扁扁的男神是谁?你就是为了这个冲到我书房?”
隋安的意志险些崩溃,事实证明男人是最精明的一种动物,他们思维的缜密性是女人望尘莫及的,隋安咬牙,“那你到底有没有睡她?”
薄宴讥诮,“我睡没睡她需要跟你汇报?注意你的身份。”
这样的回答,是不是变相承认了?隋安到底心里还是凉了,“除了我,你还有多少个女人?”
“花这么少的钱就能包下来的,你还是第一个。”
隋安脑子嗡嗡地响,隋安突然浅笑,没有说话。
花这么少的钱?薄宴想说什么,她比别人都便宜?贱?隋安气得咬牙,直到薄宴把手上的领带给她解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她们的相处都不能算是愉悦,薄宴对她的不开心完全都是冷处理,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根本不在意一个包养来的女人有什么脾气,只要晚上她能迎合他,就一切ok。难道一个女人的小脾气,也要提到日程上来吗?相反,作为一个成功男人,他深谙女人的脾气会因为男人的宠爱越发滋长,即便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叫candy的人是谁,他也不可能允许她干扰他的事,总有一天他会娶别人,她早晚要接受这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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