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宁不知道的是,有些东西你越不想给某个人知道,他却偏偏会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早。宋文博早上进了宏光与林和发商量些事情,出来的时候遇到下班去饭堂午餐的翰翔,宋文博和林和发正要出去午餐,邀请翰翔一起,翰翔午餐的时间短,拒绝的同时就和宋文博聊了几句,翰翔说:“周六怎么说好了来吃饭又不来了,我妈都不知道多失望。”宋文博说:“女女发烧,楚宁怕你们忙不过来。”翰翔说:“那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女女早上是发烧,中午挂了一针下午就没事了,我妈忙了一个下午,结果你们两个都没来,楚宁也是的,就算你没有时间上去,她也要回去一下,一个多月没见着她,我妈都不知道多念叨着。”说起楚宁,翰翔语气里竟有些责怪。”
与翰翔边走边谈的宋文博竟然停下了脚步,楚宁那天没有回翰翔家,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着她了,她说谎!翰翔留意到宋文博异常,他问道:“你怎么啦,不是楚宁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宋文博回过神来说:“没有,替我向你妈说句对不起,改天我们再上去陪她吃饭。”翰翔听了点点头,这时林和发的车开了过来,宋文博跟翰翔摆摆手,弯腰拉开车门上车了。
一天无事,下午下班也准时,楚宁顺带到超市里买了些肉菜才回家,宋文博到现在时间都没有给电话自己说不回家吃饭,说明他今天应该没有什么应酬,而他对吃很是挑剔,所以楚宁买了新鲜的肉菜准备回家做饭。
回到家门前把右手提着的菜换到左手提,空出右手伸进肩上挎的包里掏钥匙开门,掏了几下没有摸着,心里顿时咯噔一沉。把手中提着的菜放在门边的地上,拿过自己肩上的挎包翻找了几次,钥匙不见了。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是与文博一同下楼的,门是文博锁的,所以楚宁不肯定钥匙是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没有拿还是落在上班的地方了,看来自己这两天真的像是失魂了似地,尽管时时告诉自己要事事留心,但是结果还是这样。
楚宁无力地走到楼梯转角的地方坐下来,她想这样下去一定不行的,李绮红告诉自己不要告诉宋文博,担心宋文博心理不能接受,但是这样两头都担心害怕的情况确实难于承受,而且爱人之间必须要坦诚,这么大的事情都隐瞒着他本来就是不应该,如果他有一天从其他途径知道了,情况就更难于想象了。
楚宁呆坐在楼梯处,这时电梯门开了,是隔壁住在的李太太和小孩回来了,大家不算认识只是知道对方住在隔壁的,拖着女儿出电梯的李太太见到坐在楼梯处的魏楚宁,尽管平时大家话都没说过只是见面点点头的那种关系,她还是关心地问道:“怎么啦,望了带钥匙啦。”楚宁不好意思地点头微笑,“要不上我们家坐坐喝杯茶等你家先生回来?”楚宁客气地回绝:“我坐一下就好,他也快回来了。”李太太见楚宁这样说,就笑笑回自己家里了。
楚宁拿出手机拨通了文博的电话,“文博,你现在在哪里了?”平时这个时候魏楚宁很少会打电话给自己的,所以接到电话宋文博就觉得奇怪,“在开车,怎么啦?买菜没有?”楚宁只好说:“菜买了,只是我家里钥匙找不到了。”宋文博说了声“我马上到家。”就盖上电话了。
魏楚宁不是丢三落四的人,每次出门或者离开一个地方,她都会习惯地检查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的,现在她竟然连家里的钥匙都丢了,说没事鬼才相信,而且她还说了个大谎。宋文博把手机扔在身边的位置上,继续专心开车。
走出电梯一眼就看见坐在楼梯处发呆的魏楚宁,包包放在膝盖上,身边放着的塑料袋装的应该就是菜,她竟然对走出电梯的宋文博没有一点反应,一直到宋文博快走到自己身边才回过神来,她像受惊那样一下站了起来,眼睛里写满着复杂的眼神。宋文博走过去把地上的袋子提了起来,一手搭上她的肩膀说:“你到底怎么了?”楚宁看了一眼宋文博,然后说:“回家再说吧。”
宋文博见她那样子,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后,楚宁换过拖鞋接过宋文博手中的菜先进了厨房,她先要洗菜做饭,等宋文博换了衣服走到厨房门口看看,魏楚宁正手拿一棵菜心出神,洗菜盆里的水溢出来都没有发觉。宋文博两步过去关掉了水龙头,大声责备道:“魏楚宁,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啦。”
魏楚宁这时已经被自己的失魂吓了一跳,她听到文博的大声责备,却面无表情,她用手摩挲着自己的额头走出了厨房,然后在厨房和饭厅的墙壁上靠着,慢慢蹲了下去。宋文博一直看着她,见她眼泪汪汪蹲在墙角,心一阵痛,他伸手把楚宁从墙角扶了起来,小声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从昨天早上回来你就一直神不守舍的,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叫我拿你怎么办。”
魏楚宁抬起头看着宋文博,突然扑进了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的腰背,大声哭了出来,她说:“文博,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宋文博边抱住她边抚摸她的后背头发说:“怎么啦,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你想到什么啦?”魏楚宁抬起了头看着宋文博,眼角满是泪水,“文博,你刚走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你,白天想,晚上想,我老是问自己,我是做错了,为什么你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你不肯听听的的解释,为什么要完全否认我对你的感情明明我是那样的爱你,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很难受。后来家齐他们来看我,谢志俊他们开导我,慢慢地我把对你的想念收到了心底,我是想,你是我第一个爱上人,也许以后我还会爱上其他的人,就让我把你永远收到心底里,收得好好地,永远都不要跑出来。但是你回来了,文博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当我第一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就从我心里跳出来了,文博,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楚宁说得很快,仿佛怕宋文博不让她说下去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似的。
宋文博却没有给楚宁的真情表白打动得失去理智,他细细地看着楚宁的眼睛和脸说:“你到底怎么啦?”楚宁伸出手摆摆说:“你让我说完,我怕以后没有机会说了。”宋文博摇着楚宁的肩膀说:“没机会说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了?”
楚宁此刻从宋文博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她用手擦擦自己眼睛的泪水,回头走了到沙发上坐下说:“发生了些事情,我想你是不会原谅我的,你更不会跟我结婚的了。”宋文博站在了她的身边,等着她把话说下去,“那天,就是周六的晚上,我没有回翰翔家,而是和淩逸在一起。”“什么,你和淩逸在一起?”宋文博指着楚宁说,“魏楚宁,你还敢说你和他没什么,你整夜不归就是和他在一起。”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楚宁大声说了出来,“不过,实际的事情可能你更难接受。”后面的那句楚宁的声音小了下去。“嘿嘿,不是我想的那样的?”宋文博冷笑了出来,“你和他整晚混到一起还不是我想的那样的,那好!你告诉我是怎么样的!”
“我和淩逸可能被人拍照了,□□。”后面两个字,楚宁的声音小到连她自己都听不清了,偏偏宋文博却听得清清楚楚,“魏楚宁,你好样的,你不单止和别的男人鬼混,你还被人拍了□□。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宋文博最后吼了出来。
“不,我和淩逸没有鬼混,我们是清白的,我们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你听我说好不好,求求你文博,你先不要生气,你听我说完,那天我们从酒店出来上了一辆的士,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我和淩逸竟然睡在一张床上,我们,我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楚宁说着看了看宋文博的脸,宋文博听她这样说,好像脸上没刚才绷得那么紧了,看了看楚宁的表情说:“你把一切都说清楚。”
楚宁把那天自己怎么会去找淩逸,后来又在餐厅遇见佛娜,再后来大家怎样离开的过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宋文博听完说:“你和他一直都是昏迷的?”楚宁点头说:“是的,淩逸也说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是我先醒才叫醒他的。”这时宋文博的脸色才好看些,他说:“淩逸和佛娜很熟吗?”楚宁摇摇头说:“应该不熟,淩逸不是很擅长和别人交往,只是佛娜和淩逸签的是同一间公司,那天晚饭时间刚好遇到而已。”宋文博又问:“那天就佛娜喝醉了,你和淩逸一点都没喝?”楚宁点了下头,然后看着他说:“你怀疑佛娜?她比淩逸有名气,她不至于要敲诈淩逸吧。”
宋文博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想分析一下你们那天接触过的人。”宋文博想如果真的是佛娜的话,恐怕她的目的不是淩逸而是另外的人,然后他说:“你当时怎么不把事情告诉我。”楚宁低下头说:“一醒来看见自己的样子,我和淩逸都吓死了,后来我和淩逸把他妈妈叫来了,今天李律师打电话告诉说,他的警察朋友已经找到了那些扶我和淩逸进酒店时的监控,淩逸认出了扶我们进去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的士司机,暂时只有他们两人的影像没有任何的资料,他们开房时登记的身份证也是假的。”
宋文博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说:“李绮红他们认为这些人的目的是勒索淩逸?”楚宁点点头说:“不是这样的话,他们把我们的衣服扒光放在一起干什么,淩逸是名人,他们的目的当然是他,难道还会是我,又没有什么人认识我。”楚宁说完,怯怯地看了看宋文博,她问道:“文博,你很生气对吗?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宋文博没有直接回答楚宁的话,而是说:“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也不能全怪你和他,只是当时你为何不立刻打电话给我?”楚宁怯怯地说:“我怎么敢打给你,你不听我解释怎么办?李律师也说这些事情男人很难接受的,叫我先不要告诉你。”宋文博白了一眼楚宁说:“我发现你信任外面的人总是多过信任我。”
楚宁跑到宋文博身边抓住他的手说:“文博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宋文博甩开楚宁的手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是我不至于就这样就不要你,你把李绮红的电话给我,让我和她沟通一下,到底是你的事情,我不能一点都不理。”楚宁听了激动地抱住宋文博说:“嗯,文博你真好,我真的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堪入目在照片
淩逸这两天住回了妈妈家,汤马田知道了情况,也事事尽心,明眼人都看得见他和李绮红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利益关系,淩逸当然也看得明白,这个比自己母亲小十多岁的男人,对母亲是有感情的。然后他又想到了自己和魏楚宁,没有世俗的种种阻力,偏偏就隔了个宋文博。
李绮红从书房里出来,她手里还拿着电话,对饭桌上的汤马田和淩逸说:“楚宁把事情告诉宋文博了,他打电话来问情况。”淩逸忙问道说:“楚宁把事情告诉他了?”李绮红点点头说:“情况应该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糟,宋文博和我谈的时候很冷静,说明他并没有因此而多怪责楚宁。”汤马田说:“如果他能够出一份力的话,凭着他的关系和能力问题应该更好解决。”李绮红赞成地点了下头,汤马田继续说:“作为男人听到这样的事情还可以冷静,他也确实不简单。”李绮红看了一下汤马田说:“楚宁和淩逸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是他们两个遭人设圈套陷害,如果他知道事情还一味在不要紧的事情上计较吃醋,那也太不成熟了。”
李绮红说着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儿子,淩逸眼睛并没有和她接触,只是沉在自己是世界里,好像并没有听见李绮红和汤马田的谈话那样。
吃过晚饭淩逸就回房了,李绮红处理好外面的事情时敲开了儿子的房门,淩逸躺在床上望着天花,身上还是穿着外出的衣服。李绮红走到淩逸床边坐下,摸摸儿子的手说:“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没办法了,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消息,他们的目的是钱,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的问题,况且现在宋文博也知道了,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着急。”淩逸点点头,其实他现在心里想的内容和妈妈说的并不一致,对于名誉地位这些东西,淩逸一直就不是很在乎,所以事情可能对他的名誉产生什么样的不良影响,他并不是很关心,他这两天想的更多是魏楚宁,他想的是那天晚上在魏楚宁不知情的情形下自己曾经对她做的一切,那些影像在淩逸的头脑里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感觉却那样的强烈,淩逸清楚记得房间里那暧昧的气味还有自己喘息的气息。他不知道魏楚宁如果当时有知觉的话会怎么样,也不知道宋文博知道这些的话会怎么样。
淩逸坐起来对李绮红说:“妈妈,我想弹一下琴。”李绮红知道淩逸弹琴的时候是喜欢一个人的,她叹了口气说:“弹一会儿就好,弹一会儿就洗澡睡觉。”淩逸点点头,离开床走到钢琴边打开了琴盖,李绮红也无声地走出了儿子的房间,反手替儿子拉上了门。
而淩逸房间传出的琴声并不十分的哀伤,缠绵哀怨如倾诉一般,让人觉得就是情人之间的轻轻诉说,李绮红望了望儿子的房门,心里像想到了什么似地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然而十多天的时间下来,任何人都没用收到任何的信息和电话,那些人竟然没有任何的行动,这让大家想不通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楚宁尽管在天天提着个心,但是也比刚开始的两天好过多了,因为起码不用怕给宋文博知道,淩逸还是住在家里,李绮红在事情真相出来前不同意淩逸一个人回住处,而这一阵淩逸也没有什么演出,所以就一直在家很少外出。
楚宁和宋文博登记的日子安排就在明天,因为好事之徒宋文娜,不少亲友被邀请界时观礼。好日子临近,楚宁也就暂时从那件事情的担心中放开了出来,下班后去婚纱店取回改好的婚纱和宋文博的礼服,心里想着明天一早起来的事情,宋文娜已经安排了化妆和发型师傅上门服务。
回到家里楚宁满心欢喜地准备晚饭,想着过了明天自己就是宋文博的太太了,心里很是激动,不是宋太太这个名分让楚宁激动,她激动的原因是从明天开始,自己终于又有了最亲的亲人和家人。
在澳亚总部的宋文博也完成了手头的工作,把刚签完的文件交给在旁边等候的李海鹏,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李海鹏接过文件换了一种语气说:“明天就要关进婚姻的坟墓了,不知道是该替你悲哀还是恭喜你。”宋文博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拍着李海鹏的肩膀说:“替自己悲哀吧,我上岸了,有人不知道还要在大海里游多久呢。”李海鹏瞪了他一眼说:“你别得意,你看程家齐就是最好的例子,多好的一个哥们,现在连出来喝个酒都要向老婆请假,多可悲。”宋文博嬉笑着说:“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这感受我懂。”李海鹏回头说了声“你就得意着吧。”说着开门,正好遇上宋文博的李秘书进来,遇上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李秘书过来把一个小包裹放到宋文博的桌面说:“刚收到的快递。”然后微笑着对宋文博说:“恭喜宋总。”看来宋文博明天登记结婚的消息在澳亚是人尽皆知的了,宋文博点头微笑着对她说:“明天我不回公司。”李秘书笑着说:“知道,我会安排的了。”说着转身关上门出去了。
宋文博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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