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最不愿意看到淩逸受伤害的人,除了李绮红,相信就是魏楚宁了,这就是楚宁当时紧张害怕的原因。现在淩逸安慰自己说放心,一切好好的,楚宁心里希望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一切都好好的。
楚宁一下子无法从淩逸的心理情绪中走出来后,她决定做些事情使自己摆脱这种情绪,她看了一下四周,决定收拾收拾一下屋子,尽管宋文博的这套房子是雇钟点工打扫卫生的,很整洁,但是明天就过年了,收拾一下还是必要的。宋文博睡醒的时候,楚宁已经把书房和厨房整理过一遍了,此时她正站在一张餐椅上整理壁柜里的摆设,宋文博无无聊聊地进厨房拿了牛奶和面包吃完,然后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楚宁干活,慵懒得像一条虫。
楚宁回头对他说:“你就不能帮手干点什么吗?”宋文博笑着说:“你是多次一举,家里如果有灰尘,明年被我炒鱿鱼的第一个人就是家里的钟点阿姨。”楚宁说:“不是要过年了吗?除旧迎新,我只是整理一下而已,看那些是不要的扔了,明年好添一下新的。”宋文博在沙发上伸着懒腰说:“你喜欢扔就扔呗,我没有意见,只要不叫我动手就行。”
魏楚宁这时眼睛看着客厅角落沙发边的那个旅行箱说:“你的那个箱子,我看在哪里很久了,看看里面有什么没用的东西扔了,然后我把它放衣柜顶层收起来吧,过年了,它放在那里挺碍眼的。”宋文博仍旧仰面对着天花板说:“你觉得碍眼你就收,反正它没有碍着我的眼。”楚宁听了有些生气地说:“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懒呢,说不定里面有你什么宝贝东西的,我扔不合适。”宋文博这才懒懒地起来,边起来边说:“你就是麻烦,我好不容易一天不用干活不用想公司的事情,你就不能给我懒懒地过一个上午吗?”楚宁看他的样子,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宋文博把箱子拖过来,坐在沙发上拉开拉链,边拉边说:“里面哪有什么东西,我记得我把东西都拿出来了的,你就是看不得我舒服躺躺的样子。”楚宁没有回头说:“看清楚了,真的没有,侧面两个袋子里也没有?”“没有,哪有……”宋文博突然停住了,他回头看看楚宁,楚宁并没有回头看他继续在擦着壁柜里的灰尘。然后楚宁看见宋文博快步走进了厨房,出来后说:“刚才说要把箱子收到哪里呀?”楚宁自然地说:“房间衣柜的顶层,放被子的地方还有空位。”宋文博拉起箱子说:“好,我现在就把它放好。”
后来楚宁倒垃圾的时候,看见厨房垃圾桶里一个黑色垃圾袋里装了些东西,楚宁当然知道里面的是什么,她把它连同其他的垃圾一起扔到大厦里的垃圾箱里面去了。
然后的时间里楚宁的心情不错,只是相反的,宋文博却没有楚宁的那种轻松,因为他知道楚宁一定是看过箱子里的东西,才会暗示自己把它扔了的,尽管这些东西在的时候楚宁还没有到这个家里来,但是心里总好似自己偷吃了不懂擦嘴,让人抓住了似地。
午饭后宋文博自动说要陪楚宁出去逛街,他说:“过年了,总要买点新衣服才像过年的样子。”对于过年穿新衣服,楚宁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习惯了,小的时候倒是非常讲究的,听宋文博这么说,也就同意了。平日里楚宁买衣服一般都是在季后打折的时候,因为当季的服装总是很贵且不肯打折,尽管这些年没有什么生活负担,但是她不是个舍得花钱在穿衣打扮上的人。而宋文博陪楚宁逛街不是名店就不拉她进去,这时他正拿着自己随便看过的几件衣服让楚宁试,楚宁不肯进试衣间,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地说:“她们家的衣服都很贵,又不打折,不用试了。”宋文博轻声笑了出来,在她耳边说:“你忘了你身边还有个男人了吗,我总不至于连几件衣服都买不起吧。”这时售货员看他们嘀咕的样子,以为他们嫌贵给不起价钱,就不客气地过来说:“我们的衣服全是欧洲空运过来的,不像那些挂欧洲牌的国产货,我们是一个折头都不打,小姐如果嫌我们这里贵的话,可以到其他地方看看。”
这不是分明看不起人吗?楚宁无所谓,反正她刚才正想拉宋文博出去的,所以把衣服放在衣架上要拉宋文博出去,宋文博却哪里是能受这种气的人,他瞪了一眼那个服务员冷冷说:“把你们店长叫来。”服务员见宋文博叫人的派头,感觉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忙弯腰道歉说:“对不起先生,刚才是我态度不对,请你原谅一次吧,实在对不起。”她看楚宁更好说话的样子,转着面向楚宁不停道歉,并小声说:“如果店长知道我被客人投诉,就会扣我的提成的,我就靠那点提成过年了。”楚宁看她道歉的样子,也知道她赚点钱不容易,就劝文博说:“别介意了,人家都道歉了,过年忙起来谁都有不好态度的时候,我试试这件大衣好不好。”
宋文博见楚宁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追究了,楚宁换上那件大衣出来后,他就更没有追究的意思了,因为那件米白色的大衣穿在楚宁的身上,非常的合适,优雅而不失时尚,刚才的那位服务员这时拿着一衣架的丝巾上前来说:“小姐,虽然我们的衣服不打折,但是为了鼓励大家购买,我们有买一送一的回馈,这些丝巾也是欧洲进口的,你如果购买你身上的这件大衣,我们可以免费赠送丝巾一条。”宋文博看了看她手上的丝巾,随手抽出一条玫瑰色的说:“就这条吧!”售货员想不到他买得这么爽快,立刻又拿出几件不同风格的给宋文博看,楚宁说:“一件就好了,我又不是没有大衣。”售货员听风又推荐说:“要不看看裙子和裤子,全是欧洲进口,而且还是限量版的,在本市就只有一件,绝对不会有和别人撞衫的情况。”
结果在她的推荐下,宋文博还挑了毛衣和裙子,裤子太长,实在不合适才没有要。宋文博买楚宁的衣服时挑三捡四的,对他自己的却没有那么挑剔,随便试了一些便买了,除了那两家的牌子的衣服是他穿惯了的原因外,楚宁想这可能跟他的个头和形象有关,因为总让人觉得是衣服在衬他而不是他在衬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宋家的年夜饭
两人在街上逛到四点,宋文博的奶奶就打电话来催他们回去了。回到大宅那边,楚宁才知道陈蓉催宋文博回来的原因,原来在年饭前要拜神,宋文博要回来给祖宗上香。陈蓉和林清显然是知道楚宁要来的,陈蓉让楚宁站在林清的身边,看着宋持和宋文博先后给祖宗上香,然后吩咐她们两人进厨房给芬姨打打下手。
宋家的年饭较早,陈蓉为了让芬姨除夕能回去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往往在五点多就开饭了,让芬姨能在八点钟前赶回自己的家吃饭。宋家的年饭也和普通人家没有两样,无非就是鸡、鹅、鱼之类的,如果说和一般人家不同的地方的话,就是那个汤吧,鲍参翅肚全都在那里面了。吃饭的时候林清还是挺大感触的,因为之前的任何一年,她的女儿宋文娜都是坐在自己和丈夫对面的位置上,而今年女儿已经坐在人家程家的饭桌上,陈蓉的心情则相反,因为宋文博就坐在自己右边的位置上,旁边还有一个快要成为宋家孙媳妇的人,虽然对于魏楚宁这个人,陈蓉是无所谓喜欢也无所谓不喜欢,只要自己孙子宋文博喜欢又是女人的她都能接受。此时陈蓉对林清说:“你念叨什么呢,既然生的是女儿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你把她现在叫回来成什么体统,现在到底是人家家里的人了,你就念叨着她在人家家里好好的,能讨得丈夫的满意公婆的喜欢就好了。”
林清只好说:“妈,我又不是想要她回来吃年饭,只是第一年缺了她心里不舒服罢了。”宋持把芬姨端上来的汤拿到林清的面前,然后埋头喝汤了,自从前年有过一次轻度的中风宋文博回来后,宋持无论是家里的事还是公司的事都乐得清闲。宋文博边喝汤说:“婶,文娜说今晚吃完饭会回来的。”林清轻叹了一声,楚宁听出其中的意味:回来又怎样,还是要回人家家里去的。心里也有百般的情绪,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宋文博好像有感应似地,他给奶奶夹了块肉后给楚宁夹了几块放在碗里,然后一手端起碗喝汤,一手无声地搭在了楚宁的膝盖上轻轻摸着。
楚宁抬头给宋文博一个轻轻的微笑,他们之间这样的无声交流,都没有逃过陈蓉的法眼,她更确定这个孙媳妇无法换的了,只是这魏楚宁,总是有些好像有令人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她本无可挑剔之处。这时陈蓉说:“等过完年,你们两人的事就定下来吧,先订婚或登记都好,明年过完八月就举行婚礼,文娜是在今年八月结的婚,等满一周年后你们就好摆酒。”陈蓉这么说话,大家都知道她在摆明自己的态度了,宋文博心里觉得奶奶这时说的话很合时宜,刚才婶娘提起文娜的时候还在自怨自艾呢,但是他不想大家在说起在自己人生大事是是这么一种沉闷的气氛,于是他说:“奶奶你急什么?我都还没急你就急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林清一听扑哧地笑了出来说:“敢情,文博你心里把自己当皇帝把奶奶当太监呀?”陈蓉没有理会儿媳看了一眼宋文博说:“你不急,你和人家女孩子现在这样二人世界是逍遥自在,但是你不为人家女孩着想也为奶奶想想,奶奶都快八十的人了,就望着长命点能看着你的孩子出生长大,你还不急,我怕是你奶奶我来不及了。”
宋文博听了看了一下楚宁,魏楚宁敏感善感,伸手抓起了楚宁放在桌面下的手说:“你看你,大过年的说些什么呢?以前过年我说句不好的话你就说我,现在你尽说这些话,是不是该打嘴巴。”林清笑道:“妈。你老身体好着呢,他们明年结婚不用一两年你就当太奶奶了,我这婶婆是什么都不懂的,一切都还靠你主持。”说着把一块鸡肉夹到陈蓉的碗里说:“你就多吃点,身体好着等抱曾孙吧。”
陈蓉喜欢林清说的话,她也高兴地说:“靠你是不行的,你懂些什么?”宋持这时也说:“你们就吃完饭才聊不行吗,偏要在饭桌上说这么多,是了,吃完饭文博跟我进进书房。”宋文博点点头,林清见这样站起来给楚宁和文博夹了菜,也就坐下来吃饭了。
饭后文博让宋持叫进了书房,宋持虽然把澳亚的权力交给了宋文博,但是他还没有完全放心放手给他,两人进去有一个小时都还没有出来,楚宁和陈蓉林清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奶奶对楚宁说:“文博在外面忙公司的事情,你们两人结婚后你就辞工作回家,相夫教子像你婶娘那样吧。”林清怕楚宁听了心里不舒服于是说道:“现在你们年轻人的思想,和我们那个时候有些不同了,不过对一个女人来说,丈夫与家庭应该是排第一的,再好的事业也比不上一个幸福的家庭,当然如果家庭安排好了再出去工作也不是不行的,我是笨也懒才整天赖在家里。”陈蓉看了一眼林清说:“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林清只好说:“妈妈,我是说家里不有我和你吗?如果楚宁生完小孩后要去工作的话也未尝不可以的。”陈蓉不高兴:“你怎么尽和我说反话呀?”
“生小孩,谁要生小孩呀?”门口处传来了宋文娜的声音,三个人回头,看宋文娜一手挽着丈夫程家齐是手臂一手提着手袋进来了,程家齐挽着老婆外的另一个手提着两袋红色的东西。只见文娜放开程家齐的手上前几步说:“不是楚宁有小孩了吧,哥的速度也够快的,难道他结婚落后我不甘心。要在生小孩上超回我。”楚宁看见程家齐也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脸色通红摆手说:“不是的,你们误会了。”文娜已经走到沙发边上来:“误会了?”林清说:“你是听一句没听一句,刚才奶奶在说,楚宁和你哥结婚生小孩后就不要出去工作。”
文娜听了明了地坐下来说:“吓我一跳的,我以为楚宁怀孕了。”然后她突然回头看着楚宁说:“你和哥哥要结婚了,你要做我嫂子了?”家齐也走过沙发这边放下手中的礼物,听文娜的话也回头等着楚宁回答,楚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没有确定呢?”“还没有确定是什么意思?是了楚宁,我哥求婚的时候有没有跪下呀?”楚宁并不急着回答文娜的话,而是看着家齐,眼里的意思说难道你向文娜求婚的时候真的跪下了,然后说:“是刚才奶奶和婶婶说起而已,文博没有求婚。”
文娜点点头说:“那我明白了,告诉你楚宁,如果我哥向你求婚不跪下的话,你就不要答应他,不跪下多没诚意呀。”楚宁有些故意地想开开她和家齐的玩笑说:“那家齐向你求婚时跪下了没有?”文娜却有些不好意思:“当时不是心急吗,我现在不后悔着吗,当时他一向我说要和我结婚我就答应了,连花都没有一支的,现在想起来多亏呀。”楚宁听了笑了起来,家齐却说:“不就要花而已嘛,等下回去时给你买一大束。”文娜立刻说:“我要玫瑰,红色的!”家齐和楚宁相对笑了起来。
宋文博和宋持从书房走来了出来,文娜忙拉家齐从沙发上站起来,家齐礼貌地先叫人说:“爸爸好。”宋持摆手让他们坐下说:“你们坐下聊聊,我上楼和几个老伙计通通电话。”然后上楼去了,宋文娜拉拉走过来在楚宁身边坐下的宋文博说:“爸爸怎么啦?”宋文博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就是不放心我罢了。”宋文娜嘟了嘟嘴说:“爸爸也是的,老是不肯相信人,对我是这样对你也是这样。”
林清这时给家齐端了一杯茶,家齐忙起来说谢谢接过了,林清听了女儿的抱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陈蓉说:“你抱怨什么你,澳亚是你爸十几年的心血,现在交给你们两个他不放心也正常的,你们两个不要什么事情都自以为是,守业比创业还难。”文娜听了已经不耐烦了,“知道了,大过年的,就怕你们啰嗦。”
林清陪大家坐了一会儿,就上楼去陪自己老公去了,陈蓉和孙子们边看晚会边聊天,电视里的一个小品很是搞笑,文娜本来已经脱了鞋子脚放到沙发上的,现在笑得身倒在家齐的身上脚朝天伸了起来,陈蓉看了不高兴地说:“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了,在自己家里是大家都知道的,如果让公婆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该怎么办噢。”文娜收敛地把朝天的脚放下来,但是头还是缩在家齐的大腿和腹部之间,笑声听不下了,好不容易她才坐起来说:“啊,真笑死我了。”
家齐给她拍着后背顺气,楚宁看她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文博则一副无眼看她的表情,陈蓉看家齐这样迁就文娜也不好再摆出一副训人的脸色,只好由他们去了。
一曲熟悉《迎春花》响起,电视里的画面转换,淡雅背景出现。《迎春花》是一首富含民族元素的曲子,现在在钢琴与小提琴的演绎下,典雅唯美而动人,越是民族的东西越能走向世界,随着镜头的推进,两名演奏者缓缓出现,小提琴的演奏者是被誉为“中国小提琴第一人”的演奏家,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她此时一袭白衣长裙,飘逸宛如一个仙子。而旁边的钢琴演奏者,当镜头转向他的侧面时,楚宁伸出一只手捂着了自己的嘴巴,他一身黑色修身的西服,洁白的衬衣下修长的手指如施了魔法似的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舞,程家齐却小声地叫了出来“淩逸!”,镜头越过黑色闪亮的三角钢琴对淩逸的正面进行特写,俊逸的脸庞,挺拔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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