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似乎废弃多年的老旧别墅里,灯光昏暗,人影晃动。
蒋彪叼着雪茄,懒洋洋地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副沾血的手铐,透过鼻孔里喷出的烟雾,目光阴鸷地投射到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躯体上。
那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刚被拔了指甲的双手还鲜血淋漓地抖个不停,一边咳着血一边虚弱地求饶:“冤枉,彪哥……我冤枉……我真不知……道……”
“哼,不知道?”蒋彪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哗啦一声将手铐摔到他脸上:“那就先铐上,慢慢想。”
打手们会意,两个过去把那人从地上架起来,将他的两条臂膀反扭到背后,却是一个从上、一个从下,倒拧着麻花往一处扯,另一人捡起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一个手臂上纹着扑克牌的肌肉男把头顶可以升降的吊灯往下拽了拽,示意打手们将那人挂上去,不屑地反问:“冤枉?问问我们进去的几个兄弟,你特么到底冤不冤!”
吊灯重新推上去,那人痛到痉挛,再顾不上求饶,只是不自觉地踮起脚尖,胡乱扑腾着到处借力,妄图减轻手臂上的压力。
蒋彪眯起眼睛,似是在欣赏一个作品般细细端详了片刻,不满地摇摇头:“还缺点儿什么嘛……”
扑克牌一脸狗腿地看过来:“彪哥的意思是……?”
蒋彪仰靠回太师椅上:“脚趾甲也不必留了……”
“明白!”几个打手应声而动。
于是,伴随着一连串惨叫声,昏黄的光影晃得更加剧烈了。
一盆冷水泼下,那人从晕厥中转醒过来,已没了力气挣扎,只条件反射般地浑身轻颤着,含糊不清地闭着眼求饶:“我冤枉……彪哥……冤枉……”
蒋彪叹了口气,终于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缓缓地踱到他近前,一脸的悲天悯人:“六子啊,按理说,你救过我的命,哥哥我不该这么绝情。可谁让你是个警察呢!就算我答应饶过你,那些被你坑进去的兄弟答应吗?你问问在场的弟兄们答应嘛!”
“我……不是……”六子咬着牙辩解:“有人……陷害我……我冤枉……”
“编号K1cZ……”蒋彪抬手敲了敲他手腕上的手铐,嗓音森冷:“哼,你居然跟我说不认识这个手铐?那川洲公安局的孙志强认识嘛?噢!你又要说不认识了对吧?那他刚入行时跟的师父,樊锦天,你总该认识吧?呵呵,这手铐最早不就是他在用嘛!后面死了,手铐有了破损要回收重铸,他那个小徒弟就死乞白赖地申请下来接着用。哎呀,一副手铐都舍不得,你说他怎么可能不管他师父的老婆孩子呢?哦对了,人家现在已经不是小徒弟了,那是刑侦大队的孙大队长!嗯嗯,有权了,也长能耐了,你说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师父的儿子违法犯罪呢?那可是他师父的遗腹子,唯一的儿子呐!”
蒋彪朝六子脸上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把烧红的烟头狠狠地按到他敞开的胸口,滋滋作响:“你说对不对呀?樊!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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