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之。”
“你去吧,我在别苑等你。”
韩博何等聪慧,江冲还未开口便已经料到江冲做了什么决定。
“你不劝我?”江冲惊讶,他本以为韩博会拦住他。
韩博笑着反问:“劝得住吗?”
江冲松了口气,若韩博真要拦,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等我回来。”
江冲孤身离开度成县后,抄山间小路转道去围场,沿着从京城到围场的那条路策马狂奔,终于在次日黄昏时分见到了浩浩荡荡的回京队伍。
经过一整日的赶路,圣上正在御帐中泡脚,听闻江冲求见,有些惊奇,命人传他入内,笑着问:“不是‘畏罪潜逃’了吗?”
江冲两日一夜未曾歇息,足见心里有多着急,哪还顾得上被圣上开玩笑,当场跪下道:“臣有要事禀报,请陛下屏退左右。”
圣上见他面色凝重,兼之满面风尘形容狼狈,看了中常侍马德明一眼,向江冲招招手,“你近前来说。”
江冲半跪在圣上身边,低声将在度成县所遇之事挑重点说了一遍,末了有些为难道:“此事毕竟只是臣一人猜测,并无实据,但若真如那几个匪类所言,朝中有人庇护,只怕和勋贵脱不了干系。”
江冲说完,御帐中静得让人害怕,圣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
“此事暂且不要声张,那几个匪类暗中送去执刑司,救下的孩子暂时养在你那里,朕会派人调查。”圣上沉声道。
江冲心中发寒,他以为圣上要将此事压下,“臣以为……”
“住口!”圣上低声斥道,“你只当没有此事,也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去过度成县。最晚腊月初,朕会下旨彻底清剿无忧洞,你提前做好准备。”
江冲精神一振,“臣遵旨。”
马德明派人送江冲去歇息,他自己则小心听着御帐的动静。
御帐中悄无声息,近乎死寂。
正当马德明以为圣上累极睡过去,准备入内服侍,帐中骤然一声闷响,檀木的脚盆砸在木质地板上,洗脚水将暗红的地毯浸得像染了血。
“畜生!这帮畜生!”
帐中传出圣上压抑的怒吼。
江冲在豫王帐中将就了一宿,醒来之后,豫王穿着中衣缩在床尾,抽抽搭搭地假哭:“呜呜呜……我清白没了……”
江冲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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