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冲离京的这一个多月,秦王看不见他还总是挂念着,方才见江冲抱着顺哥儿睡午觉,分明是俩叔侄,看着跟俩兄弟似的,但此刻见江冲这明显带有巴结讨好的小动作,想起他和韩博那档子事,又倍觉糟心,于是越发看他不顺眼。
江冲还不知道自己的来意已被秦王看了个七七八八,斟酌着说道:“我这快两个月没见顺哥儿,过来看看他。”
秦王早知道他的套路,“那顺带呢?”
江冲不好意思地笑笑:“顺带求二哥件事。”
秦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若是和韩应之有关的,你不必说了,我不想听,也不想管。”
江冲暗自“啧”了一声,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不然秦王为何会是这个态度?
现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江冲略略一想,跟上秦王的脚步,“谁说我是为了韩应之来的?我是为了顺哥儿。”
“哦?”
江冲长这么大,统共求过秦王两回,一回是驸马战死沙场的时候,江冲要亲自去上榆迎回驸马灵柩;还有一会就是会试那天江冲求秦王帮他保守秘密。
秦王根本就不信他这说辞,就是有点好奇他能掰扯些什么。
江冲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面上装的一本正经,“我想着顺哥儿也进学了,得有个信得过的老师,韩博就完全可以胜任此事。”
秦王:“……”
如今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
江冲并不能理解秦王这种心理,还在那苦口婆心:“韩博的才学,这不用我说二哥你肯定也是知道的。再加上顺哥儿是我亲侄儿,韩博哪有不尽心尽力的道理?”
凭心而论,如果没有他俩这事,秦王其实还是很欣赏韩博这个人的,也愿意请他来给儿子当老师。
但是有了这回事就不一样了,因为在秦王眼里,不论江冲如何解释,都有韩博踩着江冲上位的意思。
“新科进士、榜眼及第,大好前程在那摆着,能屈尊来我府里当一个教书匠?”秦王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冲。
江冲心知若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他是别想糊弄过去的,干脆半真半假道:“我怕万一被圣上知晓我二人之事,会误了他前程,特来求二哥庇护。”
“你远着他便不会误他前程了。”
“难不成二哥忍心见我孤独终老吗?”江冲学着顺哥儿如出一辙的可怜巴巴。
秦王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天底下好姑娘多得是,你就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冲顶嘴顶得不假思索:“可天下的好姑娘又不是我喜欢的人。”
秦王再温和不过的人都被他逼得想骂人,忍了又忍才将到嘴边的骂人话咽下去,“算我这辈子欠你的!”
江冲一乐,“在此先谢过二哥。我府上还有些事,就不在这打扰二哥了,改日一定备桌酒席专程向二哥道谢。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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