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掐了一把自己的指肚,很疼!
甜蜜的现实好像将我淹没,我咧着嘴巴笑了笑,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点傻,随即便抿上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高长恭点了点我的额头,无奈道:“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上去就像我在骗你似的……”
我小声道:“……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他表情看上去似乎很受伤:“我虽然没有说过,但我的行动还不能说明一切?”
“什么行动?”
他愣了愣,突然倾身过来,吻住我的唇,吐字不清道:“比如……这样……”
当他退离时,我的脑袋依旧嗡嗡缓不过神来,高长恭摇摇头:“究竟是我做的不明显呢,还是你太迟钝了?”
“应该是你做的不明显!”接触到他危险目光,我立刻改口:“大概也有几分缘故是因为我比较迟钝……”
高长恭得逞地笑了下,开始提尘封很久的往事:“你离开邺城之前,也就是我要启程赶赴晋阳的前一日,我旁敲侧击地让莲洛给你传话,说我将去晋阳洽谈定亲之事……”
我立刻瞪着他,他不说我都快忘了,那一笔糊涂账还没有同他清算呢。我离开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愿眼睁睁看他迎娶别人,只得带着王仁信的小道消息无望溜走,那时的样子相比十分落魄。
蓦地,高长恭伸来四个手指扯了扯我的脸颊:“你先别绷着脸,听我说完。”
拍开他的手,我冷哼一声:“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我原本是想用那些话激你表露心迹,将这份朦胧的感情变明晰。但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准你的所思所想,你误会了,卷着自己带来的包袱溜走了。你一定不知道我去晋阳做什么,那时如果你还留在邺城等我,我早已将你娶进门。”
我难以置信地颤了一下:“我误会了?”怎么可能会误会呢,前几天听到皇帝高殷额赐婚意愿,而后便听到他要去晋阳洽谈定亲之事,如此再不做合理联想的人,一定是白痴!
高长恭说:“当你去问郢舟门当户对之事时,我便猜到了你的顾虑,段伯疼我知道后决定帮我,我们为你捏造一个身份,那个身份的父亲是晋阳一个官吏,但此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我便亲自去了晋阳。其实都是我失策了,我不知道你听到了陛下的话。”
我突然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子,颤抖了几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等等!你……你是如何得知我对你的想法的?”
“这不是重点吧……”高长恭皱了皱眉:顿住须臾突然轻笑一下:“嗯,你方才是说你对我的什么想法来着?”
“别插科打诨,就是‘我喜欢你’的想法!”
高长恭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指,牵引着它们贴在他的胸口上,他慢慢地一字一句道:“既然喜欢我,那便嫁给我吧。”
我从没未想过他竟为我做可这么多。
捏造身份,串通官僚……虽然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在齐国朝廷和皇帝眼中是如何的一种认定,可我知道欺君之罪,自古以来都是难逃一死的。君主不允许自己的神圣的权利受到侵害,即便此时的高殷是个儒雅的男娃娃。
我看着他,不知从哪一刻开始,突然就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高长恭的唇角挂着清浅的弧度,像是一株冬雪中将开未开的雪莲,绚烂般的夺人目光。我眨了眨眼便深深地将他凝望着,在他耐心的脸上发现一丝不安时终于重重点了点头。
是的,我想嫁给他,可以说很早开始便有这样的想法了。
在他喜悦到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容时,我郑重道:“长恭,我不要你为我犯欺君之罪!”
他愣了一下,须臾之后终于笑了笑:“别担心。”
…… ^ ^ ……
淅淅沥沥的秋雨淹没了地上层叠的树叶,一连三日的绵延小雨停歇后,谢轻萝惊疑地发现,院前的树根边冒出几朵白色的小蘑菇。
就在谢轻萝欢快地伸出手几乎触到蘑菇的伞柄时,沈易一把拉回这只柔弱的手,严厉地教导:“别动,有毒!”
“我就是觉得好看,摘下来欣赏一番,不会吃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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