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渐渐听到了其他的声音,不是从我自己身上发出的声音,这是这栋楼里除了我之外的唯一的声音,我还花了一点时间证明了这既不是我的心跳声也不我的呼吸声,哈哈,看来我离目标不远了啊?对吗?啊啊,还真是发自内心的期待呢,那么就来看看我花了这么多时间究竟得到了什么吧。
站在一扇黝黑的门前,我觉得无比平静,我感到了胸口那颗心脏的跳动,霎时间的寂静席卷了整栋楼,我听到门内不断响着的宛如疯魔的声音,是时候让它结束了,我松开右手抓住棍刀——
“砰!!!——”
带着回声的巨响在那一瞬间猛然爆发,我收回棍刀满意的看着上面的凹陷稍微退一步,随后低喝一声脚腕发力向前冲去,就在即将撞到那扇门的刹那我左脚向前轻点刹车随后右脚跟上狠狠的仿佛带着破风的气势踹到了那扇门上,这次发出了不只是空洞的轰鸣声,还有些许吱呀的门的呻吟。这一脚才刚刚印上去我便快速反应在门上借力轻蹬落地,我呼出口气,忽略了左臂的疼痛拔出棍刀牢牢持在右手上,就这么自然的推开了门。
我不会察觉的是,刚刚助跑时印在地面上的隐约脚印和被磨损了的鞋底以及皮肤稍显破裂的痕迹,因为此刻我的注意已经全部集中在了屋内:集中在了屋内的血的气息上。
这屋内可以说是血流成河,我刚进屋便不可避免的在鞋底沾染了血迹,血腥的气氛弥漫在屋内令人作呕,我看到一个黑衣男子正不停地在一名躺在床上被无数铁链和镣铐束缚的少女身上握着手术刀进出着少女的腹部,那个少女睁着眼睛,虚弱得仿佛就要死掉。少女一头黑发随意地散着,腰间的腰带上完美的放置了两把乌黑的枪,修长的双腿白皙——正是凡维。然而此刻她腹部的地方却开了一个大洞,血液裹杂着肉的碎片,就像是最艳丽的颜色的血肉被毫不爱惜的到处乱涂。
我这时的头脑十分清晰、冷静,我看到了黑衣男子的一举一动,而那人却过于专注眼前事物恐怕根本连我强行踹破门的声音都没听到,更何况发现此刻安静无比的我呢?我很冷静,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把手伸进背包,慢慢地掏出来一把枪。M500转轮手枪。隐约间似乎听到凡维笑着对我说,“这个叫M500转轮手枪,啊,小心着点,那可是拥有射杀一头非洲大象的威力呢。”
……
我伸直手臂将枪口对准那人,黑洞洞的枪口似乎可以吞噬一切,我眨眨眼睛。
“嘭。”
一声远比刚刚小的声音。然而那人却转过头看向我,随后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慢动作。那人的头部突然后仰,紧跟着是脖子、上肢、腰,他就这样做了一个“后空翻”,而我的子弹仅仅慢了不到一秒,只呼啸着擦过了他的腿部又穿过另一侧的窗户,被削弱的后座力对我来说依然很强,就在我被震得处于混沌的这一刻他不甘心的长啸一声一头撞向窗户在夜幕的掩护下逃逸出去。
No。17 新奇的体验
蔚蓝的天空裹夹了丝丝缕缕的白云,我凝视着这仿佛没有尽头的天空,在心底深处突然察觉到一丝不能被称作希望的某种情绪,它大概过只有一丝,小得甚至让我觉得是个幻觉,但那不是幻觉。我隐约感到了时间的紧迫,需要赶紧出去了,哪怕只带着凡维也好,因为我所察觉到的那丝情绪,大概就是别人口中的:绝望。
“绝望,对某种事物完全失去了信心。往往经历了多次的失败,失去自信心,多次的背叛,导致最终的绝望。属于人类负面情感的一种。往往产生于在生活或事业或爱情受到重大打击而看不到重新开始的道路时。最佳方法是多一些朋友,或是得到一次偶然的成功。这是一种失去希望、极度渴望时而得不到回应的状态下的内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同时非常的痛苦。(往往在希望完全消失的时候会体会到这种感觉。)其实,所谓绝望,正代表着希望的存在。既然绝望生于希望,那他就有使希望复活的可能性。加缪曾说过,既然是荒谬的,就反抗吧。绝望通常是因周边环境令人没有路可走时,失望达到顶点时,所产生的极端情绪。它与希望正相反。伴随恐惧而来的是心率改变、血压升高、盗汗、颤抖等生理上的应急反应,有时甚至发生心脏骤停、休克等更强烈的生理反应。”(摘自百度百科)
我闭上眼睛试图冷静下来,也许对其他人而言绝望是很常见的体验,但是,我曾发过誓,“永远不会绝望”。然而我所感觉到的绝望,正在入侵我,一个相信着希望的人。我不知道对凡维和柏枫他们来说希望和绝望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既然绝望已经开始对我进行入侵,那么他们也一定无法避免。
我感到这丝绝望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凡维。
凡维现在虽说已在柏枫的治愈下好了大半,但身体各方面的虚弱还是无法被治愈。说来也巧,柏枫的异能正是治疗,只要柏枫手掌接触的范围都会被高速治愈。虽说没了柏枫我们会相当苦恼但是现在这情形已经是相当令人苦恼的了。楚骁听了我对那黑衣男子的描述后觉得我们若仍是住在这废墟会有危险,但是此刻处于昏迷不醒的凡维却使我们不得不停留。只是凡维昏迷不醒还意味着需要必要的看护,看起来就很可靠的陈凉和具备治愈异能的柏枫自愿留下来同时得到了楚骁的同意。原本鸢尾听到可以留下来也娇嗔着说什么自己走不动了,不过听Akira的讲述凡是单独和鸢尾在一起待了长时间的人,除了楚骁外都产生了多多少少的异常或是强迫症,我实在不愿意冒这个险。
当然,除了留守人员之外的人都需要出去,除了为了寻觅食物之外还有斩杀其他同班同学的任务,记性相当好的鸢尾拍着胸脯发誓她把所有人的长相都清楚的记住了。我仔细的观察着她,至于她是否真的记住了所有人的长相我保持怀疑,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的胸很大!
最开始我是坚持要独自看守凡维的,不过却被一致否定,原因就是我啥也干不了。我肯定是反驳了,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我需要等到下午的时候和陈凉还有柏枫换班。我对柏枫还是有点信任的,在陈凉身上也隐约有种安心的感觉,我还是答应了。只是就算换班柏枫也会在一边休息,谁叫他是唯一会治疗的呢。
“走吧。”鸢尾妩媚的撩了一下头发,我习惯性地勾起嘴角,紧紧持好了棍刀。楚骁将自己的头发再次绑好,就在她发尾对空气眷恋不舍之时我们出发了。个个是精神满满,只可惜现在头顶艳阳,硬是晒得大家比枯草还蔫。
出去寻觅食物或屠杀他人都相当无聊,不过Akira那家伙却做得饶有趣味,不,也许是鸢尾的缘故?美女在旁,男生都动起来动起来!——才怪,至少柏枫和陈凉都一副完全没感的样子。
在我们刚刚解决了一个三人小团体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当时楚骁正愉快地领着鸢尾辨认这三位是否是我们的同班同学,Akira想要上前帮忙却无法帮忙只好呆立在原地。“嗡——”我的手机震动起来,也就是这震动让我知道我居然还带着手机。这震动在兴奋地交谈中间的十分突兀,我扭转僵硬的脖子,手机……这象征着与过去那个IPO的联系啊。震动的响声不算大,楚骁、鸢尾、Akira却都清楚的听到了,他们回过头来看我,我恍惚间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他们过去的样子。
溅了一身血迹的鸢尾愣愣的,几滴血从她脸上划了个漂亮的弧线落下来,她手中的方天画戟样子的武器一半还插在倒在地上死去了那人的肚子里,她美丽的鬓发有些凌乱,张狂的笑容诡异的凝固在唇边。透过鸢尾,我“看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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