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黎艽将嘴凑近黎国庆的耳边,轻声说,“我杀的”。
黎国庆吓得一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离艽,“你,你怎么敢……”。
黎艽嗤笑一声,“有什么不敢,你们杀我母亲的时候难道就没过会有报应”。
黎国庆一下子瘫坐在床沿上,面上血色尽失。
“当时你拿枕头捂住我母亲的头,那淫妇按着我母亲的腿”他指着衣柜和沙发相接处的角落,“当时我就在那儿,看着你们俩干的”。
黎国庆吓得全身发软,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可黎艽并不打算放过他,“如果我当时冲出来制止你们,你会不会连我也一起杀了”。
“图南枝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你配为人夫吗?”
“你配为人父吗?”
黎艽一声声的质问在他耳边,就像那把三棱锉刀一样,锉着他的心脏,他想到当时的情景,如果当时黎艽冲出来阻止他们,他可能真的会连黎艽也一并杀了,那时候只想掩盖自己的丑事,不会想到黎艽是他的儿子,是血脉至亲。
黎国庆突然觉得胸口一滞,一股血气直往上冲,他感到呼吸跟不上来,胃里一阵翻滚,然后一口老血喷出,整个人晕倒在地。
黎艽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黎国庆,轻轻退出房门,并将门关好,上楼来送霄夜的阿姨想要推门进去,黎艽直接端了她托盘里的碗,“这碗给我了,你重新再盛一碗吧”
很快,阿姨又盛了一碗霄夜上楼,然后突然发出惊呼声,很快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黎艽也跟着去了医院,他要看看救治的后果,他并不想让他死,但也不想让他好,最好的结果是神志清醒,瘫在床上,他要让他活受,让他生不如死,让他看着曾经在意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手术室的灯整整亮了三个多小时才熄灭,人是救回来了,但因为送来得太晚了,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所以,黎国庆如黎艽计划的那般,瘫患了。
他让他真的脑溢血了。
黎艽满意地回家睡觉去了,第二天傍晚黎国庆醒了,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黎艽,可他说不出话来,只恨恨地盯着。
黎艽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眼神,“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他将水杯递给他,就在他快要拿到的时候,他却停住了,然后将水全部洒在了他身上。
这一幕被赶来看儿子的黎援朝看见了,还有跟在身后的图益州,图南枝。
黎艽没理睬他们,将水杯放在桌上,连做戏都懒得做,转身就走了。
图益州看着决绝离开的少年,想到他在沙滩上杀人时的狠劲,也不由得心里一颤。
图益州将自己和女儿的样本送到国外作了亲子鉴定,如果女儿不是他的,那他会选择透露给黎艽,杀也好养也好,都与他无关。
等人都走了后,只有图益州一人在黎国庆的病房里,图益州凑近黎国庆的耳朵,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儿子杀了江绍均那个荡妇,我在暗中给他帮了点小忙”。
他眼睛瞄向门口的方向,随时盯着护士的动静,“看你们俩个的下场,我笑了好几天呢,你真不配有这样的儿子”。
之后的几天,洛三舅也专程从西北回来探望黎国庆,凑在他耳边跟他说了同样的话,“你儿子杀了江绍均,我帮他做的假身份,给他的锉刀,帮他打的掩护”。
黎国庆痛心疾首,又悔恨交加,此刻他只想死了算了,一句一句扎心窝的话,就象那三棱锉刀一样锉着他的心脏,他后悔了,无比后悔,他不该和江绍均旧情复燃,不该将洛静怡捂死,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他下半年就可以再升一级,脑子里想着穿着高级军装威风凛凛的样子,再看看如今窝在病床上的自己,他已经泪汉满面。
黎老爷子回到家,将黎艽叫到书房,“小尘,你去国外读书吧,那里的教学条件更好,能学到更多东西”。
“好啊,你安排就是”黎艽无所谓地说。
“是你做的吧”黎老爷子望向黎艽的眼睛,希望能看到他的惊慌害怕,但是他失望了,黎艽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十分的平静。
“是啊,是我做的,那是他们应得的”黎艽才不在乎呢,他们又没有任何证据。
他能包庇他儿杀人,那么就得包庇孙子杀人,那也是他应得的。
黎援朝迅速给黎艽申请了护照,办好签证,送往国外,护照用的名字是黎归尘,黎艽回国后,直接根据拼音,将名字改为了离归尘,连姓都不愿意跟他们姓了。
想到此处,那个图南枝,究竟是不是他父亲的私生子还另说,就算不是,别说他从未喜欢过好,就算以前有过一点好感,他和她之间隔着两个女人的命,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随着一声喇叭声,离归尘的思绪回拢,车子已经进入蕙城市区,他赶紧将脑子里那些不开心的往事摒除,程家祈还说了衡炎高速穿小静山修隧道的方案被否决了,他要重新做一份投资规划书。
“直接到公司吧”他握着归尘剑,对于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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