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昕轻责,就怕她哪日遭了暗算还不知。
「这事还得往深里看?」
姚平昕点头。
「妳也知道,我素来不懂这些,要我弄懂这些,我宁可把时间花在我那些花草上头。」
姚平昕笑着摇头。
「妳只想想她们二人的家世背景。」
「家世?」
丁奕心寻思许久。
「妳是说她受的惩罚会这么轻,是因为她有个做高官的好父亲?」
姚平昕点头,丁奕心若有所思。
「人人都说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虽说后宫事不过是皇上家事,但真要与前朝划分清楚岂是件容易事。」
姚平昕轻叹。
「真是不公平。」
丁奕心忍不住咕哝。
「妳这是在为谁抱不平,自有人会觉得不公平,无须妳操这份闲心。」
姚平昕取笑。
「从前只想着若是得宠能让家里好过些,在宫里待久了,越觉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愿这日子能平平安安地过下去就好。」
「妳好端端的这么感慨,这日子还长着,别想那么多烦心事,日子才过得下去。」
丁奕心点头。
「妳说到家世,我这才发现,咱们几人都没什么显赫的家世。」
「那又如何,焉知皇上不是就看中我们几人这点?」
姚平昕浑不在意家世卑微,若是她今日有着和唐映涵或叶聆棻相当的家世,只怕慕容睿不敢也不会如此宠爱她。
至于叶聆棻这正主接到慕容睿旨意的当下,明明心里头恨极却不得不接旨谢恩,心中说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原先封号被夺降回四妃,就已感到失去脸面,如今却又突然被加上禁足,叶聆棻怎么可能不气恨,且若是她算计他人被揭穿也就罢了,这回分明是她被栽赃陷害,偏又百口莫辩。
幸得慕容睿旨意上说的是让她静心为皇太后抄经祈福,若真明着下禁足令,就连她身边的人也不得进出景阳宫,如今这情景,她还能让身边人出去探听,不至于当近一年的睁眼瞎。
「来人,去准备笔墨纸砚,本宫要抄经文。」
立时有宫人应是退出。
「小姐?」
挽雨迟疑片刻才开口唤叶聆棻。
「嗯?」
「您真要从今日开始给皇太后抄经书?」
挽雨原以为依叶聆棻的性子,多少会抗争个几日。
「皇上下的旨意,我能不遵守吗?」
叶聆棻没好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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