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恩心疼的说,“叫你换工作,你又舍不得,你还怕我养不起你吗?”
永心笑笑,“我忙完了给你电话。”
沈逸承也站起来,“我也要走了,坐我车,我送你。”
永心客气的拒绝,“不用,不顺路的。”
沈家恩说,“都一家人,客气什么,小宝你就坐小叔的车好了,这个时间也很难打到的士,我本来就想开车送你过去,既然小叔要走,他送你也是一样的。”
永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逸承跟了自己进电梯,两个人本来都和颜悦色的,进了电梯却都冷了脸,沉默下来。电梯这样狭窄,永心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透不过气来,她眼睛盯着按钮,看着红色字体闪耀着,十八,十七。。。只是觉得这样的慢,很久终于到了一楼。
沈逸承按住按钮让她先出去,他一惯是绅士客气的,可是客气里却带着冷漠和疏离。永心站在他身后,见他不动,只得越过他出去了。
他的车子停在小区门外,黑色的灰腾,并不张扬,其实更不如说内敛低调。
永心实在不愿和他独处,说,“我还是打的好了,不顺路,不好麻烦你。”
“上车!”他站在车边,语气不容置疑。
她只得坐上去,拉过安全带扣了。车中椅子内饰都是清一色的黑,透着冷,天气微凉,并没有开空调,她只觉得憋气,摇下点窗户来,风其实并不大,可是吹在她的脸上眼睛里,她突然很想哭。
他抿着嘴,并没有说话,她声音轻不可闻,哀哀的说,“我求你。。。我真的很爱家恩。。。”
他聚精会神的开着车,也不看她,却是听见了,“关小姐,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做人要识趣,不要到最后让大家都难看。”
他从不喊她永心,每次都称呼她关小姐,客套中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冷淡。
永心的背抵着真皮椅子,整个人都紧绷着,犹如上了发条的闹钟,虽知徒劳却仍旧负隅抵抗,“我知是我错了。。。只求你。。。”
他扫她一眼,眼睛里尽是嫌恶,“关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我们沈家是决计不会接受你的。”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坠到深渊去,被判了死刑,堕在其中,永世不得超生,她惨白着脸说,“我要下车。”
“我送你到报社。”他坚持。
可她却只想哭。
“停车!”她语气坚决,不肯再和他多呆一秒。
他打了转向灯,把车靠路边停下,永心飞快的拉开车门,跳下车径直往前走去,车子越过她扬长而去。
关永心一直往前走,并不打的也不坐公车,她走了许久,只觉得自己脸上湿湿的,一摸全都是泪水,她再也没有力气,蹲在路边抱了头,眼泪肆无忌惮汹涌而下。她哭了许久,大街上人来车往,喇叭声、说话声,交杂在一起,喧闹繁华,可置身这样的繁华之中,她只觉得遍体生寒。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沈家恩喜欢自由,虽然父母就在这个城市,但他历来同他们分开住。若不是逢年过节,他也难得回去,他实在很怕母亲的念叨。他不懂是她本来就喜欢念叨,还是因为老了才这么爱念叨,他想起《红楼梦》里贾宝玉说的珍珠和鱼眼珠的话来,他不知道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温润如玉的珍珠,但现在肯定是鱼眼珠了。
这日是中秋节,永心又加班,他干脆驾了车回去,看到房子门口停着辉腾,就知道小叔也来了。沈家这栋别墅地段很好,依山傍水,山和湖都是天然的,离市区并不是太远,算是闹中取静。
沈家恩走进房子来并不见叔叔,便问佣人,“小叔呢?”
“在书房,老爷也在。”佣人口中的老爷便是沈家恩的父亲沈珀承。
他料想着他们有事要谈,公司的事他从不插手,也没兴趣,并不进去打扰他们,在客厅坐了,打开电视来看。
没多久,佣人摆上饭菜来,沈太太容语琴走下楼来,见着儿子便嗔怪道,“多久不见了,不过节你就不着家。”
沈家恩笑着站起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仔细端详了她的脸又说,“我怎么觉得妈妈你越来越年轻了,我看外面那些小姑娘的皮肤也就你这样。”
容语琴虽是保养的好,但额头眼角已有明显的皱纹,毕竟已过了花甲,肌肤虽然雪白胜雪,但已失去了光泽弹性。她自然知道儿子是哄了自己开心,心里却还是十分受用,嘴上却说,“这张嘴,是不是刚刚偷吃蜂蜜了?”
母子俩个正说的高兴,沈珀承和沈逸承走过来,沈家恩叫声,“爸爸,小叔。”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了,桌子上摆着许多菜,沈家恩说,“我多久没吃刘妈做的饭了,外头那些个饭菜真不能和家里比。”
容语琴说,“那今天可要多吃点,不过你也就嘴上说的好听,非眼巴巴的住在外头,自己家这么多房间反而都空着。”
沈珀承倒是很理解儿子,“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你别每次他一回来就念叨他,他更不敢回来见你了。”
“你还说。”容语琴不满的看向丈夫,“不在家中住也就算了,自己家里有公司,还非去开什么飞机,多危险!”
沈家恩一副饶了我的表情,“公司不还有爸爸和小叔吗?我又不懂管理的,去了也是碍手碍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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