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心笑,她想起家恩开车时的样子,总是从容不迫专注认真的,坐他的车她从来都很安心。
欧阳眼光斜斜的扫过来,“看来好事不远了,瞧你吃了蜜的样子。”又说,“你笑起来真好看,就该这样常常笑。”
永心打趣她,“有你小铮妹妹好看?”
“可别和我提她。”他眉头拧成川字,“她不过就我一妹妹。”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永心脱口而出。
“哎,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沈家恩这样的好运,认识个你这样的妹妹?”欧阳不服气的说,“明明那天我和他一起遇见你的,为何你单只看上了他?”
永心知他是玩笑,他总是这样,嘴上没个真话,哄起人来又蜜里调油的,她自然是不信的,笑着说,“我那闺蜜倒和我一个性子,你也是见过的,怎么样,还成不?”
欧阳像没吃到糖的小孩子,撇着嘴负气说,“不要,我只要你。”又说,“我等着你和家恩分了,我好当接盘侠呢。”
“行,我给你留着,不过是——下辈子。”她欢乐的说。
晚餐的时候又是一番喧闹,那冯圣尧自下午听了欧阳的一番话,不免多瞧了几眼永心,果然是秀外慧中,虽不至于是艳若桃花,但也清秀可人。永心又爱笑,举手投足间的盈盈笑意,又凭添了几分明媚。
一群人闹哄哄的吃了饭,又驾车去沈逸承的公寓,他那里一早成了他们的革命根据地。关永心很怕遇见她,原本想着饭局结束了推托了不去的,席间又听他们提起他早几日便飞去了其他城市出差,还没回来,便放下心来。正好上次在他那还有一本书也没看完,结果到底怎么样,一直悬在心头,这次趁好看完去。
欧阳他们在打麻将,带去的那些女伴都歪在旁边看,永心在厨房的柜子里看见一些茶叶,便泡了茶放在托盘里给他们端过来。绿茶带着清冽的芳香,升起蔼蔼雾气,碧油油的叶子在透明的壶里漂浮着,如一潭碧绿的湖水,煞是好看。欧阳看见了,第一个伸过手来端了杯子,放在鼻子底下嗅了说,“这可是上好的雨前碧螺春,永心妹妹,你到哪弄来的这么个好东西?”
永心把杯子放在每个人的面前,“我在柜子里找到的。”
“哈,估计是小叔的珍藏,从前来都没有喝到,估计是他故意藏起来了,这次被你翻出来,小心他知道了打你屁股。”
永心讪讪的,沈家恩喝着茶气定神闲的说,“我小叔才没这么小气好吧?背后说他坏话,小心被揍的人是你。”
“我和他那是什么关系,革命友情,杠杠的!”欧阳扔出一个三筒去,冯圣尧笑着说,“多谢多谢,我正等着呢。”原来欧阳放了他的杠,他再摸一张,竟然是杠上开花,糊了。
欧阳泄气,“冯少,你今天手气也太好了吧?怪不得你现在还打着光棍,赌场得意,情场失意!”
冯圣尧收了三家的钱过来,给在场的女生一一派钱,自然没落下永心的,他把钱送到永心手里,目光又扫过她,颇有几分意味。
永心笑着收了,走进书房去,看着手上的几张百元大钞,只觉得好笑,她干脆在沙发上坐下,把钱都一一叠了心字,摆在桌子上。随后又抽出从前未看完的书,聚精会神的读起来。
冯圣尧今天心情极好,家恩记挂着永心,本想着早点送了她回去,冯圣尧却非拉着不肯放人。永心一本书看完了,又抽出另一本来,读了几页,只觉困意渐渐袭来,她拿了那几个心字当书签夹在书里头。走进娱乐室来,见他们没有这么快散场,干脆又去书房,关了灯,躺在沙发上睡了。
永心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件西服外套,她睡眼睛惺忪的坐起来,月光如纱似水,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柔柔的洒进来,房间是清冷幽静的白。只见家恩临窗而立,背对着自己,她缓缓的走过去,在背后拥了他,下巴搁在他的衬衫上摩娑着,“你们打好了?他们都走了吗?”
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怎么你们打麻将还喝起酒了?”
他并未动,沉默许久,才低声沉吟,“永心,永心,你为谁永远倾心?”
关永心寒毛倒竖,猛的松开去,退后几步,身子僵硬紧绷。
他转过身来,却是沈逸承,他脸色微倦,并不如以往那般一丝不苟,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松开,带着几分慵懒,袖子拉上去一些,左手手腕上戴着白色铂金手表,深邃的眼眸在月光中显得分外冷冽幽亮,正定定的的看着她,她亦记起家恩今日穿的明明是休闲服,哪来的西服,这外套分明是他的。
她连忙取下外套放在沙发上,他走近些,她只觉惊惧,心跳若狂,踉跄着退后,撞上一旁的桌子边沿,疼的吸气,他伸过手来欲扶了她,她已是飞快跑开,夺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沈家恩他们也散了,他刚准备进去叫了永心,却见她疾步出来,脸上尽是惊魂未定之色。
他迎上去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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