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轩辕倔微蹙了眉头,沉声道:“莉夫人有病在身,吹不来笛子,本王不想把这么好的东西浪费了。你是你,跟你姐姐无关,你就好生收着。”
邱惜望了一眼轩辕倔,见他不慎欢心,只好点了点头。下人把笛子呈上,邱惜接过上好的白玉笛子,柔声问道:“王爷想听什么曲?”
“今日太子与王妃是此宴的主角,自然是由他们二人说了算。”轩辕倔望了一眼薛染夜轻声回道。
薛染夜却道:“染夜无所谓,王妃选一曲便是。”
轩辕倔看向薛芷茹。薛芷茹轻笑一声,“不如邱姑娘就吹一曲《杏香园》吧!”
杏自古以来代表的就是情感波澜的妙龄女子,《杏香园》乃是民间一位妇家女子编的曲,女子夫君与自家妹妹相爱,抛弃她携妹私奔,女子日日坐在杏园中哭泣,哭瞎了眼睛,便作了此曲。在民间很是流行,无论是北国,晋北还是秋虚,此曲家喻户晓,人人都很敏感。
薛芷茹这么一句话生生镇住了在场所有人。邱惜面容僵硬地望了一眼轩辕倔,轩辕倔黯淡了眸子,薛染夜先是震惊,后又玩味地扬了扬唇。
“邱姑娘不会吹此曲?”见邱惜灰着一张脸,薛芷茹望着她柔声问道。
王妃的有意任谁都看得出,轩辕倔微蹙了下眉头,沉声道:“既然王妃想听,那你就吹吧!”
邱惜抬眸望了一眼眼里闪着一丝得意的薛芷茹,扬唇轻笑着回道:“王妃选的曲自然是好的,那邱惜就献丑了。”
蝴蝶阁里,邱蓉觉得房中闷热,便搬了凳子在院中的翠竹下看书。枣儿站在一旁给她扇着扇子,时不时地问上一句:“王妃您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喝点茶。”
每每,邱蓉都是微蹙了一下眉头不予理会。转眼到了午膳时间,枣儿请她进房用膳,她却也不起身,枣儿只好布了桌凳把饭菜端到她的眼前。
桌子上摆了两盘荤菜与几盘青菜,邱蓉瞥了一眼,突然干呕几声。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枣儿慌张地上了手绢。
“呕。。。”邱蓉又弯着身子干呕一声。
“夫人,您没事吧!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枣儿急忙端了茶给她漱口,忽然又一惊,“不对,夫人从早上到现在吃喝了一碗稀粥,不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邱蓉接过茶杯,刚把水喝进口里就干呕一声吐了出来。枣儿突然瞪大眼睛惊叫一声:“夫人您莫不是有了身孕?”
“身孕。。。”邱蓉微蹙了眉头喃喃一声,接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对,夫人一定是又有了身孕。”枣儿惊喜地咧开了嘴,有些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是好,“夫人,您先坐着,枣儿这就去把王爷找来。”
说罢,枣儿激动不已地转身就走,邱蓉一把拉住她,低声道:“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要声张。”
枣儿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那奴婢去把太医找来。”
邱蓉松开她,“去吧!不要声张。”
“是。”枣儿高兴地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心中忽然有一种喜悦。不,应该说是激动和忐忑,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晚过后,她又有了他的孩子。握着手里的水杯,她发现双手微微颤抖。他知道后,一定很开心吧!
枣儿很快就把府里的太医找了过来,太医三十多岁,面孔陌生,邱蓉微蹙了下眉头有些犹豫。
枣儿看出了她的心思,在她耳边轻慰道:“夫人放心,这位太医是前两日枣儿的表哥推选进来的。表哥行医与他是交友,上次您的眼睛也是他给治好的。”
听了这话邱蓉微微放松了一下,伸出手让他为自己把脉。太医规矩地行了一礼,跪在地上仔仔细细地为邱蓉把脉。
枣儿站在一旁握紧了手绢,满是期待地交代道:“太医可要瞧仔细了。”
太医点了点头,收回医帕,枣儿急忙问道:“可是有了身孕?”
邱蓉的眼里也满是期待,望着他等他开口。太医面上闪过喜悦,跪在地上行了一礼,“恭喜莉夫人,您已有身孕近一个多月。”
闻言,枣儿高兴地大叫一声,“一个多月,没错,王爷来蝴蝶阁那晚正是那个时候。夫人,您又有了王爷的孩子,真是太好了。”
看到激动不已的枣儿,邱蓉终是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开心地笑了。
太医行礼退了出去,枣儿欢喜地流了一把泪,抹着眼泪笑道:“枣儿为夫人高兴,枣儿这就去把王爷找来。”
忽然眼角一片湿润,心里的喜悦填满了心头,紧握着手里的水杯点了点头。枣儿抹着泪水就急忙向院外跑去。
别洞湖的宴会还在进行,台中邱惜持笛吹着那曲《杏香园》。哀怨的笛声响彻整个醉轩,连湖边的鸟儿听到如此悲凉的笛声都扑闪着翅膀飞走。台上除了笛声再无人发出一丝声响。
轩辕倔半眯着眼睛,眼睛暗淡无光,手里紧握的小手何时被抽走也不知晓。薛芷茹端庄地坐着,曲子虽然是自个选的,如今听来心中却一片冰凉。薛染夜一杯一杯喝着闷酒,如此哀怨的笛音有点触动他的心,只能感慨曲中女子的忧伤足以染灰了一汪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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