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从前,谢斯止漂亮的眼眸里闪起光芒:
“我是没有道德感的野兽,唯一能让我穿上西服打好领带,装出人类模样的,只有许鸢生气这件事。”
他语气平淡地述说——他仅有的仁慈与善念,都因她而起。
黑衬衫被凉风吹起衣角,他挺拔站着,神情散漫:“所以,你要不要,栓住我?”
许鸢仰头,正撞进他漆黑邃密的眼眸。
她没有回答,轻声问:
“伊诺克先生说,你会因为对金斯莱家族的残忍而下地狱。”
“即使下地狱,也不后悔吗?”
天际夜色退散,晨曦带着一缕金光降临大地。
谢斯止静了静,遥望着那缕灿金的光芒,唇角弯起:“嗯,即使下地狱。”
……
清晨五点,哈勒姆如约而至。
谢斯止送许鸢出门:“哈勒姆是我在n国最信任的人,他会亲自送你去首都。”
许鸢应了,模样乖巧。
清晨空气潮湿,熹微的晨光因她的存在而多了一分温柔。
谢斯止突然凑近,许鸢下意识伸手抵住他。
他唇角带着笑:“只是一点离别的礼仪,和身体的欲望没有任何关系,这样,也要拒绝吗?”
许鸢半信半疑。
他低头,冰凉的唇轻擦过她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克制,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红茶烟弹的苦味。
他又抬起她的手,把沉香珠戴回她手腕。
只是一串普通的珠子,但对他而言,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许鸢送他时曾说,希望他一生平安。
把珠子戴在她手上,在他眼里,相当于把平安的祈愿也一并送她。
“保护好自己。”
许鸢上了车,谢斯止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
渐渐的,厂区与肯瑞瓦城的轮廓也变得不清晰了。
一路上,哈勒姆沉默地开着车。
许鸢看他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您身体不舒服吗?”
“不。”他连忙回应,“只是想起了家里的烦心事。”
“如果家里有急事需要照顾,您可以放我去乘坐公共交通。”
“既然答应了谢要送你去首都,我就一定会把你送到,别担心,家里的那些都是小事,回去再处理也来得及。”
察觉出事情不对劲是在第二天。
在来n国的飞机上,许鸢曾了解过n国的地理风貌。
n国的国土上一半是沙漠气候,一半是草原气候,泾渭分明,首都显然不可能建在沙漠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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