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优雅高贵吗?”
“是的,以前像水仙花一样。”
“以前?”
“嗯……她有点变化。”
白绒侧过身,盘腿坐在宽长的木凳上,盯紧他的侧脸,不放过他脸上细微的表情问:“其实,你对她的看法,难道不是出于一些外在条件形成的吗?她本身真有那么好?”
“她低调可爱,很重感情,认真起来很厉害。是的,她真有那么好。只有……我配得上。”
“?”
您夸对方还顺带夸您自己呢?
白绒垂下眼睑,“我明白了。”
大概是听出了这嗓音中的暗哑不太寻常,纳瓦尔喝完最后一口酒,从叠出双重人影的视野中竭力分辨眼前女孩的脸。他伸手,直接捧住她的后颈,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手比对方的脖颈还热。
他稍微一用力,女孩毫无防备就仰起脸,凑到他面前,只隔着呼吸都烫人的距离。
他不可自控地俯首贴近。
世界倒映在酒杯上,酒杯倒映在他眼眸里。
白绒的双手一动不敢动,抵在他的胸膛前,气息混乱而急促。
在那个现象发生之前,白绒还没有任何错误的想法。
直到,天空在霎时间转黑了。
她想起了昨天新闻预报过的天文现象。此时,太阳被月亮渐渐地遮掩,天空亮度降低一百万倍。
在此之前,周围已刮起了风,落叶飞卷,气温也降了一点下来,太阳周边仅剩一圈暗淡的光环。
眼前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什么也没注意到,只在越来越黑暗的光线下瞧着她。
白绒不得不在心中反复自我劝告:不,这只是很寻常的一种注视。落在你身上的温柔目光,也会落在别人身上。
被迫靠近到危险距离内时,她伸出手指,及时抵在他的下颌处,声音有些颤抖:“你喝醉了。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不要犯这种错误。”
日全食最黑暗时,太阳终于完全消失,花园黑得像处在午夜。
不会有比这更好的一个时刻了,世上没有任何人能看见这花园中的景象。白绒想,在即将离开波尔多的时刻,她不应该留下遗憾。没有遗憾才能忘记。
半晌,她垂下视线,沉声说:
“所以,让我来犯吧——”
反正她又不需要当绅士。
怪酒精作祟吧。
但人生是需要一点微醺的。
不能总是那么清醒。
不能总是那么正确。
当然,最后她还是保留了一定的良心,吻的只是他的左边脸颊。
靠近嘴角的位置。
温凉的唇覆着线条分明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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