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搂进怀里,替她裹紧了被子,拍着她的肩膀哄她睡觉。我也不知道最后将她哄睡着没,就自己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早早的起床,准备把河南送回含仁殿。刚梳洗完,拉起河南的手,便看到宇文邕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我福下身子,向他请安,他没有回应,只恨恨的望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模样,眸中几乎燃出火来,不知道抽的什么风。
他伸手就要给我一巴掌,但手到半空时停了一瞬,便是这一瞬,我反应了过来,忙别过头来躲。
这么一躲,他的手打到了我的头发,带掉了一只发钗。发钗没有完全掉下,而是勾在了我的头发上,坠的我生疼。不过他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这个发钗划到了他的手掌,有血从他的手中渗了出来。
河南被他的样子吓到,小身子抖了一下,敏敏和宫娥扑通跪倒一片。
我现在顾不得考虑他的手疼不疼,只满心的疑惑和气愤,几乎忘记了他的身份,有些生气道,“你干嘛,凭什么打我。”
他冷哼了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对旁边的人吼道,“都退下。”
敏敏忙上前抱起敏敏,带着一种宫娥退了出去。
☆、误解
宇文邕表情阴冷,眼神中充满厌恶,冷冷道,“朕原本以为你只是骄纵了些,不呈想竟阴险至斯。贵妃她向来贤德温顺,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你却连她的孩子也要害。以前你使些小性子,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竟惯得你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
我大吃一惊,瞠目结舌的望着他,顿时有些生气,什么鬼,我什么也没做,骂我干嘛。我还从他的话中听到李娥姿出了事,有些担心的问,“贵妃的孩子怎么了?”
宇文邕立刻摆出嫌恶怀疑的表情来,“你装什么,孩子就是被你害得早产,装什么无辜。”
我无端被人怀疑,震惊之余,气得浑身发抖,怒道,“什么我害的,她昨天确实差点在这里摔倒,可被我扶住了,根本就没事。”
宇文邕将食指伸了出来,指尖几乎点到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你别以为做过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朕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吵架,没想到他平日里沉默寡言,发起火来能说这么多。看着他的这副样子,我心中阵阵发寒,嗓子哽得难受。我生平最讨厌别人不相信我,他查也没有查,问也不曾问,便在心中下了定论。
我不是软柿子,即便对方是皇上,我也断不会平白让人欺负。
我怒道,“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不知道她的孩子怎么了,你休想冤枉我。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下定论的人更无耻,亏得你还是一国之君。你若是不相信,执意这么想,大可废了我,我不稀罕。”我说的这些并不是气话,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我真的不稀罕做这个皇后,若是能选择,我宁愿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人,找一个真正爱我的郎君,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可以一起放羊牧马,一起踏着夕阳回家。
他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朕不敢吗,是不是仗着有突厥撑腰,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你骨子里果然流着突厥的血,天生的蛮横不讲理,心狠手辣。”
我觉得自己要哭出来了,可是生生憋了回去,哭给不在乎的人看,是件十足丢脸的事情,只能证明自己没出息。我才不在乎他骂突厥,可他这么说我,我便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我只要一生气,嗓子就会堵着,忍不住打嗝,这次气得厉害,便接二连三地一直打闷嗝,连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同别人生气时,总是因为打嗝出丑,而占下风,但这是改不掉的生理反应,真是气死人。宇文邕震怒的表情中,似乎流露出一丝诧异,肯定觉得我是个傻缺。
我急得直跺脚,终于把闷嗝憋回去一点点,赶紧抓住这个空档,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又没有做过这件事,凭什么冤枉我?”
他轻蔑的叱笑了一声,道,“冤枉,你真说得出口。朕今天倒是要看看,是谁在撒谎。”
他说完,便拉着我的手往外冲,我的手被攥的生疼,挣脱不开,只能由着他。崇义宫外的宫娥们吓得跪在两边,敏敏抱着河南,又惊又怕的看着我们,看起来是想跟过来,又不敢跟过来的样子。
他将我拉到弘圣宫,来到内殿,李娥姿因为早产加难产,还在昏迷,新生的小公主,身体十分虚弱,危在旦夕,正在抢救。
我看着乱糟糟的弘圣宫,心里有些担心。
宇文邕看到眼前的场景,似乎更加生气,音调也提高了不少,他将我拉到外殿,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把人害成这样,不会内疚吗?”
我真的被他烦死了,方言都飙了出来,“你徐不徐,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一直问一直问,烦死了。”
他冷冷道,“何泉,把人召进来。”
何泉是最近被提拔上来,随侍皇上的宦官,为人兢兢业业,但胆子很小。他细声应了一句,便退了出去,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把两个小宫女领了进来。
这两个宫女我看着颇为眼熟,走上前细看了一番,确定就是昨夜李娥姿领来的两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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